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杜衡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哪位男子。
“你怎么會在這?”錦憶也極為驚訝,他們面前的這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在青山城內(nèi)時那個告訴他們決溪下落的男子。
此時這位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實在是顯得十分的蹊蹺。
那位公子收起了搭在杜衡肩膀上的手,神情顯得十分緊張,他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我是來救你們的?!?p> 杜衡咧嘴笑了一下“救我們?我們又沒事,不用你來救。”杜衡拉著錦藝就要離去,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正踩踏著灌木,朝著小溪流這邊走來。
杜衡聞聲拉著錦藝躲在了灌木叢后“別動,你聽,好像有人來了。”杜衡緊張的望向鬼母廟的方向。
錦憶站在杜衡的身后緊皺眉頭“好像是有一陣腳步聲。”
隨后不遠處鬼母廟的方向便出現(xiàn)幾個人影,那是幾個身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他們都帶著一頂高帽,腰間掛著把彎刀,一步步朝著杜衡他們逼近。
“怎么辦,杜衡哥哥。”錦憶雙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配劍,毫不夸張的說自從錦憶拿著這把劍,到現(xiàn)在為止這把劍還未曾出過鞘。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倍藕饪粗切┮徊讲奖平氖绦l(wèi),也實在想不出有什么辦法脫身“糟了,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就沒機會潛入鬼母廟了,那還怎么找決溪啊?!?p> 杜衡焦頭爛額的想著該如何應對這些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怎么辦,怎么辦呢?!?p> ……
“你現(xiàn)在最應該擔心的不是怎么尋找你們的朋友,而應該擔心你們自己。”那個公子的聲音又從杜衡的身后傳來。
“哎,我說你到底一直跟著我們是要干什么。”杜衡回過頭,極不耐煩的看著那位公子。
那位公子搖了搖頭“唉,我說過,我是來救你們的。”
杜衡長嘆了一口氣“那行,那你說說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那位公子自信的笑了笑“很簡單,我去引開他們你們趁機逃跑。”
沒等他的話音落地,錦憶就先拒絕了那位公子“不行,“這樣也太不仗義了吧。”
接著那位公子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錦憶笑了笑解釋到“不用擔心,我是青山城的本土人,今天是中元節(jié)祭祀鬼母,所以在這里出現(xiàn)很正常,反倒是你們?nèi)绻霈F(xiàn)在這里就解釋不清楚了?!?p> 杜衡右手拖著下巴搓了幾下“我看行?!?p> 錦憶用自己的教去踩了一下杜衡的鞋子“什么啊,你怎么好意思讓這位公子引開他們呢?!?p> 那位公子見狀搖了搖頭“姑娘不用擔心我,你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彼麚]著手示意讓杜衡帶著錦憶離開。
杜衡巴不得能甩開這個家伙呢,現(xiàn)在機會來了,拉著錦藝就要離去。
“對了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卞\憶回頭看向那位三番五次幫助他們的公子,他不想做一個連恩人姓名都不知道的人。
那位公子回頭看著他們“再下于憂,你們快點走吧?!?p> “錦憶?!?p> “杜衡?!?p> 于憂看著他們正要離去的身影突然愣了一下。“哎,稍等一下?!?p> 杜衡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于憂“怎么了,該不會是你要反悔了吧。”
“不是,我想提醒一下你們沒有畫圣妝,若是沒畫圣妝是不能到后山祭祀鬼母的,待會在山上要是遇見了什么人,他把你們舉報到城主那里是要被處以極刑的?!庇趹n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杜衡和錦藝的面前。
杜衡突然想起來早上離開客棧時小劉說的話,好像是有那么一句要是在中元節(jié)這天來后山的話需要畫圣妝,不過當時他沒太在意。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杜衡看著一旁的錦憶,他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現(xiàn)在這里也找不到什么東西可以用來畫圣妝。
“沒事,你們過來?!闭f罷,于憂伸出自己的食指,沾了沾自己臉上的紙錢灰。
看著于憂的手指朝著自己的額頭挺進,杜衡連忙后退了兩步“啊,你干什么?!?p> “別動,我用我臉上的紙錢灰給你們畫也是一樣的?!庇趹n把自己的手指按在杜衡的下巴上,然后起筆一筆向左,一筆向右,最后一筆垂直穿過杜衡的鼻梁,落于他的眉心。
接著于憂又用手指在自己的臉上沾了幾下,他將手朝著錦憶的臉上伸去。
當于憂的手指觸碰到錦憶額頭的那一剎那,錦憶突然心頭一顫,她回憶起了杜衡的話,于憂的手指確實冰涼且冰涼的程度遠超她的想象,就像一塊寒冷地窖里塵封多年的冰塊一樣。
“公子你的手指為什么這么冰涼啊?!卞\憶的嘴唇微微顫抖,小聲的嘀咕著。
于憂心頭一顫他愣了一下,隨即他笑了笑解釋到“娘胎里帶下來的毛病,人家說叫寒毒?!?p> “沒得法解嗎?”杜衡走到于憂的身旁,打量著這個奇怪的男子。
“唉,沒事,這一輩子一晃也就過去了?!庇趹n笑了笑,顯得有些釋懷。
杜衡見狀沒再多問“那你倒是真想的開?!?p> 于憂把手從錦憶的額頭上拿下“好了,你們快點離開吧?!彼麄儞]了揮手,示意他們趕快離開。
眼看著那些手拿著彎刀黑衣人越走越近。
杜衡雙手抱拳看著于憂,說了句“保重?!?p> “保重?!卞\憶也有模有樣的學起杜衡,雙手抱拳和于憂告別。
“什么人?!币粋€穿著黑衣的人拔出腰間的彎刀朝著于憂躲在的那個灌木叢后走去。
……
“喂,杜衡哥哥,我們真的就這么走了?”錦憶三步一回頭的看著于憂的方向。
杜衡冷冰冰的答到“不然還能怎么辦?!?p> “我們?nèi)退 !?p> 杜衡冷笑了一下,他感嘆錦憶的天真“不是,你打算怎么幫?!?p> 錦憶沉默了片刻“那也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啊,而且人家還身患著寒毒?!?p> “你是真的笨,他本來就是青山城的人,那個士兵們是聽見了動靜才過來的,到時間他只要解釋自己是出來方便的或者其他什么理由都可以。”杜衡邊跑邊說到“我們是外人,我們在這里偷看他們的鬼母祭祀,那才是真的解釋不清呢?!?p> 錦憶仔細想了想覺得杜衡說的有道理,不過是個鬼母祭祀,應該也嚴重不到哪去,就也沒再多想了。
“站住?!币粋€嚴肅的聲音從他們背后傳來。
杜衡回過頭赫然看見身后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士兵正在拿著刀追趕這自己,這那能站在這等死。
“快跑啊?!倍藕饫\藝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砰————”
“哎呦疼死了?!?p> “誰啊。”
杜衡揉著頭手撐著地,他抬頭看著眼前這位體型肥碩是中年男子,他的體型起碼是杜衡的三倍以上,也不知道這個胖子是從哪里跳出來的,就突然擋在了杜衡和錦藝的面前。
他們沒來得及躲閃,便一頭撞在了這胖子的身上,那胖子到?jīng)]什么事,只是杜衡和錦藝被彈開數(shù)步之外。
杜衡扶著屁股從地上站起,又從后背拔出自己的那把劍,他走到還在地上躺著的錦憶面前,擋在了她的身前,一氣呵成,小聲對著身后的錦憶說到“快起來?!?p> 接著他看向身前的那個大胖子,又回頭望向那已經(jīng)追上來的士兵們,說了句“好狗不擋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