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天涼好個秋,少年正獨自歸家,雖說凄涼寒骨,也無人可傾訴。
“帥哥!”少年隱隱約約,聽見后方奔跑喊叫之聲,隨后出自好奇心重,回首細望。
“唉……你走這么快干嘛?喏,上一次你借我的錢?!鄙倌暌娝麡O為豪爽的掏出塊錢,且笑容常駐,仿佛秋日中的天高氣爽,令人莫名向往。
“那我走了,明天見?!?p> 少年一時半會不知所措,且如鯁在咽,隨即跟隨內(nèi)心,剛想拽住了他的手臂——這瘦骨嶙峋,卻青筋遍布的手臂,卻落了空,他向人間蒸發(fā),無影無蹤。
頓時少年感覺天塌地陷,仿佛是跌入萬丈深淵,曾經(jīng)的光明反噬于自己,令自己喘息不過來。
“我的事不要你管,你懂嗎?別老是跟著我。”
好不容易有了希翼,好景不長,卻遭到了折斷,墜毀人間。
“你是我誰啊?憑什么管我?”
他越是漫不經(jīng)心,少年越是滿心瘡痍,待少年一絲好,少年偏要還他十倍,永不食言,當時的少年,可不如現(xiàn)在開朗活潑……
“我是你朋友啊?!?p> ……
我猛然睜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著了噩夢,夢魘侵蝕,我急忙起了身,恍惚許久才回過神,凝神片刻后發(fā)覺自己大汗淋漓。
明明自己都同他和好了……可為什么記憶猶如鋒芒,要這樣摧殘與我,揭開我塵封許久的傷疤,且灌上巖漿。
“呼……哎……我真的是老了……不是早就釋懷了嗎……還想這么多干嘛啊……”我連忙拂去淚水,望向左側(cè)鬧鐘,進才凌晨四點鐘,聽完這時城市起的風,最容易讓人懷古傷,今觸動心弦。
我快速下床,尋找鞋子,但始終不見另外一鞋,向左向右試探終發(fā)現(xiàn)在前。
問我要去干嘛?當然是解決尿急,這人有三急必先除,凡夫俗子也意懂。
……
“哎……咋了?”他見少年挽留自己,便瞇眼綻笑,側(cè)臉望我,其下顎線完美,光滑無暇。
“你家在哪?”
“?。俊?p> “一起回家吧?!?p> 少年收回手來,隨即插入口袋,亦也笑靨展開,那時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
……
我見外頭暮色蘇醒,點點微光,從地平線上升浮起,隨即染紅了小部分的云彩。
聽聞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昨日我似乎見了晚霞,那么今天日光依舊,普照大地,萬物蘇醒。
〈叮?!?p> 我長舒一口氣,總算平定,精神抖擻,說來奇怪,這睡著了,難以醒來,但一旦醒來,便似打雞血般,精神永駐了。
〈白〉:[博博哥,我的那個朋友今天來,你陪我吃早餐好嗎?]
我毫未思索答應,翹起二郎腿,在系鞋帶中,早晨溫度涼爽,令人心曠神怡,甚是舒緩。
……
“你沒說他也來啊……”我極為無語,其嘴唇下?lián)P,抑制我的情緒。
“哎……你不是挺喜歡他來的嗎?真的是?!?p> 我竟啞口無言,忠于內(nèi)心,我并非不是愿他來,只不過是簡單詢問,聊以自慰,加上在人意外時,應該是語無倫次的。
“是的咧?!蔽冶阒笔嫘撵椋瑹o可奈何之下只好草草結(jié)束對話。
包兒嬉皮笑臉安撫我,隨即他轉(zhuǎn)移陣地,目空一切般的大搖大擺,向這家應有盡有,人流量略多的餐廳駛?cè)ァ?p> 我雖是無奈,但無可奈何,未多想便跟了進去,畢竟吃早餐也非難為之事,加上包兒千里迢迢趕來,我就姑且不多說了。
“欸,博博哥,你也來吃啊?!北彼坪跏菑氖謾C中看見了我的樣子,出乎意料的抬頭望我,隨喜一瞬間喜綻嘴唇,笑靨如花。
“嗯……哎,你這么從容不迫?明天出成績了啊,我估計今天我都睡不著了啊?!?p> 我心如止水的望著他,能現(xiàn)在這樣相互信任真好。
“反正都考完了,但其實我也挺急的,只是看著不急,我考的應該也挺差的?!?p> 他的回答引來我一陣無語,這樣鶴立雞群的學霸,竟然可笑至極說著急……唉,好像是自己扯來的話題,自己才罪有應得,為什么要這樣去問?讓自己下不了臺階??!
“哈哈……”我選擇用微笑緩解尷尬。聽說尷尬的感覺,宛如驚雷劈落令人在這個社會上碎尸萬段,通稱社會性死亡。所幸我臉皮較厚,自動過濾。
“你在干嘛啊?”我見他手速超群,這一遛煙似的正在同他人打字對話。
謝北將手機反過來,隨即讓我過目,見著純粹的雙眼,我頓時妥當了幾分心。
“這是……你找的替補?哪個學校的呀?哪個班的呀?”這人一旦被好奇心占據(jù)了理智,問題也就多了,且問的幾乎皆為廢話之言。
“你很熟的?!彼煌鲁鏊膫€字,云淡風輕的說完后,便繼續(xù)同那人聊天。
我見他賣關子賣的甚是煩悶,便趁他不注意,繞到他身后,誰知他精準走位特向了另外一頭,我也不會善罷甘休,將他手臂壓至墻后,這才得逞知道個所以然。
“潘潘哥哦,可這就一個呀,我們還需要……”
見包兒負荊請罪,含辛茹苦的端面而來,我便戛然而止,遂收回動作,隨后營造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筆直站起昂首挺胸,首表情是面無表情。
一時半會,我卻不知該展露何等表情,便只好好憨憨傻笑,恭迎他的到來。
“辛苦了,辛苦了。”我略微感覺老臉微紅,估計是面條熱氣騰騰危害到的,但我這個人五官比較顯正經(jīng),就算是害羞或者哭泣,也讓人看不出。
包兒不敢相信的望著我為他服服帖帖的捶背,堪稱駭人驚聞,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哎?你……神經(jīng)了?”
謝北一本正經(jīng)的在那聊天,我頓時妥心了一些,耿耿于懷的看來只有我,胡思亂想的毛病,啥時候能改?
“欸,你臉紅了,為什么呀?開了空調(diào)呀,應該挺涼快的?!蔽覝喩硪欢?,似乎是被人看出了端倪。
我口是心非,借以自我挖苦道:“我神經(jīng)了,里面這么涼快,怎么還出汗?嗐……”
霎那間,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時我將謝北原地繳械時,他人畜無害的模樣,這難道就是男生女樣嗎?
“去死!什么鬼?。≡趺从趾紒y想了?陳年老事想個鬼啊!”
奪人眼球,吸人目光,恐怕這才是真正的社會性死亡,恐怕都能死兩三回了,所幸我這個人臉皮厚,只是險些心梗了而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