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伍老板?!敝x長風一臉得意:“我說你這支股票會漲吧,現(xiàn)在信了沒有?”
“信了,信了?!蔽轱w騰連連點頭,一臉激動,他抓著謝長風的手,有點兒語無倫次:“謝謝,謝謝,如果沒有你,我這會兒……我這會兒……”
如果沒有謝長風,他這會兒已經(jīng)死透了。
這一點,勿庸置疑。
“不必說謝。”謝長風呵呵笑:“我就是炒股而已,你股票漲了,不會說要謝謝誰吧?!?p> 這種時候,越不讓人謝,越見人情。
老子曰: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功成身退,天之道。
“是是是?!蔽轱w騰都不知道怎么說了,當即打開帳戶,直接轉(zhuǎn)了三十三萬給謝長風。
連本帶利全轉(zhuǎn)回來了。
他炒股是幾億美金的,缺錢的單位也是億計,哪怕要跳河了,幾十萬幾百萬這種小錢,他也是不缺的。
他也沒有多給,謝長風今夜的表現(xiàn)太驚艷了,這樣的人,不是幾十萬甚至幾百萬來定價的。
“謝先生,留個手機號,容后再謝?!?p> 伍飛騰一臉誠懇。
這恰好是謝長風需要的,錢收下,留了號,然后騎上自己的小三輪,回家。
伍飛騰用不著他來管,人家是大老板,先前是身處絕地翻不得身,現(xiàn)在翻過身來了,在香城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還怕回不了家?
至于技術入股什么的,現(xiàn)在不是時候,現(xiàn)在還沒入夏呢,時間多得是,急什么,只要搭上了橋,還怕過不了河嗎?
回到家,快兩點了,謝長風有些興奮,這可是三十萬啊,全部身家加起來,有三十三萬多了,這絕對不是一筆小錢,他對讓丫丫過上好日子,越來越有信心了。
他有點兒沖動,不過盧燕那邊房門緊閉,他想了想,沒去打擾了。
他并不知道,盧燕沒有睡,盧燕大睜著眼晴,沒有淚,因為心已死,淚已干。
第二天平靜過去,盧燕照常上班,謝長風也照常出攤。
第三天是周六。
謝長風突然從夢中醒來,看到廚房中忙碌的盧燕,他長長的吁了口氣,一握拳頭:“耶。”
把丫丫叫起來,吃了早餐,盧燕主動開口,去逛街。
在商業(yè)街,盧燕幫謝長風買了好幾件衣服,前一世沒有這個記憶,不過前一世,他也沒掙錢,更沒有這一世的表現(xiàn)。
他好象記得,他是打牌打了一個通宵,差不多中午才回家,到家里,盧燕已經(jīng)帶著丫丫走了,不過盧燕給他留了早餐,煎了兩個荷包蛋。
“呆會中午煎荷包蛋好不好?”謝長風笑著跟盧燕提要求。
“好?!北R燕居然也笑了一下。
她笑起來很美。
“老婆,你真漂亮。”謝長風忍不住贊。
“是嗎?”盧燕又笑了一下。
真的很美,但不知如何,謝長風好象在她的眼光里,看到了一抹凄然。
“也許是看錯了吧。”謝長風想:“今天應該是高興的啊。”
逛了街回家,盧燕做了一桌子菜,果然就煎了荷包蛋。
盧燕還買了紅酒,這讓謝長風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
“爸爸媽媽干杯?!毖狙緭嶂∈譁悷狒[。
“干。”盧燕舉杯,與謝長風碰了一下,仰脖一口干了。
喝得急,嗆著了,連聲咳嗽。
“慢點喝啊?!敝x長風勸。
“沒事?!北R燕笑了一下,自己夾了一筷菜,道:“你也嘗嘗吧,看這個啤酒鴨入味沒有?!?p> “老婆的手藝就是贊?!敝x長風嘗了一筷子,贊。
“謝謝?!北R燕對他笑了一下。
她笑容很美,謝長風心下卻越來越不安,剛要開口,突然聽到敲門聲。
“誰???”
謝長風以為是房東老板,有些不耐煩,不想開門。
盧燕起身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唐裝的老者,象個管家,還有兩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小平頭,身材驃悍,一看就是好手。
唐裝老者見了盧燕,很恭敬的行了個禮:“小姐?!?p> 小姐?
這什么情況?
謝長風有些懵。
“嗯?!北R燕點一下頭:“稍等一下?!?p> 她回轉(zhuǎn)身,到桌子前面,把酒杯端起來,對謝長風道:“與君相別離,余生參與商。”
說著,她微微一頓,眸子里終于有了幾分凄然之色:“此酒一杯,愿君安好?!?p> 電視劇里的味道!
“燕子,你什么意思?”謝長風騰地站起來。
盧燕仰脖一口把酒干了,對他凄然一笑,放下杯子,抱起丫丫,道:“走吧?!?p> “燕子。”
謝長風又驚又怒:“你還是要走?”
這是他完全想不到的,重生一回,難道還不能留下盧燕母女嗎?
可他自覺做得可以了啊,還要怎么樣?
盧燕卻沒有理他,抱著丫丫,直接下樓。
“燕子?!?p> 謝長風跟下去。
下樓就是一驚。
院子外面,停著三輛車,兩輛寶馬,中間一輛,更是勞斯萊斯藍色幻影。
僅這一臺車,就要一億七千萬,而且是全球限量版,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
哪怕另一世的謝長風都買不起。
“姐。”勞斯萊斯上下來一個年輕人,梳著有些張狂的大背頭,看到盧燕,年輕人激動的道:“真的是你啊,你也藏得太嚴實了?!?p> “對不起。”盧燕道了聲謙,對丫丫道:“丫丫,這是啟文舅舅?!?p> “舅舅。”丫丫奶聲奶氣的叫。
“哎?!贝蟊愁^年輕人脆聲答應:“丫丫是吧,沖你這一聲舅舅,舅舅這一世把你當公主寵?!?p> 他打開車門,盧燕抱著丫丫上了車。
眼見車門要關上,謝長風終于清醒過來,急叫:“燕子,你還是要走,為什么?”
盧燕身子已經(jīng)坐進了車里,扭頭看向他,臉上再無一絲表情。
她冷漠的眼神,如空洞的深淵,謝長風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燕子,我知道這五年,我傷得你很深,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會改,我向你保證。”
他嘶聲叫著,有一種要把心掏出來的沖動。
盧燕只看了他一眼,伸手關門。
“燕子?!敝x長風驚怒交集,重生一世,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母女離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