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無奈
看見蕭炎兩人神色有異,守將狐疑地看了看他們,詢問道
“兩位,不知還有何疑問?”
蕭炎回過神來,露出鎮(zhèn)定的微笑說道:
“唉,就是好奇,為何炎盟盟主會跟魂族聯(lián)手,按道理現(xiàn)在魂族之人在斗氣大陸是人神共憤的存在,炎盟盟主也沒理由和他們聯(lián)手吧,加上炎盟在這次浩劫中,聯(lián)合了各方勢力抵御魂族的入侵,根本沒有動機啊。”
守將聽到蕭炎的話,嘆息一聲
“誰說不是呢,我們也不相信炎盟盟主會做出這等事情,可是有準確消息,炎盟盟主設(shè)計陷害了天劍門和天道門的門主,他們兩人已經(jīng)身死了?!?p> “你說什么!”
蕭炎神色震驚,失聲說道,一旁的彩鱗也瞪大了一雙美眸,秦老和道衍門主居然身死,這怎么可能?!
“就在前天,遠處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大戰(zhàn)結(jié)束后,各個勢力首領(lǐng)都前往探查,卻發(fā)現(xiàn)了秦老斷裂的佩劍,而且在場中的強者都認出了秦老殘余的氣息。
有人發(fā)現(xiàn)一襲道袍,正是天道門門主常年所穿的,上面有著幾個血字,魂族,蕭炎幾字,在種種印證下,大家得出了秦老兩人的遭遇乃是炎盟的盟主蕭炎所為。”
聽到守將的話后,彩鱗柳眉一蹙,冷聲說道
“荒謬,僅憑這些能證明什么?就這么武斷地說炎盟盟主和魂族勾結(jié),須知炎盟盟主已經(jīng)七年沒有在西北大陸活動過,他才剛剛回來,如何勾結(jié)魂族了!”
“糟了!”
聽到彩鱗的話,蕭炎內(nèi)心一沉,喃道,雙眼深處凝重之色越來越濃厚。
“他這七年時間就是已經(jīng)加入到魂族之中,他的回來就是來覆滅西北大陸的???”
守將冷眼看著蕭炎兩人,體內(nèi)的氣息悄然運轉(zhuǎn),雖然他們是迦南學(xué)院的長老,但在這般糾纏下去,他也不會客氣。
彩鱗玉唇微動,正想反駁時候,蕭炎大手握著彩鱗的玉手輕輕一捏,示意彩鱗不要再與之對峙。彩鱗側(cè)目看了看蕭炎,強行壓下內(nèi)心的郁氣,沉默不語。
“是我們激動了,因為炎盟盟主與我迦南學(xué)院有過密切關(guān)系,我們知道炎盟盟主的為人,難以相信他的變化,既然將軍把這個情況告知我們,我們必定會留心的,我們兩人就先進城吧?!?p> “嗯,好吧!”
守將看見蕭炎這般識趣,也不再計較,從納戒中拿出一枚靈玉,示意蕭炎兩人走過去。
“你們將手貼在靈玉上,這靈玉能探查對方的氣息是否和魂族相關(guān),一旦發(fā)現(xiàn)是魂族之人,靈玉便會發(fā)出刺眼光芒,那人便暴露于人前!”
看這面前的靈玉,蕭炎輕輕瞇了一下眼睛,隨后將大手貼在靈玉上,兩者相接,并無發(fā)生異狀,蕭炎微微一笑后,走到一旁。
彩鱗詫異地看了蕭炎一眼,看到蕭炎微笑點頭,隨即也將玉手貼了上去,如無意外,彩鱗的氣息也未能讓靈玉發(fā)生變化。
“兩位請吧!”
看見蕭炎兩人并無問題,守將笑了一下,讓蕭炎他們進入城中,隨即再返回城頭,恪守城門。
“走吧,對了,請問一下,如今炎盟盟主既然勾結(jié)魂族,那有勢力向炎盟出手嗎?”
蕭炎正想入城,忽然想到遠處的炎盟,內(nèi)心一緊,連忙問道守將。
“這個雖然大家都憤怒蕭炎所為,但炎盟守護過西北大陸,大家也理性對待之,那天劍門和天道門雖然憤怒,但也沒有貿(mào)然攻打炎盟,打算拿著秦老斷裂的佩劍去討個說法,而劍使昨天已返回天劍門路中?!?p> “多謝了!”
蕭炎向他拱手一禮,隨即拉著彩鱗進入城內(nèi)。
“炎盟暫時還沒有危險!”
蕭炎喃喃說道,內(nèi)心的不安也漸漸平復(fù),要知道此時炎盟只有蕭林和猿皇幾位斗尊坐鎮(zhèn),而天劍門和天道門底蘊不弱于炎盟,要是攻伐起來,定會損失慘重,更重要的是炎盟中還有自己的親人和蕭瀟在。
“要是蕭瀟受到傷害,那~”
彩鱗神色擔(dān)憂,玉手緊緊握起,內(nèi)心甚是自責(zé),要不是自己決意要探查那秘境,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真的應(yīng)了蕭炎的話,那秘境可是不祥之地。
“放心,炎盟暫時不會有問題,劍使回去宗門,天劍門等勢力商討,加上前往炎盟所費的時間,起碼超過一個月以上。
只有在這個月內(nèi)我們能找到秦老他們以及其它一同前往秘境的強者,便會知曉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相信秦老不會就這么隕落的!”
蕭炎輕輕拍了拍彩鱗的后背,輕聲安慰著她,出奇的是,一直反感蕭炎的彩鱗,在此時此刻并沒有推開蕭炎的手臂。
“咱們先熟悉一下環(huán)境,再找個地方休息?!?p> 蕭炎拉著彩鱗的手在城里轉(zhuǎn)著。
當(dāng)走到坊市區(qū)域,這里售賣著大量的丹藥,藥材,以及功法斗技,蕭炎眼光好奇這從這些上面游過,看看這夜闌帝國城鎮(zhèn)的繁華程度。
“地階斗技,七品丹藥,還有七階魔核,這些居然就這么擺上來,看來這夜闌帝國底蘊不少啊,這些東西都深受修煉者喜愛,能為夜闌帝國帶來不少的利益?!?p> 蕭炎輕聲說道,繼續(xù)拉著彩鱗的手往里面走去。
彩鱗看見蕭炎這樣一直拉著自己,也數(shù)次想掙脫,但前幾次都被蕭炎緊緊握住,無法掙脫,后來她自己也默認了蕭炎這舉動,感受著蕭炎大手傳來那熟悉的溫度,彩鱗冰冷的內(nèi)心也出現(xiàn)了一絲消融。
蕭炎和彩鱗逛了一圈后,便找到了一處休息的地方入住。
“呼,終于放棄了嗎~”
蕭炎進入房間后,閉上了雙目,彩鱗也詫異地看了看蕭炎,不知他為何如此,隨后蕭炎輕吐了一口氣,喃喃一聲。
“怎么了?”
彩鱗坐在他身前,小聲問道。
“呵呵,就是有幾個老家伙不放心我倆,一直關(guān)注我們唄。”
蕭炎輕笑擺了擺手,斟了一杯茶水喝進肚子。
“城中的強者?。俊?p> 彩鱗神色一沉,冷聲說道,真是太大意了,居然沒有感知到這幾道氣息。
“不怪你,他們使用的手段頗為高明,如果我不是擁有靈境級別的靈魂力量,也難以捉摸這幾道追蹤氣息存在?!?p> 蕭炎輕輕一笑,從進入城內(nèi),他就感知到有幾道氣息,一直感知他們。
所以他并無和彩鱗第一時間去休息,反而去城內(nèi)逛了起來,和彩鱗有說有笑的,讓他們放棄對自己的關(guān)注。
“哼!”
聽到蕭炎這么說,彩鱗也洞悉了蕭炎先前的行為是為何,內(nèi)心一陣煩悶,悶吭了一聲,歪過頭去冷著俏臉。
“呀~”
看見彩鱗這般模樣,蕭炎不禁摸了摸臉龐,看來是自己說錯話了,惹到了這位姑奶奶不高興。
“對了,你的身體為何能躲避那靈玉的探測?”
彩鱗想起城門那一幕,目光訝異地看了看蕭炎,好奇問道。
“那魂族的氣息,現(xiàn)在被我用異火壓制住了,所以我不怕那個啥子靈玉。”
蕭炎聳了聳肩,一臉輕松的樣子。
“真的嗎,以后也沒有問題嗎?”
彩鱗早就熟悉蕭炎的性子了,蕭炎這大大咧咧地模樣,便是內(nèi)心有鬼,故意掩飾給他人看見的。
“咳咳,你咋就不信我捏?!?p> 蕭炎郁悶地搖了搖頭說道。
聽到他這話,彩鱗冷笑一聲,說道
“呵呵,你哪里值得我信任了?”
“彩鱗,我傷害了你的心,但你對我可以絕對的信任,無論以前還是以后。
我七年來,一直在懊悔,為何當(dāng)初這么傷你,我希望上天給我一個機會能彌補當(dāng)初的過錯。即使給我一分鐘與你相見的時間,我也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蕭炎眼睛看著彩鱗,輕聲說道,拉著她的玉手,輕輕握起。
“你當(dāng)初何為離開我,為何這般對我!”
彩鱗猛然抬起頭,再次問出心中疑問。
“彩鱗,無論什么事情,我都能對你坦白,唯獨此事,能讓我保守秘密嗎?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蕭炎輕輕攬著彩鱗,柔色說道,他不是不想跟彩鱗說,而是不能說,一旦說了,后果蕭炎承擔(dān)不起。
“但我想知道,你當(dāng)初為什么這么絕情,你讓我知道原因好嗎?”
彩鱗抬起螓首,美眸中浮起一陣水霧,此時一直以強勢著稱的美杜莎女王,竟如普通女子一般,眼中充滿著希盼。
“對不起,彩鱗?!?p> 蕭炎深呼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內(nèi)心,手臂攬著彩鱗的嬌軀,無言安慰道。
“你常說想解開我內(nèi)心的枷鎖,但你一直對我隱瞞,你真的愛我嗎?!”
彩鱗輕聲喃道,聽到這句話,蕭炎身軀一震,無言反駁。
“你的肉身不在了是吧,這只是你的靈魂!”
彩鱗螓首離開蕭炎的胸膛,眼神帶著一絲幽怨。
“你~”
蕭炎伸了伸手,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慌色。
“我聽不到你的心跳,感知不到你體內(nèi)的血氣,你只是披在一道軀殼的靈魂體!”
彩鱗顫聲說道,眼神迷離,她不知道蕭炎經(jīng)歷了何等事情,但她覺得蕭炎一直都不信任自己,一直對自己隱瞞,難道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生生死死,都不值得他的坦白和信任嗎。
“彩鱗,對不起,或許我不應(yīng)該回來,但我必須回來,我不想讓你在怨恨的日子中度過,這對你他日的突破毫無益處?!?p> 自己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蕭炎不知如何回應(yīng),說出了一直掛在口頭回來的初衷。
“我不要聽這些!你以為你很偉大嗎!你這樣是自以為是,只會讓我更恨你,更看不起你!”
彩鱗厲聲說道,其實她內(nèi)心已經(jīng)不這么恨蕭炎了,她知道蕭炎離開是有著隱情,說這些只不過是想激蕭炎,想讓他對自己坦白,她也打定主意,只要蕭炎坦白,她可以選擇原諒他。
“我不是一個偉大的人,反而我很自私,你能讓我再自私一回嗎,好嗎?”
蕭炎眼神露出懇求之色,看著彩鱗。
彩鱗苦笑一聲,來到一旁,深呼吸一陣后說道
“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