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煞幽冥相見
云希離開攬月樓,直接回了云來別院,她要做些準(zhǔn)備。
深夜,一處偏僻的無人居住的破房子里,地上躺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相貌清秀,一副書生氣,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云希悠閑的坐在一條破凳子上,嘴里叼了根草,瞇著眼睛看著還在昏迷的男人,好看的眉頭皺了一皺,隨即嗤笑了一下。
要不是這傻小子一副大義凜然的自報了家門,她還以為自己找錯了人。江湖上相傳瀟白衣醫(yī)術(shù)高明是個世外神醫(yī),大家想象中他至少也是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卓爾不凡才學(xué)橫溢,這簡直相差甚遠(yuǎn),看他這樣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愣頭青一個。
知道他善于研究毒,肯定也會用毒,云希早有準(zhǔn)備,不然現(xiàn)在暈倒的是她也有可能。
云希估算著時間,地上的人應(yīng)該快要醒了。
果然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人慢慢的醒了過來。
瀟白衣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疼的脖子,想要伸手揉一揉卻發(fā)現(xiàn)動不了。
他抬頭看見坐在不遠(yuǎn)處瞇著眼睛看著他的人,倒是沒表現(xiàn)出害怕的樣子,而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我新研制的迷藥,只需少許,就算是強(qiáng)壯的男子也肯定暈過去了?你是怎么躲過去的?”
雖然對方是男子裝扮,但是作為醫(yī)生的他對人體骨骼還是很了解的,一眼就看出對面那個是個女人。
云希忍不住心里好笑,都被人抓了,還惦記自己的藥效問題,果然是個稱職的醫(yī)生。
還不等云希給出答案,瀟白衣對自己的藥非常有自信的說道,“你可別說你閉氣了,閉氣也需要時間,在那之前你肯定也會吸進(jìn)一些早就暈了,我都試驗過很多次了,百試百靈。”
云希舉起手搖了搖手里的特制防毒面具,雖然簡易粗糙了點,但是還是有點效果的,現(xiàn)代科學(xué)這些古人自然理解不了,她也沒必要解釋。只是沖著瀟白衣一挑眉,變聲說道:“早有準(zhǔn)備?!?p> 瀟白衣雖然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但是隔著那個黑色的面紗也感覺得到女人一臉得意的樣子。
“這是什么?面具?什么面具都不透氣的?少糊弄我?!睘t白衣明顯不相信云希的話。
云希聳聳肩,沒有回答他,而是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請你醫(yī)治一個病人。”這話說的挺客氣的,像是在商量。
“請?有你這么請的?怎么也得給我放開再說話吧。”瀟白衣努力的做起了身子,側(cè)著身向云希示意解開他身后綁著的手。
“只要你答應(yīng),馬上松開你?!?p> “你說答應(yīng)就答應(yīng),憑什么我要聽你的,況且你還綁架了我,大不了一死,我治不了的病別人恐怕也治不了?!?p> 瀟白衣此話不假,他確實有這個能力,所以他心里才不怕被抓,并以死威脅。隨后補(bǔ)了一句,“況且,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我了?!?p> 云希邪魅的一笑,“救你?那要看那人有沒有這個本事?!?p> 瀟白衣覺得這個女人笑得讓人汗毛直立,這輩子能給他這種感覺的人可不多,他身邊就有一個,如今又有一個。不過他依然自信的說道:“你別太自信,小心來救我的人將你打的跪地求饒?!?p> 話音剛落,云希就聽到非常細(xì)小的沙沙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人發(fā)出的動靜,也沒感覺到人的氣息,倒是像某種爬行動物。正想著,一只青翠的小蛇從門口處爬了進(jìn)來,直奔瀟白衣而去。
云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蛇頭,將蛇拎了起來,看了眼緊張的瀟白衣,打趣道:“這就是你說的救兵?拿去泡酒還差不多。”
“你、你、你小心點,千萬別捏死它?!边@條小蛇可陪伴他多年了,是有感情的,這個女人竟然想把小青泡酒,實在是可惡至極。
況且只有這條蛇才能尋著他身上特殊的氣味找到他,若是死了還要重新培養(yǎng)一條,并不是隨隨便便的蛇都合適,那也是萬里挑一。
“只要你同意我的要求,立馬放了它?!闭f著,云希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只見蛇身不停的扭動著。
“你。。你你你,太過分了,士可殺不可辱,休想威脅我,大不了再重新養(yǎng)一條?!睘t白衣心疼的說道。
云希被逗樂了,她還以為瀟白衣會說自己寧死不屈呢,說了半天還不是寧可犧牲這條蛇。
正在此時,一枚暗器朝著云希的手臂飛了過來,她稍一側(cè)身便躲了過去??磥碚嬲木缺艅倓倎怼S幸馑?,是這蛇將那人帶來的。
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帶著鬼臉面具。
天煞主?
云希一眼便認(rèn)出來者何人,沒想到這個眉清目秀的小白臉的靠山還真的挺讓人意外的。
來人煞氣騰騰,招招狠厲,二話不說就和云希過上了招,兩個人的功力不相上下。
一旁的瀟白衣瞬間來了精氣神,喊道:“你可別看她是個女人就手下留情啊,給我使勁兒的教訓(xùn)她?!?p> 女人?幾招過后,天煞主突然收住手,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驚訝,幽冥?
兩年前兩個人曾交過手,他記憶深刻,雖然對方被重傷,那也是因為當(dāng)時這個女人瘋了一般想要護(hù)住那株南??M(jìn)貢的藥草,不然他決不能輕易傷得了她。
即使當(dāng)時重傷,她還是輕松的逃走了。雖然當(dāng)時二人都帶著面具,但是那獨有面具便揭示了對方的身份。
今日女人沒有戴面具,但是通過交手便也能判斷一二,那攻擊的手法非幽冥無疑。
瀟白衣看著二人突然停了手,站在那里只是眼神在交鋒,著急的說:“我說你倒是打的她滿地找牙啊,看什么呢,你什么時候靠相面決一勝負(fù)了?”
男人依舊冷著臉看著對方,沒想到二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見面。他沒有理會瀟白衣的話,只是用內(nèi)力改變了聲音,陰沉的開口確認(rèn)“幽冥主?”
聽到男人說出的三個字,云希并不吃驚,只要交了手遲早認(rèn)得出。這隋金武功如此高強(qiáng)的人不多,如此有特點的人也不多。
只是此時她的目光卻落在男人頭發(fā)上那只桃木簪子上面。
那不是她的簪子?簪子上的花紋是她自己閑來無事刻上去的,別人是不會有一模一樣的。這簪子不是那日在溫泉掉了嗎。。。難不成。。。
一旁的瀟白衣不淡定的說道:“你說什么?這個就是兩年前搶我草藥的幽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