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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我是太子的白月光

二房入獄

重生前我是太子的白月光 赤井夫人 2196 2021-06-05 07:30:56

  眾人都被這慘烈的一幕嚇到了,一時(shí)間更加堅(jiān)信虞二夫人的無辜。

  “虞二夫人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欺壓四小姐!”

  “肯定是她自己失心瘋!”

  “簡直是白眼狼,還有臉告別人!”

  閻昭城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倒是對虞傾梟接下來的對策很感興趣。

  卻見堂下那瘦弱的姑娘突然慘笑起來,那笑聲無比滲人,瞬間鎮(zhèn)住了喧鬧的百姓。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去,將玄色深衣褪去,兩條手臂瞬間露了出來。

  眾人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方才還在為虞二夫人說話的百姓們頓時(shí)噤聲。

  少女纖細(xì)的雙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傷口。

  有的傷口極深,有的尚還淺。不過無論是深還是淺,都是疤痕疊著疤痕,絕不是一時(shí)半刻可以偽造的。

  甚至還有些許口子還滲著血,一點(diǎn)點(diǎn)從她的手臂滴落至指尖。

  滴答滴答,一點(diǎn)點(diǎn)瓦解了虞二夫人的心房。

  虞傾梟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失控,一股歇斯底里的恨意從心底傳來,化作一聲聲無法抑制的質(zhì)問:“這一道疤,是十歲那年你把我趕去荊棘叢里,被尖刺劃傷的。這一道,是因?yàn)槲彝党粤艘粋€(gè)杏花糕,被虞華月拿鞭子打的。”

  她一一細(xì)數(shù)著,越聽越讓眾人覺得心驚膽戰(zhàn)。

  一個(gè)侯府嫡女,這些年過得都是什么日子?。?p>  虞傾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她赤紅著雙眼逼近虞二夫人,聲音幾乎撕裂:“你對我好?你對我好為什么要打我罵我,為什么要給我吃壞掉的剩菜,為什么要推我下水淹死我啊!”

  最后一句話說完,脫力感瞬間傳來。虞傾梟一個(gè)踉蹌,終于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了。

  她摸了摸眼角的淚,終于知道這恨意的來源。此刻,虞清宵終于可以親口問出她一直所不解的了。

  “你的心,真的是鐵做的嗎?看著我淹死的時(shí)候,二娘啊,你在想什么?”

  虞二夫人被她問的一怔,她在想什么?她當(dāng)然是覺得無所謂,就像是一只貓,一條狗死在眼前一樣。

  無所謂,卻又痛快無比。

  當(dāng)年明明是她先認(rèn)識虞傾梟的父親,最后卻只能嫁給虞二老爺這樣的草包。

  她恨啊,她恨得心都在滴血。

  所以她看著虞清宵和她娘長得越來越像,她就越來越恨,恨到面目猙獰,恨到要?dú)⒘怂?p>  她一時(shí)無言,卻聽見虞華月尖叫著撲過去:“不可能!我們明明給你用了消除疤痕的藥,你這一定是假的!”

  眾人嘩然,虞華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cuò)了話,嚇得手足無措的解釋道:“不是,我不是……”

  虞二夫人看了一眼傲然而立的虞傾梟,那般堅(jiān)毅,那般強(qiáng)硬。

  她頹然問道:“你到底是誰?”

  虞傾梟冷笑一聲,反問道:“我早說了我是地獄來的惡鬼,現(xiàn)在的你,信與不信呢?”

  看了一場好戲,閻昭城也一并起身道:“林大人,這是東廠在奕王府查抄的驍騎侯府賬簿。里面記載了虞氏二房是如何侵占侯爵家產(chǎn)的,你要不要看看?”

  林志忠草草翻過那賬簿,一拍驚堂木道:“虞氏二房,殘害嫡女,侵占私產(chǎn),害人性命。即刻收監(jiān),依律判決!”

  虞二夫人嗤笑一聲,看著癱倒在地上,已經(jīng)嚇傻了的自家老爺,滿目悲涼。

  她鄭重的跪下,這一次,頗有些絕望的蒼涼:“罪民,甘愿伏法!”

  又是一拜,正好倒在虞傾梟足邊。她的聲音又冷又硬,像是毒蛇吐信一般穿到虞傾梟耳中:“賤人,我的媚兒絕不會放過你!”

  二房的幾個(gè)人都被衙兵架了下去,虞傾梟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由得感慨萬千。

  一場官司和鬧劇一樣,先后被打斷了兩次。林志忠心道一聲終于結(jié)束了,將那驚堂木一拍:“收堂!”

  閻昭城見好戲已經(jīng)落幕,便緩步至虞傾梟身側(cè),笑道:“既然壞人已經(jīng)落網(wǎng),四小姐盡可安心了?!?p>  “今日多謝九千歲。”虞傾梟穿好外衫,仰頭謝道,“也多謝太子和世子殿下。”

  這話倒是真心實(shí)意的,林志忠中途不顧民憤也要收官,必然是有所顧慮。

  今日要不是有閻昭城坐鎮(zhèn),她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將二房定罪。

  閻昭城笑意溫和:“四小姐客氣了?!?p>  他主動邀請虞傾梟上了東廠的馬車,又道:“四小姐有所不知,那虞二娘的二女兒虞華媚,如今正是宮中的寵妃。小姐今日將她父母姐妹告進(jìn)了牢獄,她怕是不會放過小姐?!?p>  世人都傳,東廠的閻昭城人如其名,是個(gè)鬼閻王??伤缃竦膽B(tài)度卻親和溫柔的像個(gè)鄰家兄長。

  虞傾梟忍不住問:“九千歲,我有一惑不解。你為何待我如此之好,是因?yàn)樘拥钕碌木壒蕟?”

  閻昭城淺笑起來,他眉眼生的極好,長眉下劃開雙眸的光亮:“東廠,是太子殿下的東廠?!?p>  虞傾梟怎么會聽不懂,她又想起了東陵玉在月下一如謫仙的模樣,心底更多了些感激。

  閻昭城挑開簾子,有冷風(fēng)灌近來,吹動他發(fā)冠上的瓔珞:“不過閻某也的確對四小姐很感興趣?!?p>  虞傾梟聽不懂他這話,卻見閻昭城輕笑一聲,如同鬼魅一般:“四小姐昨夜對南詔國細(xì)作的那三支箭,半入膝骨,入肉難截。只能同骨頭一起砍下來,這樣的狠辣之法……四小姐與閻某,應(yīng)當(dāng)是一路人?!?p>  沒有鉆研過殺人之法,手中沒有成千上百條人命,是絕對射不出那樣三支箭的。

  他閻昭城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手中人命無數(shù)。

  可虞清宵不過一個(gè)深閨小姐,哪里來的這樣堅(jiān)毅的心思,這樣可怖的手法。

  他哪里又能想得到,坐在自己身側(cè)的那個(gè)瘦弱少女,竟然是奉天的鎮(zhèn)國王,是個(gè)白骨如山忘姓氏的鐵血將軍。

  虞傾梟也透過簾子往外看,得見的是青云浩蕩,紅樓朱旅的人間景色。

  她想起自己死前那萬箭穿心的痛苦,垂下眼來:“傾梟不過是驍騎侯府的一個(gè)小姐,九千歲謬贊了?!?p>  閻昭城也不說破,只吩咐馬車停在驍騎侯府門口,頷首笑道:“四小姐慢走,閻某期待著,在高堂之上與四小姐再見那一天。”

  他的話說的模棱兩可,那笑容卻讓虞傾梟有些不安。

  閻昭城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高堂之上相見。

  她想不明白對方如此親厚的原因,如果只是因?yàn)闁|陵玉的吩咐,那未免也太奇怪了。

  不過還來不及多想,柳露沉和杏落便一臉興奮的迎了上來:“小姐,我們的錢都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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