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從她口中得知這玩意兒到底靠不靠譜,如果她不清楚,那說什么也得找老太太問問。
事關(guān)自己的安危,我管不了那么多。
電話被接通,沒時間說有的沒的,我直奔主題。
當然,我并沒有把蔣安邦抖出來,先不說顧媚認不認識,這事跟人家沒關(guān)系,沒必要牽扯進來。
結(jié)果,電話那頭的顧媚有些不高興了:“陳昂,你說什么呢?我外婆可是不世出的高人,要不是我好說歹說,她能幫你嗎?”
“至于你說的血腥味兒和掉色的原因,那可能是天珠被附著了苗骨雞的血。這可是難得的東西,你別不當回事。”
跟著,顧媚有些無奈道:“算了,我跟你也說不明白,我外婆就在邊上,讓她跟你解釋吧!”
還沒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咳嗽聲,然后顧媚的外婆開口說話了。
“后生,也怪我沒跟你說清楚,這本來算是我們族系的一個秘密,但既然你是小媚的朋友,又對此產(chǎn)生懷疑,那我就說道說道?!?p> “但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不然外人知道了,或許會給我們族落帶來毀滅性的傷害?!?p> “當然!雖然我不懂,但是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還是清楚的。”我保證道。
我的話落,老太太繼續(xù)道:“苗骨雞是我們族落獨一無二的,它是難得一見的靈雞,能活九十九歲,端是了得!”
“它的血能驅(qū)邪,哪怕是一滴,也遠遠要比黑狗血的效果強上十倍還不止!還有一點我只能點到為止,那就是正是因為有了它,很多其他的玄學教派才對我們有所忌憚。這也是為什么我們族落世世代代平安無事的原因?!?p> “這樣的東西,如果附著在巫神賜予的天珠上,那更是族落最高的禮遇??梢赃@么說,就是在我們族落,也不是人人都有幸得到?!?p> “而且你的這顆,那可是我老婆子辛苦用玄學之法加持的,難搞的很。你一定要好好守護,若是遺失,老婆子我可找不到第二顆!”
老太太的話讓我放心了不少,而且顧媚也在場,她對我的心意那么堅定,在這種事情上應該不會騙我。
反正不管怎么樣,不是要命的就成。
正準備掛斷電話,顧媚急忙喊道:“陳昂,你等等!我本來想打電話跟你說個事的,但你既然主動聯(lián)系我了,那我就直接問你,你之所以刻意疏遠我,是不是我外婆說我是克夫命?”
“這個……”我拉了個長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真傻!你被我外婆騙了,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的,她就是不希望我找男人,才故意這樣說的!”
“為什么?”我不敢相信道。
“咳咳!哎!因為我想讓她成為我的繼承人。而要成為我們族系的繼承人,就必須干干凈凈。因為這具身體是要獻給巫神,獻給百蟲的!”說這話的,是顧媚的外婆。
“我才不要呢!我可不想跟你一樣,孤老終身。更不想待在那個與世隔絕的鬼地方!”顧媚在電話那頭反駁道。
“你這孩子!你天賦極佳,是我衣缽的不二傳人,怎么就冥頑不靈呢?”
“外婆,你醒醒吧!當初你就是這樣逼迫我母親的,讓她覺得你收養(yǎng)她就是為了滿足你自己,最后的結(jié)果你難道忘了嗎?難道你還想要悲劇再重演一次嗎?”
顧媚的情緒很激動,說的她外婆啞口無聲。
半晌,老太太無奈道:“哎!其實我這都是為你們好,你跟你母親一樣倔強!”
這個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顧媚不是老太太的親孫女,這關(guān)系著實有點復雜。
場面極度尷尬,不知道該說點什么,顧媚開口了:“陳昂,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成為他們那樣的人,也絕不會去傷害你!”
“他們?”我摸不著頭腦。
“?。颗?!沒……沒事兒!晚點再聊吧!我在我外婆這兒,還急著回自己家呢!”
下一秒,顧媚就掛斷了電話。
我總感覺這一切莫名其妙的,但到底是怪在哪里,我還真說不出來。
回到蔣安邦的辦公室,我有意無意透露了一下苗骨雞的血的事,想看看他是什么反應。
畢竟答應顧媚的外婆不亂說,做人得有原則。
聽到苗骨雞三個字,我發(fā)現(xiàn)蔣安邦的眼睛明顯一亮,但并沒有多說什么。
我也不好深問,這事就先告一段落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市局這一待,就特么待到了晚上八點多。
蔣安邦有點忙,正經(jīng)事兒沒干多少,就特么靠時間了。
臨末簽了個字,就算完活,讓我十分無語。
從市局大樓往外走,蔣安邦突然告訴我說,買命錢的事兒他已經(jīng)有眉目了,讓我沒事別瞎折騰,給他點時間。
其實我心里在想,他說的時間是多久呢?幾天?幾個月?幾年?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下月初一呢!
提到初一,我突然想到,蔣安邦可是風水師的后人,他的本事我見識過,興許他能知道點什么。
于是我開門見山問了自己初一是否有大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