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冷汗如雨,他暗暗使了個眼色,讓人把王陸抬進去。
心里氣憤。他倒是想看看,這人被扔在這到底是個什么緣由,害的他被主子數(shù)落。而做這件事的人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門口的兩個小廝見狀急忙上前,一個抬頭一個抓腳,人剛一抬起,只見某個方形的物件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王良眼疾手快的將東西撿起來,目光掃到上面的火焰圖案,不由一驚。拿給季宴看,手禁不住的有些哆嗦。
季宴接過一看,眉毛輕抬。
這個圖案代表著整個大陸最不可觸碰的那個組織。雖然組織里的人從未真正入世,但卻有無數(shù)有關(guān)高人的傳說流傳在每個云州大陸的人心中,其玄幻程度,甚至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而眼前這個無名小卒的身上居然有可以通關(guān)的圣火令。
這不科學(xué)。
他搖搖頭。或者說別人把他放在這,便是要以這樣的方式把這個令牌給他。
或者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握中。
他瞇了瞇眼,想著各種可能。
身邊的侍從打馬來報,說是瑞懿長公主突然身子不適,讓世子即刻回府。
他一點也不敢耽擱,拿過侍從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雪電是番邦進貢的名駒,撒開蹄子狂奔,一個眨眼功夫便已在幾十米開外。
雪電載著他朝公主府跑去,沿途便經(jīng)過了長街盡頭的洛府,這洛府修葺的足有兩個世子府大,無論去哪都要經(jīng)過他家的圍墻。
白墻黑瓦成為沿途風(fēng)景,不斷在他身后飛速后退。耳邊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好巧啊。”對方騎在洛府后院的墻頭,對著飛馳而過的他擺擺手打招呼。他一個分神險些自馬上栽倒下來。
勒住了韁繩,回身去看,不是洛青歌還有誰。
“你這是要去哪啊?!甭迩喔枰贿厗査贿呏甘怪鴫?nèi)的人把梯子藏起來。墻里的白薇和月見苦著張臉。費力把梯子抬走,為自己的主子毀尸滅跡。
“哎哎,不要弄壞了,下次咱出門還得用,我說你們也不知道跟門口那大爺打好關(guān)系,害得我只能爬墻頭?!?p> 又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有些驚訝的季宴。嘿嘿一笑:“真是在哪都能碰上世子爺,您繼續(xù)趕路,繼續(xù)。。?!?p> “你這是出門打算去哪?”季宴笑著問道。這里屬于內(nèi)街,平常便少有人經(jīng)過。倒是個爬墻頭的好地段。
緊隨而來的飛羽衛(wèi)默默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這大小姐忒不按常理出牌,說是出門逛逛園子,逛著逛著就爬上了墻頭,還好巧不巧的遇上了策馬而來的主子。
“就隨便逛逛,逛逛?!?p> 洛青歌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么些彎彎繞,她真的單純想要外出逛逛,感受下這跨時空集市的熱鬧。
畢竟好幾個月了,她一直奄奄的,以前還只道是水土不服。如今知道了原委,還不得過得瀟灑恣意些,也讓那些人氣上一氣、當(dāng)然更要緊的是在待下去,只怕都要憋得她便秘了。
“也好,你來京中多日了,還未曾見識過這繁華地界,出去走走看看,散散心也好,只是。”他頓一頓,看她跨坐在墻頭,藕色繡海棠花的夾襖下擺大喇喇敞開,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一角。有些不自在的撇了下頭?!坝行┦逻€是要注意一下?!?p> 青歌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后知后覺自己略微豪放了些。雖然前世小吊帶小熱褲都是家常便飯。但是在這兒就只能中規(guī)中矩的里三層外三層把自己裹成個粽子才好。
她入鄉(xiāng)隨俗,嘿嘿笑著把衣服拽好。“放心吧,好著呢?!?p> 他第一次見她露出小女兒嬌憨活潑的模樣來。覺得這樣的她看起來更鮮活靈動。只是身在洛家,她又有如此特殊的身世,只怕以后難以日日像這般展顏而笑了。
他頗有些惋惜。
若說青歌回府經(jīng)歷的種種,早被飛羽衛(wèi)事無巨細的匯報了上去,只要兩下一想,便不難發(fā)現(xiàn)洛家那些齷齪伎倆。
他原本有心要試探,若是這些小伎倆她都對付不了,日后如何能面對真正的困境。只是突然發(fā)生的下毒之事卻是還未曾查清楚,這事多虧了青歌機敏,只怕連他也瞞了過去。
“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彼麌诟劳辏睦餂]來由的多了些后怕。想了想,自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木牌來。手一揚,便朝她飛了過去。
青歌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拿在手里上下翻看了會,疑惑道:“這是個什么玩意?!?p> 藏在暗處的飛羽衛(wèi)額頭三道黑線,可以調(diào)動飛羽衛(wèi)天地人三個部的黑木,居然被問是個什么玩意。
只聽季宴鄭重而嚴肅的囑咐道:“遇到危險的時候,拿出此牌,自然會有人救你?!?p> 原來這么重要。
她正經(jīng)點點頭,將牌子收好了放進了最里面的衣服夾層。這是她自己讓丹朱幾人給她縫上的,古代又沒有包,出門拿個東西忒不方便。
季宴看到她放的位置,耳根略微有些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