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了一個又一個巷子,江銘與吳轍在一個庭落之前停了下來。
江銘抬起頭看了看,門口上掛著的匾上寫著“吳府?!?p> 吳轍上前就這樣簡單一推,庭落的門便被推開,迎面吹來一陣風(fēng),嗆鼻的味道充斥了江銘的鼻子,急忙捏住了鼻子,江銘問道:“臥遭,啥味道?!?p> 吳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忘記提醒你了。
門一打開,庭落里的景象便十分清晰了,在外面看著還稍顯氣派的一個庭落,打開大門后遍地都是廢墟,在庭落中央有間看上去還算密實的帳篷,四周散落著一些瓶瓶罐罐。
在帳篷的旁邊還堆積著一個小土包,小土包前插著一塊木板:“吳時之墓?!?p> 江銘回過頭看了一下吳轍,吳轍望著小土包,情緒似乎有些低迷,小聲的說到:“那是我爹。”
吳轍將散落在四周的瓶瓶罐罐一個個撿起,便撿邊說:“我爹是個商人,早些年經(jīng)商攢下了些錢,在這青山城也置辦了這么一間庭院,娶了我娘,然后生下了我?!?p> 江銘隨意找了塊石板坐了下來,不知道從哪又掏出了兩壺酒,丟了一壺給吳轍,吳轍接過酒,就地坐了下來,接著說了起來。
“這么些年來,倒也還算安穩(wěn),我爹也不再經(jīng)商,靠著先前盤下來的商鋪收些銀兩,日子倒也還算舒坦?!眳寝H悶了口酒,久久沒有說話。
江銘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喝著酒,等著吳轍繼續(xù)說。
“前年的時候,我娘去北郊踏青,再也沒回來過,我爹請了許多人,花光了家里的積蓄,只知道是北郊那邊的一個幫派干的?!?p> “轟轟烈烈請了好些人去了北郊一遭,只有幾個人回來了,我爹回來后整日喝酒,有時參雜著藥一起喝,尋常人哪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呢?前些日子便丟下我自己走了。”吳轍說完便仰頭狠狠灌了口酒,江銘看著他眉間皺起,然后又舒展開。
或許是因為先前喝下了一些習(xí)慣了,又或許是吳轍強忍著,這被他狠狠的灌在嘴里的一口酒沒有被吐出來,就這么給吳轍喝了下去。
到底還是個初次喝酒的少年,吳轍的臉上已是通紅,眼神迷蒙的望著在帳篷旁的那個小土包,輕輕的說:“怎么就突然走了呢?”話音落下。一行清淚順著吳轍臉頰流下,滴在了褐黃的土上。
江銘裝作沒有看見,別過了頭望著門口,二人進來的時候沒有關(guān)門,門外走過了許多人。
“咚咚咚”門口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老人,佝僂著走了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小轍子!你可回來了,來讓老夫瞧瞧?!崩先讼駴]有看到江銘一樣直接越過了他,走到了吳轍的身旁,敲了敲吳轍的腦袋。
“你咋也學(xué)上喝酒了?!”老人稍有些疑惑的聲音響起。
吳轍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老人,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徐爺爺,您來了?!?p> 徐姓老人哼了一聲:“哼,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要像你那糊涂爹一樣把自己喝過去呀?”
吳轍晃了晃頭:“不會的,我不會那么容易死的,我還要為我娘親報仇?!?p> 徐姓老人點了點,摸著吳轍的腦袋滿意的說到:“對嘛,這世間啊,有太多尋常人嘍,可是尋常人也該有自己的活法,既然活著,就得好好的活好嘍!”
說完也不等吳轍說話,便向外走去,經(jīng)過江銘身旁時,老人停了下來,扭頭看了一下江銘然后問到:“小子,把小轍子瞧好嘍!”
江銘感受著老人身上的氣息,確實是陌生的氣息,但偏偏在陌生之中,又纏繞著一絲極為熟悉的波動,未等江銘回過神來,老人的身影已經(jīng)走出庭落,消失在了門外。
吳轍站了起來,眼神恢復(fù)了清明,他看著江銘鄭重其事的說到:“江銘,教我習(xí)武吧?!?p> 江銘被吳轍忽然的這么一句話給整懵了,他撓了撓腦袋:“我?教你習(xí)武嗎?”
吳轍反問到:“你不愿意嗎?”
江銘沉思了一會,然后說到:“其實說真的,我也不會練武?!?p> 吳轍:????
“你都能打退那劉志了,你不會練武嗎?”吳轍疑惑的問到。
江銘點點頭:“不瞞你說,我就是稀里糊涂就能打敗他了。”
吳轍滿臉的問號,江銘正準(zhǔn)備開口,眼前忽然便亮起了青色的光芒。
像是有感應(yīng)一般,腦海中傳出一道晦澀的信息,“青什么?”
只能勉強能夠辨別出一個字的江銘不解的說出了聲,就在江銘與吳轍二人的正上方不知何時起堆積了一朵云霧。
從云霧之中打下了一道青色的光芒,籠罩住了江銘,等到光芒散去,江銘像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帶著笑意的看著吳轍。
“行,我教你?!苯戇@樣說到。
青色光芒出現(xiàn)之時,江銘便知道顯然第二顆星辰的力量開始展現(xiàn)了,腦海中開始出現(xiàn)了極為詳細的武者境界介紹,常人如何入武道,這些在徐夫子藏書窖中書籍沒有的知識就這樣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如何踏入武道,江銘自然也就不再猶豫,雖然與吳轍相識不到一日,但極為接近的年紀(jì)讓二人頗有些相見恨晚,江銘已經(jīng)將吳轍當(dāng)成了朋友,也就沒有什么顧忌了。
聽到江銘答應(yīng)下來,吳轍臉上露出了喜色,連忙來到了江銘的身旁:“江銘,你快給我說說,怎么樣才能成為一名武者?”
江銘整理了腦海中忽然涌現(xiàn)的一堆知識,喝了口酒潤了潤喉方才開口說到:“初武境武者,這是天地間武道的第一步,初武境分九品,常人若想入武道,第一步先得學(xué)會吸收空氣中彌漫著的武力...”
吳轍認真的聽著,將全部精神全放在了江銘身上,隨著江銘的細說,吳轍的眼前似乎開辟了一條全新的道路。
他盤腿坐了下來,按照江銘所說的靜心感受著身體,“撲通撲通”吳轍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然后他開始感受到了體內(nèi)的各個器官,就在他準(zhǔn)備如江銘所說,一舉吸收空中的武力時,江銘停了下來。
白色的光芒籠罩了吳轍,吳轍只覺得周身暖洋洋的,感覺全身都十分舒坦,正準(zhǔn)備細細感受的時候,白色光芒卻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