辛德爾看著一臉幸福的樣子抱著未晴的諾娃兒,拼命忍住想惡作劇的心情,用手指不斷戳著諾娃兒柔軟的臉頰。
“你們剛才可真是厲害呢,讓人擔心的不得了?!?p> 一旁的無雪則蹲在士兵身旁,替受傷昏迷過去的士兵治療著傷勢。
辛德爾瞥了一眼滿天大汗的無雪,不禁發(fā)問。
“你治療敵人干嗎?”
“笨蛋,當然是要問出情報??!”
“哦哦,對啊,為什么要襲擊未晴和諾娃兒?”
“所以還不能讓他就這么死去呢?!?p> 士兵身上的砍傷正在逐漸愈合的同時,無雪也虛弱的朝辛德爾看了一眼。
“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p> “好啊。”
看著傷口已經(jīng)消失殆盡,無雪軟綿綿的向后方倒了下去。辛德爾連忙接住無雪的身體,看到無雪已經(jīng)睡著了。
于是辛德爾輕輕的將無雪放置在了地上,同時用手碰了碰無雪的耳環(huán),把柴柴召喚了出來。
“結(jié)束了嗎,諾娃兒她也沒事?”
柴柴一臉焦急地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了正抱著未晴的諾娃兒,長吁了一口氣,尾巴終于唰唰地搖晃了起來。
“來幫我把人都送回樹屋吧?!?p> 辛德爾摸了摸柴柴的腦袋,柴柴也蹲在地上,用力的頂了上來。
“好的,話說無雪怎么睡著了?!?p> “治療太耗費體力和精神了。你沒受過傷所以不知道吧?!?p> 辛德爾先把無雪橫著放在了柴柴的背上。然后是士兵,最后走到了未晴和諾娃兒身邊,看著仍舊死死抱著的諾娃兒,她終于忍不住了。
看著抬起兩人走向自己的辛德爾,柴柴露出了死魚一般的眼睛看向辛德爾。
“干嘛又惡作???這么久了還接受不了嗎?”
一臉笑容的辛德爾,哼著小調(diào),收起了馬克筆,將滿臉鬼畫符似的兩人扔上了柴柴的背部。
“真是幸福呀!”
最后,辛德爾也坐上了柴柴擁擠的后背,雙腳輕拍了一下示意準備完畢。于是柴柴略微吃力的站了起來,邁著小步向著森林中走去。
“話說為什么每次我都是干這種活!”
“那你還能干什么呢?”
“嗯?我可以替你們偵查?!?p> “偵查什么?你每次看到敵人就逃跑了,怎么偵查?”
“那我可以輔助你們。”
“不用了吧,無雪的輔助比你好。”
“嗯~”
柴柴和辛德爾一邊聊著天,一邊緩緩的在森林里行走著。接著繞過一顆有一顆參天大樹。然后,血跡逐漸在地上慢慢衍伸開來。
“天啊!”
“這里怎么有這么多士兵的尸體!”
大約四五十人的士兵如同玩偶一般,身體被壓碎,棉絮從身體的各個部位被擠壓了出來,四肢殘破,只剩下幾根絲線連接著身體。
其中有一個特別巨大的士兵,樣貌威嚴如同國王一般,卻也如被人死死握緊的玩偶一樣,身體的各個部位早已偏離了一般的范疇。
辛德爾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些許鋼鐵鱗片,使用能力變化了手臂,用力的握緊鋼鐵鱗片。鱗片便如同細沙一般從手中流失,消散在了空中。
“到底怎么會事?”
“趕快回到樹屋就知道了!”
柴柴不安的用爪子撓了撓地面,辛德爾則神情嚴肅的再次爬上了柴柴的背部,指示柴柴繼續(xù)前進。
終于,抵達樹屋門前的柴柴,像被制成標本的虎皮一般,精疲力竭的趴在了地上。
“不行了,我決定這里就我的墳墓?!?p> 辛德爾急忙把眾人從柴柴身上挪開,放在了柴柴的身旁。然后帶著決意,走向了樹屋,敲響了樹屋的門。
而后,樹屋的大門開啟。
一位帶著凌人笑容的女性從屋里探了出來,赤紅的眼瞳透過猩紅的劉海傳遞著的滲人的笑意。雪白的長腿從朱紅的長裙中解放,帶動著主人移動到了辛德爾的面前。
女性彎下腰,俯視著辛德爾,朱唇微啟。
“有看到我的神嗎?貧窮伯爵家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