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惱增加了怎么辦?
何以解憂,唯有娛樂。
人類就是這種只要想玩,就一定能找到玩的方式的動物。
天野四月久違的翻出了街機(jī)模擬器,放空自己的大腦開始享受經(jīng)典像素風(fēng)與搓招的快樂。
他也有自己不擅長的東西,fps游戲與格斗游戲就一直是他的痛點。
不過有一種非常經(jīng)典的詞語可以形容他這種狀態(tài):
人菜癮大。
明明對手只是人機(jī),只要稍微鍛煉并熟悉一下出招就可以輕松打敗,可實際的結(jié)果卻是電腦暢快的將天野四月的角色按在墻角暴打。
天野四月不但沒有任何失落,反而興致勃勃的嘗試將自己腦海里熟記的招式按出來,偶爾能夠成功發(fā)一個能量波,都能讓他興奮的大呼小叫起來。
穿著臨時的休閑T恤,從浴室中走出來用浴巾擦拭著頭發(fā)的零華和七華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她們撇了撇嘴,似是想要做些什么的開始了行動。
天野四月很快便察覺到,從電風(fēng)扇吹來的風(fēng)像是被人阻擋了似的變得無力。
“哇,感覺活過來了?!?p> 零華和七華平展著雙手站在電風(fēng)扇前,流動的空氣順著一只袖口從另一只袖口傳遞過來,帶來混合著沐浴露的香味。
因為轉(zhuǎn)過頭,天野四月理所當(dāng)然的看見了從T恤袖口露出的被氣流撐起的美好景色。
這兩丫頭從昨天開始,越來越大膽了。
天野四月冷笑一聲,回過頭來繼續(xù)沉迷游戲。
心中無女人,搓招自然神。
這場特殊游戲注定還要持續(xù)很長的時間。
……
5月29日的傍晚,篝野下班回到了家中。
她鄭重其事的脫下了自己的工裝,換上了只有在煙花大會時人們才會穿上的浴衣。
浴衣的底色是淺藍(lán),印有櫻花的花紋。
這一天東京的天氣是“陰”,也就是那種悶熱潮濕,明明看著要下雨的樣子卻遲遲不肯降下一滴露水的天氣。
她踩著木屐,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了一條近乎偏僻的公路旁。
人跡罕至的地方總是那樣清冷幽寂,繁茂的野草甚至穿過公路的邊沿探出頭來,昆蟲的鳴叫在這里似乎也安靜了下來。
篝野站到了一個小小的神龕之前,細(xì)心的幫神龕擦拭了灰塵與鳥兒的惡作劇后,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虔誠的參拜著,像是如同對著老友一般開始訴說自己的近況。
“聽我說,我啊,前幾天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人呢?!?p> “我一直以為不會有任何人來幫助我,就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是孤獨無依的活著?!?p> “最近公司的同事們會談?wù)撚嘘P(guān)漫畫的話題。我聽到他們的話題了,我也很喜歡那本漫畫,聽說之后還會動畫化?!?p> “我很羨慕那些公司里的前輩,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生活,學(xué)習(xí),工作和休息,他們卻仿佛無時不刻都在閃耀著光芒?!?p> “業(yè)績總是不上不下,也沒什么特別的愛好,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去合群了卻依然沒有朋友?!?p> “這樣的我是不是太平凡了?平凡到就連一個電話也不敢打?!?p> “好想……好想再見那個人一面啊……”
篝野并不否認(rèn)自己是個愛哭鬼的事實。
偶爾和母親通話的時候,聽到那個熟悉親切的聲音溫柔的叫她夜醬,她總會鼻頭一酸。
“抱歉,今天又對著您流淚了,神明大人?!?p> 她重新睜開了眼睛,先是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卻很快注意到神龕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什么東西。
那是一張印有好看油彩的白紅相間的狐貍面具。
……
“阿…阿…阿……”
天野四月揉了揉鼻子,終究是沒有把噴嚏打出來。
“一定是你又在哪里招惹的女孩子念叨你吧。”竹則笑嘻嘻的攬著他的肩膀道。
“呸,我才不信這些。不然每天都要直播的我豈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噴嚏都不會停了?”
天野四月鄙夷的甩開他的膀子。
男子高中生的肉體在夏日炎炎中是一種可怕的存在,可怕的溫度,可怕的濕度,還有可怕的味道。
臭男人的臭就是由這三種可怕存在混合而來,尤其是他們現(xiàn)在都光著膀子,剛剛踢完球。
“干!竹則你這個混球也太恐怖了吧?!?p> 右斗仔細(xì)對比了一下不停擦著汗的小胖和竹則:
“我剛剛不是在眼花吧,你丫的胸大肌剛剛跳了一下!”
天野四月記得自己曾經(jīng)的小學(xué)體育課本上有過一位女性健美運動員的照片,那不科學(xué)的肌肉塊曾經(jīng)給年幼的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竹則的肉體現(xiàn)在就在向如同那位健美運動員一樣的方向迅猛發(fā)展。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能只用胸大肌就悶殺一個普通人了?!?p> 竹則帶著爽朗的笑容豎起了大拇指。
這確實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被胸大肌悶殺這種事情尤其是對男性有傷害加成。
大空全看著他們的對話,不知為何突然笑出了聲。
“小胖,你在笑什么?”
“不是,我剛剛想起了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大的表情?!?p> 他邊說著邊自豪的叉腰,模仿那個表情挺胸抬頭,得意的道:
“臭女人!你有我的大么?”
男子高中生們頓時笑開了花。
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qiáng)。
這場足球賽雖然是他們興趣使然組織的一場小小的比賽,圍觀的群眾卻依然將運動場周圍圍了個水泄不通。
到更衣室沖了個舒服的涼水澡以后,天野四月叫上一直等在一旁的便宜妹妹們準(zhǔn)備回家。
他已經(jīng)開始有些習(xí)慣這樣三個人一起回家的日常了。
回家路上稍微出了一點小插曲,七華走在半道上突然停了下來,拉著姐姐的衣服指著某個方向,于是零華也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天野四月還在前面走著,去聽到后面?zhèn)鱽韮陕曮@呼。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轉(zhuǎn)過身去,從竹則那里討教來的武術(shù)起手式也擺了起來,結(jié)果零華和七華只是羞紅著臉指著某個方向?qū)μ煲八脑碌溃?p> “太,太不知羞恥了!”
天野四月順著她們指著的方向看去。
他看見幾只野貓正圍著一只應(yīng)該是母貓的存在,似要擺出一幅騎乘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