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離村子里居然有這么遠?”
杜衡跟在錦憶的身后朝著那個山洞走去,他們出發(fā)前在村頭的茶樓里吃了點午飯,雖然清晨那會是有點涼爽,但是這會奔走在毒辣的日頭下也實在熱的厲害。
“是啊,你以為我背著你回去很容易啊。”
錦憶大口呼了幾口氣,用胳膊擦了擦自己額頭和臉頰上的汗珠。
杜衡壞笑了兩聲,大聲說到“那可真得好好謝謝你了?!?p> “不用客氣,回頭記得請我吃大餐就好了。”錦憶說的也只是玩笑話,可是這些天他確實沒怎么吃好睡好過。
“行啊?!?p> 杜衡拍了拍胸脯,表示請多少頓都不在話下,這么遠的山路讓一個女孩子背著自己,確實辛苦。
“對了黑蛋,我們?nèi)チ嗽僖姷嚼鲜竽愦蛩阍趺崔k?”
錦憶每次提及到老十三,都會不由的有些傷感。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p> “其實我和你也一樣,我只希望我們能夠不再傷害到她,她真的太可憐了。”
錦憶想到這里眼睛有些紅潤,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被家人拋棄,活活的遭野獸咬死,那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悲哀。
“很多事情都是不盡人意的,我們也不能預料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闭f罷杜衡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放到了錦憶的面前“你看我的手?!?p> “???這是……?”
若不仔細觀看錦憶還真沒發(fā)現(xiàn)過杜衡的右手掌上那片黑色的毒素未曾退去,她一直以為是那老郎中的醫(yī)術(shù)高強又加上杜衡體內(nèi)有泉血的緣故才使得杜衡能夠如此快速的清醒過來。
“其實這個毒并沒有解。”
杜衡的語氣變得有些滄桑,那是一種對未來事情的不確定感,每當他回憶起自己在昏迷中夢到的那些怪異的事情,便會引起一陣憂思。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我在夢中一個老頭兒幫我暫時壓制住了毒性,要想真正將這些毒素逼出體外,還需要找到魔瞳?!?p> “魔瞳?那是個什么東西?”錦憶雖然覺得杜衡的話有些奇怪,可是在一起的這些天的經(jīng)歷,她相信這些事情會發(fā)生在杜衡的身上。
杜衡回憶著那晚的夢把夢中和那位暮衣道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錦憶。
“這么說,村子里的那些百姓們想要解毒也需要魔瞳?”
錦憶覺得那些村民們并不無辜,甚至絲毫沒有想要出手想幫的意思,但杜衡不同,雖然那些人并不能做到問心無愧,可是不該由老十三去審判他們,他們有活下去的權(quán)利。
“對?!?p> “那依你的意思是,老十三的那顆眼睛就是那個魔瞳嗎?”錦憶聽著杜衡剛才訴說的那個夢,雖然那天晚上被杜衡當著沒有看到老十三的面容到底是什么樣子,可是又想起老郎中對老十三樣貌的描述覺得杜衡的猜想可能是對的。
“對啊,所以我也很糾結(jié),我懷疑老十三之所以死后還能作亂就是因為借助了魔瞳的力量,我不知道我們?nèi)绻米吡四龝兂墒裁礃??!?p> “唉,那她會消失嗎?”錦憶支支吾吾的說出這句話,心中底氣多有些不足,她是十分同情老十三的,她感概為什么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的人卻要承受這種痛苦。
“我不知道,可是想要解開此毒也唯有魔瞳不可啊?!倍藕馓ь^堅毅的看著去往那個山洞的路的方向。
“就沒有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我已經(jīng)再想了,但是許多事情只有見到老十三才會有答案?!?p> 說到這里杜衡不僅暗想,如果老郎中口中所描述的那個黃衫女子就是決溪的話,這件事情由她去解決會不會得到更好的結(jié)果。
“好了,走快點吧,要不然我們到了的時候又晚上了,那山洞陰森森的還是挺恐怖的?!?p> 杜衡把手搭在錦憶的肩頭安慰了她一番,其實相比于在仙河鎮(zhèn)的時候錦憶已經(jīng)勇敢了許多,這些天的經(jīng)歷也不單單只是杜衡得到了成長,錦憶也是一樣。
“對了,過幾天就是中秋了,到時間找到?jīng)Q溪的話,我?guī)銈円黄鹑コ院贸缘??!?p> “好啊?!?p> 他們二人有的沒的說著話,朝著老十三所在的那個山洞中走去。
……
“大人,為什么要跟著他們啊?!?p> 司南覺得有些疑惑,畢竟那天晚上的事情讓他覺得杜衡的實力不可小覷,但是還是按照了封于修的意思去做了,那天晚上他朝著杜衡扔去的那顆煙霧彈不是別的正是——尋香丸。
它有奇特的功效會記錄出接觸過它的人的位置,只要懂得專業(yè)的術(shù)法便可輕而易舉的找準人的定位,這樣的一種術(shù)法司南也曾教會過銘澤。
封于修帶著幾個他的親信和司南悄悄的躲在山林間跟在杜衡和錦憶的身后。
“他倆不是跟那小妖女是一伙的嗎?跟著他們就能找到那個小妖女,到時候他們會合了我們便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豈不妙哉?”
封于修說完這句話不禁冷笑幾聲,司南實在是琢磨不透,那天杜衡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就連他和銘澤聯(lián)手都不曾將其擊敗,何況再加上一個那樣強大的決溪,怕他不是瘋了。
“大人,他們現(xiàn)在沒有在一起,我們完全可以將他們逐個擊破的啊?!彼灸限D(zhuǎn)身看著封于修,想要勸他放棄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的念頭。
“到時間如果他們會合,我們想要拿下他們事情會變得棘手許多,況且……”
沒等司南的話說完就被封于修伸出一只手立在嘴前打斷,看著封于修那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司南沒打算再問,只是心中總有幾分沒原由的不安,覺得封于修這個人心思叵測,似乎在密謀著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封于修伸出一只手搭在司南的肩膀上,用手輕輕的拍打了幾下司南的肩膀接著露出詭異的笑容。
“放心,到時候我自有辦法?!?p> 司南見狀也不再多說話,只是他的心中開始默默祈禱,希望屆時銘澤最好不要出現(xiàn)。
這些天封于修盯的太緊,他沒有機會和銘澤傳遞消息,若是銘澤也使用了同樣的術(shù)法去追尋杜衡的下落,到時貿(mào)然現(xiàn)身恐怕會于大計無益。
看著杜衡和錦憶已經(jīng)全然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司南又連忙起身施法朝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跟去。
只是封于修和其中一個穿著藍色長衫腰間別著一把翠綠竹笛的親信對視了一眼,然后短暫的微笑了一下同時點了下頭,司南全身心的盯著杜衡離去的方向,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封于修似乎又在綢繆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