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
井青心如驚雷但面如靜湖,在伽羅國身份手環(huán)是不可能作假。
一個區(qū)警備局副局長怎么說也是D6級存在,他要親自審問自己,還有他為什么要審問自己?
警備局?
難道是和希爾醫(yī)院的事情有關(guān)?
他們蒙上自己雙眼,還把自己通訊器收了,這絕對是私自拘禁自己,他們目的又是什么?
一瞬間,井青大腦飛速急轉(zhuǎn)。
“姓名?”陳光安繼續(xù)問道。
“井青。”
“年齡?”
“十九?!?p> ........
在確認了陳光安的身份之后,井青也如實回答了他的問題。
“甘警員的死的那天你在干什么?”
陳光安又問道。
“甘警員死的那天?”
井青有些疑惑。
甘警員死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什么時候死的他早就忘記了。
“五月十七號。”邱玲忍不住提醒道。
“那天經(jīng)過考核,我在休息?!本嘞肓讼牖氐馈?p> “休息?在哪休息?”陳光安問道。
井青眉頭微皺,“在玉英武館中訓(xùn)練?!?p> “一直都在訓(xùn)練?”
“十一點之后我回家去了?!?p> “你在家?孤身一人?”
“是的?!?p> 陳光安敲了敲桌子,道:“我希望你能說實話?!?p> “我說的就是實話。”井青冷靜的回道。
他到現(xiàn)在還是有些不明白,陳光安一直詢問那天的事情是為什么,而這其中又有什么樣的深義。
陳光安雙眼微微一瞇,“甘警員死了,時間在凌晨一點左右,死因是脖頸的脈搏被人割斷,那個時候你應(yīng)該不在家中吧?”
井青眉頭一揚,“什么意思?”
陳光安緩緩說道:“甘警員死前幾天都和往常一樣,沒有接觸其他的生人,也沒有和任何人起過爭執(zhí)和矛盾,而生前最近幾天接觸的案子就是玫瑰旅店的案子。”
“所以你們懷疑是我殺了甘警員?”
井青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覺得這幫警員都沒有腦子,自己怎么可能會去殺甘警員?
但隨后他的心中一動,這幫人以如此隱秘的手段審訊自己,應(yīng)該不會是為了這個案子。
“你還笑?”
邱玲是一個暴脾氣的人,看到這當(dāng)即站起身怒喝道:“你殺了人,還能笑得出來?”
井青冷笑一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人了?或者說你有證據(jù)嗎?”
“你!”
邱玲一聽頓時語塞。
陳光安盯著井青說道:“確實,我們沒有有力的證據(jù)說你殺了甘警員,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你的殺人動機,但是你殺了張正卻是事實。”
井青說道:“張正已經(jīng)被暗物質(zhì)感染,變成了兇靈?!?p> 陳光安看了一眼手中的記錄,隨后質(zhì)問道:“張正是兇靈,但是卻沒有暗物質(zhì)遺留,你說奇怪不奇怪?”
井青面上沒有變化,但是心中卻是眉頭暗生。
看來當(dāng)初自己吸收張正身上的暗物質(zhì),卻是遺留下了一些麻煩。
張正是兇靈只有他自己看到過,其實這個事情說井青的錯,也是他的錯,當(dāng)時之所以沒人懷疑他,一方面張正有精神不穩(wěn)定的前科,另一方面他是第三處的調(diào)查員,當(dāng)兇靈事情發(fā)生后,大家都會選擇去相信井青。
但暗物質(zhì)沒有出現(xiàn),這好像就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洞。
這世界上有許多東西,都可以顛倒黑白,所謂黑白分明的東西只是別人下的定義罷了。
陳光安看著井青開始分析道:“其實,張正根本就沒有變成兇靈,而是你把他綁起來殺了,而甘警員無意間發(fā)現(xiàn)你綁架了張正,所以也被你滅口了。”
井青大腦飛速急轉(zhuǎn),思考著陳光安的目的,“陳局長,你也太會開玩笑了吧,我為什么要殺張正呢?”
這個案子早就了結(jié)了,現(xiàn)在陳光安拿出來翻案明顯有很大的問題。
他們既然如此隱秘審問自己,一定是想要得到什么信息,如果自己說出來了,很有可能就會遭到他們的滅口,但如果自己沒說的話,他們未必會拿自己如何。
“你為什么要殺張正那就要問問你自己了?!?p> 陳光安冷冷的說道:“用你自己的話說,今天的你也有可能兇靈?!?p> 井青眉頭緊皺,“田預(yù)大主教親自給我檢測過了,我身上并沒有暗物質(zhì)。”
“但你殺張正和甘警員是事實?!?p> 陳光安一口斷定道:“你承認不承認?”
“事實是要將證據(jù)的?!?p> 井青迎上了陳光安的目光。
兩人對視了幾秒,陳光安突然冷笑了一聲,“我會讓你說實話的?!?p> 說完,陳光安對著旁邊邱玲點了點頭。
邱玲直接起身,一把架起了井青的胳膊,似乎想要將他帶離這個審訊室。
“我自己可以走?!?p> 井青緩緩站起身笑瞇瞇的道。
邱玲看到這,忍不住眉頭暗皺眼前這小子心理素質(zhì)過硬,在如此情況下竟然還能表現(xiàn)出毫不慌張,不論是不是演的,都算是一種本事。
走出了房間,是一個漆黑的通道,通道都是一個個狹小的房間。
“走快點?!?p> 邱玲看到井青眼睛不斷張望忍不住冷哼道。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頭,這是一個合金鐵門。
正在這時,一個手掌開始在井青身上摸索,而手掌的主人正是邱玲。
“你要干什么?”
井青心中一緊問道。
“看看你有什么花樣可以耍?”
邱玲拎起井青的包隨便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扔到了身后,手掌又是在胸口一陣摩挲,“這是什么東西?”
這正是那個圓盤。
“男女授受不親,你可不要亂來。”
井青雙眼迷成了一條縫隙。
“你別做夢了?!?p> 邱玲檢查了一會,發(fā)現(xiàn)沒什么異樣就將圓盤塞回了井青的身上,隨后解開了獸筋繩,還沒等井青過神來,狠狠推了他一把。
“進去!”
井青一個踉蹌走進了房間當(dāng)中。
房間不大,只有二十平木的樣子,墻體是金屬的銀色,看起來很冷,在房間正中,擺放一張和墻體同種顏色的床,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東西,里面空蕩蕩,也沒有一個人。
“你讓我來這是干什么.......?”井青活動了一下手腳回頭問道,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咣當(dāng)一聲,房門被關(guān)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