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是一種藝術,事留余地是一種技術。
我自認為今天在會議上的表現(xiàn)相當不錯,可當我回到倉庫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
陸瑤瑤正在倉庫里面對謝菲娥發(fā)飆:“狗X的不知道哪個,竟敢跑去老板那里告老子的狀。狗雜種不想活啦,看老子不整死她!”
袁媚和莊姍正躲在辦公室里說陸瑤瑤的小話,袁媚悄悄告訴莊姍:“你知道嗎,陸姐姐亂搞被人告啦!老板什么都知道啦!”停了一會兒她又說:“其實上面的領導早就知道她不是個東西,只不過看她是個老員工才沒開除她?!?p> 這個袁媚,怎么什么都知道,收到信息的速度比我還開車還快,太不可思議啦!難道這又是一個坑?
莊姍聽完袁媚的話,興高采烈的跑進倉庫。
她要把消息告訴誰?我遠遠的盯著她,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她居然跑到了謝菲娥身邊,忘乎所以的大吼:“謝姐姐,謝姐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她們哪一天不互撕互懟,她們不是冤家路窄嗎?
我等著看戲。
謝菲娥停下手里的活兒,開心的迎接她:“姍妹兒,什么好消息?”
莊姍將音量調到最大說:“那個人渣垮啦!老子就知道她不是好東西,老子剛來的時候,她什么都不教,天天收拾老子,想把老子搞走,報應了吧,活該!”
謝菲娥問:“珊妹兒,你說哪個,到底什么事嗎?”
莊姍說:“那個姓陸的亂做賬,搞假賬被人揭發(fā)啦!”
謝菲娥嘴角歪向一邊,也將音量調到最高,冷笑道:“謝謝您,姍妹兒,要不是你天天發(fā)信息給我,我還不知道一直是她在整我。惡人終有惡報,時候到啦!”
吶呢?怎么回事?
謝菲娥說莊姍天天發(fā)信息給她向她透露陸瑤瑤的情況,怪不得謝菲娥總是針對陸瑤瑤,原來竟是莊姍在從中作梗。
這個莊姍,我再次打量她,頭戴一朵八十年代的大紅花,身上裹一條劣質的旗袍,游泳圈隨她的氣息波動,腳穿一雙尖頭高跟鞋,嚴重影響她的工作。她粗鄙卻不簡單!
難道我真的又掉坑里啦?
既然她們什么都知道啦,管它三七二十一,那我就當機立斷,行動唄!
我將倉庫的員工全部叫進辦公室。
首先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恢復倉庫主管的職位,以后倉庫的所有事情只需向我一個人匯報?!?p> 接著我走到陸瑤瑤旁邊,面向眾人說:“在保證賬實分離的原則下,我對大家的工作內容作出新的調整,陸瑤瑤不再負責賬務,倉庫的所有賬務都由莊姍一人負責;陸瑤瑤只負責管理樓上的報廢倉;袁媚負責成品倉;王桃負現(xiàn)包裝材料倉;謝菲娥負責電子元件和低值易耗品;聞佩芳負責金屬件和塑料件?!?p> 并且我還在報廢倉里面偷偷裝了監(jiān)控。我堅信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時,總有一天我會抓到那個濕鞋的人。
私底下我還是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舅舅,他聽完之后大動肝火,有了開除陸瑤瑤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