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木運(yùn)轉(zhuǎn)功法,忿火中燒,說:“既然如此,那么......”
突然,一個嫩苗,破土而出。
大漢等人一看,紛紛哈哈大笑。
一位山賊嗤之以鼻地說:“就你這功法,還是再修煉五百年吧!”
另一位山賊嘲諷道:“能不能致命一點(diǎn)兒!”
還有一位山賊走上前去,用腳不斷地踩踏嫩苗,不屑一顧地說:“就你這功法,想打敗我們,可能嗎?”
敖木無動于衷,敖冰也靜靜地等待著什么。
辰鋒一看,將手從寶劍秋水的劍柄之上,放了下來。
辰鋒相信,敖木不可能在這事情上開玩笑。
突然,那嫩苗直接舒展開來,那踩著嫩苗的山賊,直接被頂飛。
“誒呦!”山賊落到地上,來了個嘴啃泥。
“呸!呸!呸!”
“該死的,把小爺弄得吃土,看小爺怎么......”那山賊罵罵咧咧的,但抬頭之后,傻眼了。
一棵遮天蔽日、鋪天蓋地、不斷蠕動的巨樹出現(xiàn)在山賊眼中。
那山賊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拔腿就跑,毫無拖泥帶水。
但是,晚了,那巨樹抽出一條不斷蠕動的樹枝,極速地靠近那山賊。
那山賊惶恐地回過頭,看到的,只有一條龐大的樹枝。
轉(zhuǎn)瞬之間,山賊就被樹枝牢牢裹住。
那山賊只能嘴動,于是求饒,聲淚俱下地說:“前輩,饒命??!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求求你,放我一馬,我一大家子,還等著我養(yǎng)活呢!”
除了那大漢沒被捆住外,猥瑣男與書生男,都紛紛被樹枝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分毫。
至于大漢為什么沒被樹枝捆住,原因是那手中的一把大刀。
大漢將大刀揮舞地虎虎生風(fēng)、威風(fēng)凜凜。
那些靠近的樹枝,紛紛被斬斷。
而辰鋒,有些張口結(jié)舌地看著大樹,心想。
沒想到敖兄如此厲害,居然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擒住了這些山賊,實在是厲害。
以我的實力,殺死這些山賊,非常簡單。
但想像敖兄一樣,困住這些山賊,絕無可能。
辰鋒看著神色輕松的敖木,隱隱覺得這還不是敖木的全部實力。
敖木察覺到辰鋒的目光,爽朗地說:“辰兄,我的實力已經(jīng)顯現(xiàn)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辰鋒卻如實回答:“我的劍一出,必有一方死亡,還是暫時不要使用吧!”
敖木一聽,無可奈何地說:“那看我的?!?p> 敖木運(yùn)轉(zhuǎn)功法,那靠近敖木的枝干,直接伸出一條顏色截然不同的樹枝。
敖木一拔,木屑紛飛,然后,一把木劍出現(xiàn)在手中。
然后,敖木毫不猶豫地沖向那大漢。
“鏜!”
木劍與大刀交接在一起,居然發(fā)出金鐵之聲。
“鏜!”
“鏜!”
“鏜!”
二人都是彪形大漢,都肌肉虬結(jié),都極其迅猛地?fù)]舞著武器。
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就過了不下一百招。
“嘭!”
一聲巨響,二人同時退開。
都后退了五步。
大漢大喝:“痛快!痛快!實在是痛快!”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如此酣暢淋漓過了!哈哈哈!”
“再來!再來!”
大漢一蹲,然后用力一蹬,猶如神助一般,飛速靠近敖木。速度與方才相比,不止上升一個臺階。
敖木一看,爽朗地大笑,然后大喊:“來的好!”
敖木也沖了上去。
同時,敖木邊跑,邊運(yùn)轉(zhuǎn)功法,大量樹枝從上方攻擊大漢,大量樹根也破土而出,從下方攻擊大漢。
那猥瑣男為大漢加油打氣,喊:“大哥,好樣的,狠狠地揍那死廢物的臉!”
書生打扮的男子也滔滔不絕地喊:“大哥,就是那么干!狠狠地揍他的屁股!”
“踢他的屁股,踹他的大腿,揍他的腦袋,不打敗他,誓不罷休!”
大漢沒說話,全神貫注地劈砍樹枝。
同時,大漢也時不時地用大刀,與敖木的木劍對砍。
“鏜!”
“鏜!”
“鏜!”
比方才還刺耳和激烈的聲音響起,猶如炒豆子般,噼里啪啦直響。
一股股氣浪,四散開來,吹得辰鋒與敖冰不自覺地瞇起了眼睛。
大量木屑與泥土亂飛,起了一團(tuán)沙塵暴。
由于沙塵的影響,辰鋒已經(jīng)快看不清敖木與大漢的身影了。
這小小的山賊,居然實力如此強(qiáng)悍。
看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敖冰突然用清澈的嗓音說:“放心吧,哥哥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不止于此,哥哥只是才熱身而已?!?p> “什么?這還不是全力?”即使是平常習(xí)慣冷靜的辰鋒,此刻,也有些瞠目結(jié)舌。
然后,辰鋒別有深意地說:“你們兄妹二人,實在是神乎其神,深不可測?!?p> 敖冰輕笑一聲,然后習(xí)以為常地說:“其實,哥哥以前比現(xiàn)在還厲害!如果不是哥哥因為那個女人,自廢武功。”
“哥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位列天仙榜了?!?p> 辰鋒一驚,難以置信地說:“你說得是,山雨樓制定的天仙榜?”
“正是!”一提到往事,敖冰的小臉上,帶著驕傲與尊敬。
辰鋒又迫不及待地問,“那你哥哥,現(xiàn)在是什么位置?”
敖冰一瞬間,跌落谷底,有些難受地說:“哥哥現(xiàn)在是地煞榜最后一名,比我還低六名?!?p> “但即使如此,那大漢也不是哥哥的對手?!?p> “因為,那大漢不過是人杰榜的實力,哥哥只要想贏,輕而易舉?!?p> “哥哥只是在發(fā)泄對那女人的執(zhí)念而已?!?p> 辰鋒聽完敖冰的述說,感同身受地說:“放心吧,你哥哥能重回巔峰的,那女人也會后悔的,我可以肯定地這樣說!”
敖冰擦擦眼淚,嫣然一笑,說:“辰鋒,你是一個好人?!?p> 辰鋒自言自語:“是啊,可以被他人任意揉捏的好人?!?p> 敖冰不確定地說:“辰鋒,你說什么?抱歉,我沒聽清?!?p> “沒什么?!背戒h不愿再重復(fù)一遍,“只是一些感悟罷了。”
“原來如此?!卑奖腥淮笪?,既然辰鋒不愿意多說,她也不能多問。
敖冰轉(zhuǎn)念一想,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俺戒h,你是什么排名?難道是地煞榜?”
辰鋒無奈輕笑,自嘲地說:“我沒有任何排名?!?p> 敖冰撲哧一笑,然后又說:“為什么?以你給我的感受,你應(yīng)該是地煞榜上的高人,不,應(yīng)該是天仙榜上的高人才對?!?p> “很簡單,我一直忙于修行御劍術(shù),所以才沒時間參與山雨樓的實力評比。”辰鋒如實回答道,“而且,感覺是可能出錯的?!?p> “就像你給我的感覺,是涉世未深的小娃娃,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成熟?!?p> 敖冰一聽,自動忽視了辰鋒的后半句話,覺得非常匪夷所思,說:“什么!御劍術(shù)?!”
“對啊,御劍術(shù),功法上就那么寫的?!背戒h語氣和緩,說道。
敖冰再次重復(fù),急不可耐地問:“辰鋒,你確定真的寫的是御劍術(shù)嗎?”
“是啊,怎么了嗎?有任何不妥嗎?”辰鋒眼中滿是疑惑。
敖冰驚嘆道:“我的天啊,沒想到,你居然會天仙榜第六位,天劍星嫉惡者,熱行的成名絕技,御劍術(shù)!”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令人驚嘆!”
“所以,我建議你,去參加一年一度的人杰榜評選。”
“如果你表現(xiàn)優(yōu)異,不,應(yīng)該是完全碾壓對手,那么你就可以選擇直接挑戰(zhàn)地煞榜上的高人,如果勝利,就能取而代之?!?p> 辰鋒冷靜地回憶了之前殺死楊匠的時候,發(fā)生的一切,一針見血地說:“我的御劍術(shù)并不成熟,使用一次后,會力竭,然后暈倒?!?p> 敖冰一聽,開玩笑地說:“嚇我一跳,沒想到,你修煉還得不夠爐火純青,這我就放心了!”
“確實,如你所說,我還不能位列天仙榜,只能退而求其次,上地煞榜也不賴?!背戒h卻異常正經(jīng)地說。
敖冰突然轉(zhuǎn)頭,看著從剛才起,就一直不停戰(zhàn)斗著的敖木,說:“辰鋒,你快看,哥哥贏了!”
辰鋒聞聲轉(zhuǎn)頭,看向面目全非的戰(zhàn)場。
地面猶如被農(nóng)具犁過一般,溝壑縱橫交錯,大批的木屑,填滿了溝壑。
那大漢的大刀,直接斷成兩截,插在溝壑之中。
而大漢,單膝跪地,心服口服地喊:“我輸了,我這條命,任由你處置!”
那被樹枝裹住的山賊們,大喊。
“大當(dāng)家的,不要慫啊,繼續(xù)戰(zhàn)斗??!”
“是啊,兄弟們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你怎么能認(rèn)輸?”
“還說什么大當(dāng)家,原來不過如此?!?p> “是啊,我們都被這個廢物害死了,真是該死!”
大漢一聽,難以置信地抬起頭,說:“你們......你們怎么?”
書生打扮的男子與猥瑣男沒開口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大漢起身,大惑不解地說:“你們怎么如此說話,平時,我可曾委屈過你們一人嗎?”
“為何我現(xiàn)在輸了,你們還在說風(fēng)涼話?”
“啊?告訴我,為什么?”
敖木走向辰鋒二人。
一位山賊仰天大笑,然后說:“那是我們看你有利用價值,所以才認(rèn)你這個大蠢貨當(dāng)大哥的?!?p> 另一位山賊也猖狂大笑,口無遮攔地說:“若不是你帶領(lǐng)我們,搶劫過往的商販,還偶爾讓弟兄們嘗嘗葷的,我們早就走了?!?p> 還有一位山賊也胡言亂語:“是啊,你就是個大蠢貨,我們欺騙你,就為了利用你,讓我們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