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鋒沉默一會兒,才說:“既然郡主想知道,那卑職就告訴您吧?!?p> “只是,還請郡主您不要外傳?!?p> 楊凝鄭重點頭,說:“放心吧,辰鋒?!?p> 辰鋒開始述說:“首先,要從我的父親說起?!?p> “這么早?”楊凝見縫插針地說。
辰鋒也不生氣,語氣平和地說:“郡主,不要急嘛!”
楊凝訕訕地笑了笑,然后說:“好了,我不插嘴了?!?p> “我父親,乃周靜帝的臣子,名為辰正青?!?p> “但是,不知怎么的,一場大火,吞噬了我們居住的府邸。”
“父親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我的妹妹與母親,卻葬生火海?!?p> “那時我還小,所以,并不記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卑職到現(xiàn)在,都對那場大火,記憶猶新?!?p> 楊凝眼中開始升起霧氣,捂住嘴,感同身受。
辰鋒見了,安慰道:“郡主,不必難過,人各有命?!?p> 楊凝點頭,但眼淚卻還是不斷地往下流。
“而且,我就是在那時,從火海逃出來的路上,撿到了寶劍秋水?!?p> “而御劍術(shù),就是我在劍柄之中,發(fā)現(xiàn)的?!?p> 辰鋒說到這兒,突然看向四周,疑惑地問:“郡主,我的劍呢?怎么不見了。”
楊凝破涕而笑,然后說:“真是個呆子,你的劍,不是就靜靜地躺在你旁邊嗎?”
“而且,你昏迷之時,不停地念叨秋水,秋水的,真是煩死人了?!?p> “所以,我就將秋水,放到了你身邊,你才沒念叨。”
辰鋒突然開口,有些不安地問:“郡主,那些叛軍呢?您有沒有受傷?我昏迷多久了?”
楊凝笑靨如花,然后說:“你啊,真是個呆子?!?p> “楊爺爺豈是無能之輩,我們早就脫離了戰(zhàn)場?!?p> 然后,楊凝起身,在帳篷中央轉(zhuǎn)了一圈,即使是厚重兵甲,也掩蓋不住,窈窕的身材。
“你看我,哪有受傷?”楊凝喜笑顏開地說。
“至于你昏迷了多久,讓我想一想?!睏钅q如一位文人,輕輕地敲著腦袋,然后才說:“嗯,你大概昏迷了半天左右?!?p> 辰鋒安心了,說:“這樣啊,只要郡主沒事,就一切安好?!?p> 楊凝走到辰鋒面前。
辰鋒心中疑惑,郡主想干嘛?
楊凝出人意料地一捶辰鋒的胸膛,開玩笑地說:“你啊,真是個大笨蛋!”
辰鋒也罕見地笑了,說:“卑職還以為,郡主要扇我一巴掌呢。”
“呆子,你真逗?!睏钅龘溥暌恍Α?p> 楊凝覺得,只要能陪在辰鋒左右,死而無憾。
“郡主,卑職......”辰鋒想說什么,但卻頓住了。
楊凝望眼欲穿,但一聲不吭。
“沒事,卑職沒什么事了。”辰鋒打馬虎眼。
楊凝一聽,氣急敗壞地說:“哼!”
然后,楊凝氣惱地跑出了帳篷,留下束手無策的辰鋒。
郡主,對不住了,你是君,我是臣,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雖然,我也深深地喜歡上了你,但我覺得,我還沒有做好愛你的準(zhǔn)備。
所以,抱歉了,郡主。
卑職只求能全心全意地保護(hù)你,這就足夠了。
看著適合你的人出現(xiàn),我就會開開心心、無憂無慮、逍遙自在地接受,然后心甘情愿地離開。
在外邊,楊凝掃興地踢飛一塊石頭,然后,摸了摸臉,自言自語:“沒面具啊,為何呆子,就是不說愛我呢?”
“嗯,應(yīng)該是我不夠漂亮,對,沒錯。只是,這臉長什么樣,可是爹娘決定的,不可能改變啊?!?p> “有了,還好有于兄給的易容術(shù),只是,現(xiàn)在沒材料,只能等回去的時候,再制造面具了。”
“不對,這樣不行,即使我變得更漂亮,那時,辰鋒就不認(rèn)識我了!”
“看來,只能用功讀書,使氣質(zhì)變好,才能吸引住辰鋒的?!?p> “也不行,辰鋒會武功,不會舞文弄墨,所以此路不通?!?p> “看來要想辦法,抓一只妖獸,使用于兄給的馴獸術(shù),等有實力了,才能得到辰鋒的心。”
“就這么辦。只是,我從未聽說過大隋有妖獸出沒?到哪兒去找妖獸呢?”
楊凝思忖許久,都難以下決定,所以只能暫時作罷。
另一邊,在晉州城城主府。
“來來來,喝!”
“末將敬漢王一杯!”
“哈哈哈,牛將軍好酒量!”
“微臣也敬漢王一杯!祝漢王早日奪下江山,還天下一個太平。”
“哈哈哈!馬大人,你說得非常對,奪取,不,繼承這大隋的江山,對于我而言,實在是輕而易舉?!睏钫徴谂c一干大臣和將領(lǐng)喝酒。
楊諒坐于首席,看著下面歌舞升平的舞姬,聽著樂師奏出美妙的音樂,然后異常貪婪地嗅著那些舞姬身上的香氣。
楊諒一指那舞動地最妖嬈、最美麗誘人的舞姬,盛氣凌人地說:“你,過來?!?p> 那妖嬈的舞姬停下舞弄身子,然后扭著纖腰,一搖一搖地邁開玉足,靠近楊諒。
不一會兒,舞姬到達(dá)楊諒的身邊。
突然,楊諒一拉舞姬纖細(xì)白皙的玉手,舞姬身體立刻失去平衡,一把栽到楊諒的懷中。
楊諒俯身,一嗅舞姬身上的香氣,陶醉地說:“好香??!”
舞姬熟練地回答:“喲,官人真是好品位!奴家身上這胭脂,可是來自薩珊帝國。”
那些將領(lǐng)與大臣一看,都哈哈大笑,然后,急忙搶占剩下的舞姬。
“你,過來!”
“是,將軍!”
“你也過來!”
“好的,官人!”
于是,那些舞姬就停下舞蹈,各自給那些大臣與將領(lǐng)倒酒。
但還有一些大臣沒分到美女,心中如同貓抓。
然后,那些大臣們,看著正在忙碌的楊諒,不得不將目光投向了那些女性樂師。
樂師們明顯長得歪瓜裂棗,但那些大臣猴急,等不了了,飛揚(yáng)跋扈地大喊:“你,過來?!?p> 那些女性樂師傻了,急忙解釋道:“大人,我們只賣藝不賣身的?!?p> “是啊,大人,漢王說我們只需要奏樂就行了?!?p> 一位大臣走到那位拒絕的樂師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猖狂地說:“小妞,脾氣挺倔的,不過,我喜歡?!?p> 然后,那位大臣直接扯著那位樂師的頭發(fā),拖拽到座位旁邊,用命令的語氣說:“快倒酒!”
樂師明白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那大臣見樂師遲疑,毫無憐憫之心,又使勁地扇了那位樂師一巴掌。
樂師沒想到,今日就是她失去貞潔之時,但她不甘心。
娘,女兒不孝,女兒不應(yīng)該貪戀錢財。
女兒下輩子,再來還娘的恩情。
那位樂師心中只剩下死志,直接沖向房間中央的大柱。
在那大臣處于驚訝之中,那位樂師的螓首撞到了大柱之上。
“嘭!”
毫無疑問,那位樂師的螓首直接開裂,身死。
那大臣一看,沒想到那位樂師的性格如此剛毅,同時心中萬分惶恐,立刻跪下,驚慌失措地說:“還請漢王責(zé)罰!”
楊諒聞聲,抬頭一看,好不容易才升起的興致被一掃而空,怒喝:“真是廢物,大好的心情都被你打攪了?!?p> 大臣跪伏在地,惶惶不安地說:“萬分抱歉,小人只求漢王饒過小人一條狗命?!?p> 楊諒轉(zhuǎn)頭,看著那妖嬈的歌姬,又想到了楊素已經(jīng)大軍壓境,氣不打一處來,使勁踢了歌姬一腳,大發(fā)雷霆,“你,滾出去!”
楊諒聲嘶力竭,怒喝:“都滾出去!”
那歌姬噤若寒蟬,連告退的話都不敢講,就急急忙忙地退出了房間。
大臣和將領(lǐng)都停下手里的活,都緘口不言,慌慌張張地退出了房間。
楊諒憤怒地起身,一腳踢翻了放滿好酒好菜的桌子。
于是,各種飯菜與美酒,灑落一地。
楊諒還覺得不解氣,立刻走到名貴的大花瓶旁邊,用盡全力地一推,大花瓶直接倒地,摔碎。
“死!死!死!”
楊諒用腳使勁踏著大花瓶的碎片,碎片直接化為碎渣。
楊諒昂首怒喝:“該死的楊素,楊廣!我,楊諒,必定除掉你們!”
“你們都得死?。?!”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楊諒,我可以幫你!”
楊諒一聽,立刻轉(zhuǎn)怒為恐,瞠目結(jié)舌地說:“什么人?裝神弄鬼的,算什么英雄?”
那聲音忽遠(yuǎn)忽近,飄忽不定,猖狂地說:“雖然我不是什么英雄,但只要你愿意與魔神締結(jié)盟約,我就幫你殺掉楊素?!?p> “那楊廣怎么辦?”楊諒敏銳地察覺到,那聲音沒提殺死楊廣。
那聲音沉默一會兒,才開口說:“楊廣不能動,那是這個時空的關(guān)鍵人物?!?p> 楊諒大驚失色,說:“為什么楊廣不能動?什么時空的關(guān)鍵人物?你究竟想說什么?”
那聲音侃侃而談,不管不顧地問:“楊諒,你究竟想不想殺掉楊素?”
“我憑什么相信你,你這個不敢露出真面目的鼠輩!”楊諒不屑一顧地說。
“噗!”
一聲輕響,一位身著道袍的中年人,現(xiàn)出身影。
楊諒一看,心驚肉跳,難以置信地說:“護(hù)國大法師,怎么是你!”
中年道士傲然回答:“正是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