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姐的話并沒有讓巴頓感到意外。
人有三急嘛,誰睡一晚上覺,睜開眼睛的第一感覺,也是要上廁所吧。
君不見,有很多三十出頭,就兜不住必需起夜,完了回去還睡不著的嗎。
‘娜特才24歲,年輕腎好膀胱有勁,一晚上肯定沒問題,不像我……’
巴頓狠狠的搖搖頭,我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不知道她有沒有找到什么線索?!?p> 這半個月來,根據(jù)他們背后的調(diào)查和統(tǒng)計,每晚進行跑毒的人數(shù)已經(jīng)銳減到不足之前的一半。
而且那些被淘汰的人,基本上都出現(xiàn)了腎虛體弱的毛病,雖然生活還能自理,但也就僅限于自理了,想讓他們再繼續(xù)作惡,基本上是辦不到了。
不僅如此,他們調(diào)查還發(fā)現(xiàn),從半個多月前開始,也就是13號特工遭遇靶眼的那個時間段開始,這些參加跑毒的人對晚上夢里的記憶,開始出現(xiàn)了模糊現(xiàn)象。
夢中好像在跑在打槍,但是具體的情節(jié)又記不清楚,就像真的只是做了一個記不住的夢境一般。
要不是他們依然每晚都嗜睡叫不醒,而且身體越來越差,調(diào)查員甚至?xí)詾樗麄円呀?jīng)被淘汰了。
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身體本身就差,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種記憶減退的癥狀?
高層分析之后,給寡姐和巴頓的任務(wù),除了找出和抓捕靶眼之外,還有找機會進入這個夢境調(diào)查一下。
所以寡姐進去了,巴頓則作為警戒,一夜沒睡。
很快,寡姐從洗手間里回來了,單從臉色上看,似乎看不出任何問題。
“娜特,說說昨晚的情況,你進入那個跑毒的夢了嗎?經(jīng)歷了什么?還記的清楚嗎?”巴頓迫不及待的問道,并且那出小本本開始準(zhǔn)備記錄。
寡姐臉色稍微變了一下,不過隨即便恢復(fù)正常。
“嗯,我進去了,記憶的話,你先讓我緩緩?!?p> 寡姐坐在座位上,努力的回憶起昨晚的經(jīng)歷,很快,她便想起一些東西,然而卻并不是很清楚,就好像隔著蚊帳看了一場清晰度只有240P的渣畫電影一樣。
“我參加了那個跑毒游戲……”
寡姐都語速很慢,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然后,遇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他很強!”
“具體的呢?”巴頓停下筆,“哪方面比較強?是我們找的那個人嗎?”
寡姐頓時僵住了,仔細(xì)想了想后猶豫了下,不過最后還是選擇搖頭,“具體的不記得了,不過肯定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他,是個亞裔,好像叫,古爾丹?”
靶眼是個白人男子,顯然跟寡姐遇到的不同,那么就可以排除他們是同一個人的可能。
不過這個叫古爾丹的亞裔男人,不在地獄廚房的跑毒名單里,那么他就很可能是跑毒事件背后的主謀,雖然不能完全確認(rèn),但至少也是一個突破的方向。
不過以巴頓對寡姐的了解,能夠清楚的從她的微表情中感覺到,她似乎隱瞞了什么,不過也正是因為了解,巴頓才不會說破。
哪怕兩人再熟悉,隱私也是需要被尊重的。
而且能有這么多信息,相比其它的跑毒選手來說已經(jīng)很出乎意料了。
情報就這么被上交,而累了一晚上的寡姐和巴頓準(zhǔn)備先原地待命休息一下的,可是很快便又收到消息。
靶眼出現(xiàn)了。
靶眼被發(fā)現(xiàn)了。
靶眼想逃跑。
靶眼被抓住了!
13號特工,一個剛?cè)肼殯]多久的關(guān)系戶,以一己之力生擒靶眼。
這讓累了一晚上的寡姐和一晚上沒合眼的巴頓心情有些說不出的復(fù)雜。
他們兩個是作為高手外援被請來對付靶眼的,結(jié)果到這里第一天,什么沒干呢,靶眼就被抓了,還是被一個之前沒被他們放在眼里的新人抓的。
那他們來干啥了,公費睡覺?公費吃雞?
“好了,靶眼被抓住了,我們的任務(wù)也結(jié)束了,接下來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的假期,要去我家嗎?”
巴頓提議道,沒提他家的床又大又舒服,因為他家里有勞拉,一個為他生兒育女的工具人。
寡姐卻是搖搖頭,“不,我先留下來,查一下那個古爾丹的事。”
被欺負(fù)的事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完了,寡姐決定留下來,好好調(diào)查一下那個叫做古爾丹的亞裔男子,不僅是為了對這件事的解密也是為自己復(fù)仇。
“他應(yīng)該就在附近,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把他揪出來?!?p> 寡姐篤定道。
商文倒是沒想到自己跟寡姐的一夜纏斗,竟然能暴露這么多信息。
吃雞世界對精神力LV2以下等級的人的記憶模糊能力還是很有效的,哪怕靶眼進去打一晚上,第二天也就只記得自己做了一晚上夢,一直在跑而已。
可是寡姐這個綠中帶藍的LV2+,卻留下了很大一部分記憶,甚至要不是商文深諳呂小布人在江湖飄保命用小號的哲理,這次恐怕就要栽了。
不過盡管如此,亞裔男子這個身份為還是會給他造成一定困擾的,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早晨起床之后,商文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要背上心愛的小書包,去學(xué)校上課。
高中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現(xiàn)在因為逃課而輟學(xué)的話有些太不值當(dāng)了。
高中文憑他再丟人,也比初中文憑強吧。
來到學(xué)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依然是跟帕克討論18號,跟格溫爭論解題過程,跟湯普森亮肌肉的一天。
不過當(dāng)太陽升起,意外也來臨了。
中城高中,今天迎來了一個新同學(xué)。
狂亂的貴公子……紫拉加那一,哈利?奧斯本。
“我本來在歐洲開跑車睡名模,過著你們這些吊絲想象不到的糜爛生活的,可是我老爹快掛了,我不得不回來,準(zhǔn)備繼承億萬家產(chǎn)?!?p> 嗯,見到久別重逢的老同學(xué)帕克,哈利是這么解釋的。
“哀木騷瑞!”帕克滿臉哀傷,哈利的一番話,他只關(guān)注了一句哈利他爹快掛了,所以適時送上一句安慰。
商文也關(guān)注到了這一句,不過跟帕克不一樣,因為他知道,只有這一句是假的,因為哈利他爹綠魔前段時間還迷見帕克來著呢。
老頭身體杠杠的,一點都不像要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