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淮先生,切勿寵寵欲動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林宴卿回到家時,屋內(nèi)燈火澄明,心中微微有些詫異。

  她轉(zhuǎn)身步入客廳時,母親趙琳瑯正端坐在沙發(fā)上。

  她輕笑著依偎在她身邊,笑道:“媽你怎么還沒睡?爸睡了?”

  趙琳瑯點點頭,她看著女兒的笑容,眼邊那顆淚痣,紅的嬌艷,目光又落在了她披在身上的那件西裝:“和屹舟見過了?”

  “嗯,”林宴卿點點頭,她將西裝脫下放在腿上,想起剛剛淮屹舟給的額頭吻,耳朵驀地一熱,“媽,你看到了?”

  “剛剛朝窗外望了一眼,沒想到看到屹舟背著你,這孩子,還和小時候一樣,聰明伶俐,性格也很是穩(wěn)重,”趙琳瑯聲音溫潤。

  她很喜歡淮屹舟,一直拿他當自家女婿看待,當年王雅麗提出訂娃娃情,趙琳瑯想也不想便同意了,這么多年了,她也始終覺得也只有淮屹舟配得上自家的女兒,只是……

  趙琳瑯輕嘆口氣,她撫摸著林宴卿的臉頰道:“我的女兒啊,你這些年做的荒唐事可太多了,淮家那邊不來退親,是屹舟壓著不讓,他對你還是真心實意的?!?p>  這些年,她與淮屹舟見的不多,只偶爾在牌場上遇到過王雅麗幾次,她雖然未說些什么,但是從她的神情上來看,趙琳瑯知道,她對于林宴卿很不滿意。

  也因此,她本捉摸不透淮屹舟對于自家女兒的態(tài)度,但是她剛剛站在窗口那么遠遠的一瞧,便能從他的眼神中,確定了一些東西。

  “媽,這些年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睗L燙的淚水從眼底滑落,她先小時候一樣,將頭埋進趙琳瑯的臂彎里。

  趙琳瑯拍著林宴卿的后背,心疼的直嘆氣:“沒關(guān)系,我和你爸爸都不怪你,只是你不能為了一個已經(jīng)死掉多年的人,稀里糊涂的過一輩子啊。”

  “我的意思是,我們也不是非逼著你要和屹舟結(jié)婚,如果你不愿意,我們可以找淮家退親,等到以后你遇到喜歡的人,再結(jié)婚也不遲。”

  聽著趙琳瑯一字一句的勸告,林宴卿直接“哇”的一聲像個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來。

  這些年,她一直渾渾噩噩的像個孤魂野鬼一樣,在這世間漂泊著,這天大地大的世間,竟然沒有她任何的,容身之地。

  許久之后,林宴卿才抽噎著止住哭泣。

  “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趙琳瑯欣慰拍了拍她的腦袋:“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p>  …………

  柳爺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時,就聽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他轉(zhuǎn)頭看去,待看清楚來人后,笑了笑道:“你怎么又回來了,再晚一步我就走了?!?p>  去而復返的淮屹舟靠坐在沙發(fā)上,他看了眼柳爺目光便轉(zhuǎn)向了別處:“她……今日找你何事?”

  她?

  面對淮屹舟的詢問柳爺愣了一秒,隨后立馬想到了林宴卿:“你那個小未婚妻?”

  “嗯,”淮屹舟應著,隨手倒了杯酒,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中煞是好看。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柳爺?shù)故莵砹藙拧?p>  他這個好友一向?qū)ε缘氖虑楹敛辉谝?,甚至是稱得是上冷漠,然而一旦碰上林宴卿的事情,整個人,連心都不能靜下來了。

  柳爺砸吧砸吧嘴,壞笑道:“你猜。”

  聞言。淮屹舟朝他看去,眉心狠狠一折,不怒自威。

  柳爺訕訕的干笑兩聲,摸了摸鼻尖,不再嬉皮笑臉,正色直言:“她來找我調(diào)查顧北言的事情。”

  顧北言么?

  十年前,他出國后便是這個人一直陪在林宴卿的身邊,直到死,他在林宴卿的心中都不曾離去,使得她一直頹廢至今。

  想起了這個名字,淮屹舟手中搖晃的酒杯灑出了不少,捏緊了酒杯,手背青筋暴起,他無力的閉上眼,等到在睜開時眼底已然一片清澄,黑眸深沉,神色中看不出一點端倪。

  “你這小未婚妻心里有人啊,這你也愿意?!?p>  正色直言的模樣維持不到片刻,柳爺又開始玩世不恭了起來。

  他心中只感嘆,林宴卿給他到底是灌了什么迷魂湯。

  淮屹舟將酒杯放下,開口道:“她讓你查,你就幫她查,不論查出什么結(jié)果都不需要告訴我,直接給她就行了?!?p>  “啊?!”柳爺差異,“你確定嗎?我可是聽楚堯說過,當年那個顧北言出事,跟你是有些關(guān)系的,你就不怕,你那小未婚妻知道,會跟你鬧?”

  昏暗的包間里,淮屹舟一言不發(fā)。

  柳爺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為此,柳爺也不敢出聲。

  一時之間,整個包廂里靜的,哪怕僅僅是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聲響。

  柳爺靠坐在沙發(fā)上,有些昏昏欲睡,半夢半醒之間忽的聽到淮屹舟說道。

  “告訴她吧,總有一天會被知道的,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p>  等到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人早已不知了去向,坐在一旁的則換成了楚堯。

  “哎,你怎么在這?屹舟呢?”柳爺搖了搖暈暈的腦袋,瞬間清醒了許多。

  楚堯有些好笑的很:“等你醒了都要天亮了,屹舟早走了?!?p>  柳爺嘿嘿一笑,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都要凌晨三點了。

  “一不小心睡著了,”他滴溜著眼珠憨笑,“對了,你知道嗎?他那個小未婚妻,要查的是顧北言的事情,可是屹舟他......”

  楚堯好笑的瞧著他,不過二十歲的年紀,還是個孩子。

  他喝了口酒,滿口的清香讓他瞇了瞇眼:“當年的事情,本就是屹舟的錯,他既然不想瞞著林宴卿,便告訴她吧,免得日后這件事被爆出來,那個時候就晚了。”

  “不過嘛,”楚堯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笑著,“你可以委婉一點,不需要直接了當?shù)母嬖V她,你把關(guān)于屹舟的事情藏在資料里,如果她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天意,如果她沒發(fā)現(xiàn),那也怪不到你頭上。”

  柳爺恍然大悟。

  十年前,他才十歲,淮屹舟、林宴卿、顧北言的事情,看來他會從這次調(diào)查中知道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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