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鹿拉著不明所以的葉希,在奶茶店坐了一下午,聽了美女老板家的瑣事一堆。
聽下來,大概就是其實他們家,原來不是C市的,家庭條件還是很好的,她也算家里的千金小姐。只是她忤逆她爸媽,自己跑出來開奶茶店。她爸媽愣是一年多沒找到她。
這不,他爸媽不知道怎么著發(fā)現(xiàn)她在C市開店。一通機(jī)票過來,倆老人是又哭又鬧,非要她跟著他們一起回家。
多番折騰之下,美女老板妥協(xié)了,要關(guān)了店和她爸媽回家去。她還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沒有見到A大那個傳說中很帥的景老師。
林見鹿聽了只有感慨,人家小姑娘動不動就要回家繼承千萬遺產(chǎn)了。
人生在世啊,差距真大。
倆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小姑娘可能是覺得林見鹿和她格外有的聊。就主動加了林見鹿的微信,還告訴她們她還有幾天才走,讓她們常來玩。
林見鹿連連答應(yīng)。
和老板告了別之后,倆人坐上車。葉希精神不好,所以林見鹿開車。一上車就哼著歌,心情很不錯。
“挺高興啊。”葉希說。
“那是?!?p> “說說吧,你到底想干嘛。我可不覺得你是真的閑得慌,跑這兒聊天白白聊了一下午?!?p> “秘密?!绷忠娐惯€是不說,反正心情挺好?!白撸銕闳コ曰疱亙骸?p> 葉希懶得問了,反正她總會說的。也不管林見鹿帶她去哪吃火鍋,反正葉希是在車上睡實在了。一路上那車載音樂多響啊,她愣是沒醒。
還是到地方了,林見鹿給叫醒的。
一下車,葉希就看出來了,老地方。
“就我們倆?”林見鹿在前面走,葉希跟在她后面,攏了攏衣服。
十一月的天,晚上的風(fēng)已經(jīng)有些涼了。
“這哪能啊,還叫了富哥和康哥。剛好凌赟也在C市,我都叫上了。蘭易有事,就沒叫他?!?p> “凌赟在C市?我怎么不知道?”葉希有點懵。她確實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誰讓您是大忙人吶~”
倆人很快到了小吃街里面,他們常吃的那家火鍋店在最里面,位置很不顯眼。但他家的味道最好,夠味。
倆人到的時候,另外三人都到齊了。很快他們也坐下,讓服務(wù)員上菜。
這家店地方很小心但人很多,隊排得很長?,F(xiàn)在門口還等著十來桌呢。地方小了之后,人多起來就顯得格外熱鬧。
“你們大城市吃火鍋都這么等的嗎?”凌赟笑道。
康哥:“那是,不像你們小城市,火鍋店都沒有?!?p> 凌赟:“嚴(yán)重了,我們有火鍋店的?!?p> 凌赟常待的城市是一個三線城市,比起C市是差了些。當(dāng)初他們也讓他來這邊的,結(jié)果人家不同意。說就喜歡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葉希:“凌大忙人這是忙里偷閑了,還有時間跟我們一起吃火鍋呢。”
凌赟:“哎呀,葉醫(yī)生說笑了,再忙也沒你忙,人都找不到的?!?p> 葉希:“我什么時候忙到找不到人了?”
林見鹿:“就前兩天吧,你好像是挺忙的,早出晚歸的,我都沒見著你。其實凌赟到C市那天我們就一起吃過飯了?!?p> “是嗎?”葉希想了想,好像前兩天是手術(shù)有點多。也就沒再說什么。
很快,菜上來了。葉希負(fù)責(zé)下菜,他們幾個負(fù)責(zé)張嘴吃。一頓暖和的火鍋就開始了。
“啊赟在C市待幾天?”富哥往他碗里夾了半個腦花,順便問了一嘴。
“為了采幾個景,已經(jīng)都弄好了,沒事的話明天就回去了?!?p> 康哥:“不玩兩天?”
葉希:“就是。好不容易有時間,多待幾天唄。”
凌赟把富哥放他碗里的菜仔細(xì)沾滿醬料,然后嘆了口氣,笑著說:“哎呀,我這工作不像你們的工作呀,有固定工資,我這要是不干活的話,下頓吃什么都沒著落。”
康哥嘖了一聲,“不然你也來當(dāng)老師?”
凌赟急忙搖頭:“算了吧,我可不想害人子弟?!?p>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也是?!?p> 五人聊著天,吃著火鍋,很快過了一個晚上。
凌赟還是決定第二天就要回去,所以林見鹿她們臨時決定,吃了飯去ktv唱一個晚上,也不枉凌赟來一次。
當(dāng)然,剛吃了飯不能唱歌。他們五個還一起神經(jīng)質(zhì)的去壓了幾公里的馬路,也是什么都聊,氛圍很舒服。
壓完馬路之后,到ktv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十二點了,找了一個可以開通宵的店,搞了一個包房。勢必要嗨一個晚上。
當(dāng)然,啤酒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幾個回合之后,林見鹿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看著富哥唱歌的身影,她有些恍惚。
高中的一些回憶急匆匆的往腦子里鉆,當(dāng)時他們幾個都是普通學(xué)生,家庭也談不上多富裕。
但是就這樣的條件還要去ktv消費,那時候年輕,精氣神旺,恨不得唱通宵。
最離譜的一次是,他們當(dāng)時都喝的差不多了,結(jié)果遇見警察來突擊檢查,查有沒有未成年。林見鹿當(dāng)時沒有帶身份證,簡直慌死了。后來還是康哥拿出身份證,證明他們是成年人。
當(dāng)時還多慶幸,他們當(dāng)時是高三,已經(jīng)成年了。要是沒成年,指不定被警察叔叔逮到哪里去。
當(dāng)時種種現(xiàn)在回想起來,心里只有無限感慨。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十多年了,時間真的很快。
所以人啊,年輕的時候真的要珍惜那些朋友,指不定你老了也就他們幾個朋友。
人活一輩子,不就圖個安逸嗎。
喝到后邊,林見鹿連坐都坐不穩(wěn)了。加上音樂的催化,總感覺這房子都在轉(zhuǎn)。
拿了手機(jī)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過去,噼里啪啦說一通,加上她這環(huán)境也挺吵的,也不知道對面聽懂沒。
林見鹿不掛電話,對面也不掛,她好像還聽見對面問她在哪。林見鹿又問旁邊還稍微清醒的富哥,他們在哪。
問明白之后林見鹿又是對著話筒一頓吼,根本不管對面聽見沒。
手機(jī)玩夠了,林見鹿又加入了唱歌組合,唱的那叫一個迷惑。話都說不明白了。
不吃唱歌,她還玩骰子,喝酒,猜拳,喝酒。
玩嗨了。
但她沒注意到,她的手機(jī)一直都在通話中。沒有掛斷過。
五個人的包房,被他們吵得格外熱鬧。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彼時已經(jīng)凌晨五點了。
包房里的五個人都喝趴了,沙發(fā)上兩個,地上兩個,馬桶蓋上一個。音樂就那么放著,沒人唱。
包房門被打開的時候,里面的人都沒察覺。
來人先在包房里看了一圈,最后在靠沙發(fā)的地上,鎖定了他要找的人。然后歷經(jīng)“千辛萬苦”來到她身邊,把她扶起來。
林見鹿本來躺得好好的,但是被人一動,就感覺頭暈的厲害。她就掙扎了一下,“誰啊~”
“我?!?p> 那人還是想把她扶起來,但是奈何林見鹿實在醉的厲害。猶如一灘爛泥,一直在動,表示她很不舒服。
“唔……別動我……暈……暈……”
“我扶你起來?!蹦侨藞?zhí)著地想扶她。
這句話林見鹿好像有些聽明白了,她費力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清來人之后,喊了一聲:“阿景……”
“是我。”
“阿景……”林見鹿認(rèn)出來這是景書庭之后,也就沒那么抗拒了,顧不上難受,甚至還主動往景書庭身上蹭。
“我扶你起來?!?p> 這下景書庭一鼓作氣把林見鹿扶了起來,讓她坐在沙發(fā)上。準(zhǔn)備去看看其他人還有沒有清醒的,但是一轉(zhuǎn)身手卻被拉住了。
“阿景……阿景……”
景書庭回頭看著林見鹿,后者明明眼睛都沒睜開,但是就是拉著他的手,還一直喊他。
景書庭嘆了口氣,把林見鹿的手拽下來,然后靠近她,輕輕說:“我不走,你好好坐著。”
林見鹿這下沒抓著他了,這才有機(jī)會去看看其他人。
一番查看下來,除了凌赟,好像都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怎么叫都不醒。
凌赟是一喊就醒了,自己還站了起來,說話都挺利索。
景書庭看著地上的幾個人,問凌赟:“你能自己回去嗎?”
凌赟點點頭,這陣勢他是看出來了景書庭和林見鹿的關(guān)系,“你幫我打個車,再幫我把他們?nèi)M(jìn)車?yán)?,我?guī)麄兿鹊骄频曜∫煌怼!?p> 景書庭:“嗯。”
商議好之后,行動起來就很快了。景書庭和凌赟還算迅速的把剩余三人連帶東西都塞進(jìn)了出租車,凌赟自己也坐了進(jìn)去。
副駕駛車窗搖下來,凌赟看著景書庭笑,他說:“很高興認(rèn)識你?!?p> 景書庭:“嗯。我也是?!?p> 出租車離開了,景書庭才轉(zhuǎn)身回包房。
林見鹿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的,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景書庭給她穿好外套,帶上所有東西,這才抱著林見鹿離開包房。
把林見鹿放在副駕駛,替她系好安全帶,這才回駕駛位。
葉希也去了酒店,那他就只能帶著林見鹿回家了。
汽車的身影消失在ktv門口。
轉(zhuǎn)眼六點,天還沒亮,路上的行人已經(jīng)多了起來。
開始了新的一天。
斑馬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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