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晝進了酒吧,這家酒吧的名字叫做十色,是他一個朋友開的,叫錢飛。這人是東北的,一個體育生,畢業(yè)了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了個酒吧,是個零,因為相貌,身高等因素,他背后的老板勢力都不小。
對于他們這種公眾人物,這里的隱私性最好。
明晝直接去開了一個包間。
“呦,明哥來了?找小李來的?”
酒吧老板錢飛看到明晝來了,親自去迎接,明晝一來他這里,錢飛就知道這哥的心情最近不太好。
十有八九是和他心里的那個白月光江澈有關(guān)。
錢飛有時候也納悶,明晝他一個彎的,也找彎的不就得了,偏偏要喜歡那家境殷實的直男江澈,感情也投入進去了,錢也花了,廢了那么多精力。
人家有女朋友了,還是?;▎搪犜?。
“明哥你這是怎么了?為了江澈和那個?;ù蛄艘患埽繘]打過?”錢飛也不客氣,直接上來往明晝傷疤上撒鹽,他太了解明晝。
好說好商量讓他放棄,沒用。
得陰陽怪氣,得嘲諷他,得言語犀利,把他打醒,讓他認清現(xiàn)實。
明晝本來心情就不好,錢飛突然提到了江澈的那個小女朋友喬聽云,他更抑郁了。
“不是因為這件事兒?!?p> 明晝其實對于江澈找女朋友的事兒沒那么驚訝,江澈找女朋友那不是意料之中嗎?
他也沒想著江澈這樣一個男人能和他在一起,他早就認清現(xiàn)實了。
他難受的是付塵的事情。
“你別叫小李過來了,今天我不喝酒?!?p> 錢飛坐在明晝身邊,給他倒了一杯果汁。
“明哥終于換個人舔了?”
錢飛瞪大了眼睛。
“那是個好事兒??!”
明晝抬眸看著錢飛,對方耿直得很,說話半點都不拐彎抹角,大金鏈子小手表,緊身皮衣紋花臂,說話一點都不帶藏著掖著的。
明晝深呼吸,壓下想打錢飛的沖動,他問。
“你對你老板也這么說話嗎?”
錢飛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
“當(dāng)然啊,不然怎么說話?叫他哥?叫他爹?就正常說話啊……”
明晝發(fā)自內(nèi)心地問:“你真是零嗎?”
錢飛一臉認真。
“東北純零?!?p> 明晝深深嘆了一口氣,錢飛雖然說話不中聽,但他是自己身邊唯一一個說話不摻半點假,自言自語的人了。
“是換了一個?!?p> “呦,走正道兒了,不迷戀江澈像進邪教一樣了?”
“去你的!和你說正經(jīng)的呢!”明晝給了錢飛一拳
“是這么回事兒。我現(xiàn)在這個叫付塵,他是江澈的替身,我把他帶到B市來了,B大準大一新生……”
“停!打住!”錢飛打斷了明晝的話。
“什么替身?戲里戲外?”錢飛問。
“都是?!?p> 錢飛蹭的一下站起來。
“你這喪良心啊你,你是不玩弄人家感情了?你說,你是不是騙了人家感情,想著他家境不好,農(nóng)村出來的,也上不去學(xué),想著你跟他搞對象,然后拿錢彌補他?”
明晝抬眸望向錢飛,一雙眼睛不說話,但是已經(jīng)坦白了。
錢飛看著明晝有些無語。
“然后你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人家喜歡你喜歡的要死,你心里愧疚了,覺得拿錢彌補不起了?”
明晝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