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踏出蒼茫后,遇見的人,原來真的是……”
“我們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生存?”
……
當(dāng)秦風(fēng)與蘇曉屹投入輪回之后,在場的諸人各自離去開始為即將到來的災(zāi)難做準(zhǔn)備。唯一的閑人可能就只有蘇以了,不過他也有秦風(fēng)拜托給他的事情,但也不是身處世外。
災(zāi)難的號角將要吹響,而這片蒼茫大地的億萬生靈也在諸多高層的籌備中感受到了某些災(zāi)難的預(yù)兆,雖然還為呈現(xiàn)出亂世的狀態(tài),但已經(jīng)是暗流涌動。
自古亂世機遇最是難的,敗者無非死去,若勝,則就是皇圖霸業(yè)了。
只是可笑啊,普通人卻并不自知,在這場災(zāi)難中,敗了,可能連這片天地都不再屬于他們得了。
但誰又能說什么呢?畢竟,一切的一切,他們都不曾接觸到。隨他們?nèi)グ伞?p> 除去世俗世界的變化之外,修行界同樣是有更大的變化,各種修行圣地的開發(fā),資源的分配等等,都在這緊張的氛圍中被諸多門派,宗族等修行者用去。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蒼茫的天似乎也有了些許不同,使人感覺愈發(fā)的壓抑。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p> 天云山之上,古沉看著那天外,看著這蒼茫的蕓蕓眾生,不由的感嘆一句。
“別擔(dān)心了,準(zhǔn)備的都差不多了,一切都會順利的?!绷种袷卦诠懦恋囊粋?cè),輕輕的說著以寬慰古沉的心事重重。
“嗯?!?p> 古沉剛剛應(yīng)了一聲,突然表情更為凝重了起來,站起身來注視著那遠(yuǎn)方的天際,冷冷的說到:“他們來了?!?p> “萬載歲月流逝,天道已逝,而今,天外來客虛魔族欲侵我蒼茫,滅我等天地。吾古沉,邀各方同道,隨我守衛(wèi)蒼茫。”
“犯我蒼茫者,誓死必誅。”
“殺?!?p> ……
這一日,有劍仙如雨,由蒼茫大地向天而去;
這一日,有隱世宗門,破空而出沖殺而去;
這一日,有大妖神魔,粉碎封印征戰(zhàn)蒼穹;
這一日,山河破碎,血水如雨而下,浸染蒼茫。
只道是:“一寸河山一寸血,寸寸河山寸寸心。”
……
這一戰(zhàn),就是數(shù)載的歲月,亂世主宰大地沉浮,蒼茫被打的碎成無數(shù)大陸,散在虛無中,似是化為了星辰,在這無盡黑暗的虛空飄蕩……
當(dāng)古沉殺掉虛魔最強的那一人,回首看著這蒼茫的破碎,盡是悲痛。
誰能想到天外而來的虛魔族會是如此的強悍,誰能想到蒼茫天地會被打的破碎成如此,誰又能想到最終的結(jié)果會是如此…
林竹艱難的站在一座山山峰上,遙望者古沉,似是在等著他的歸來。
神農(nóng)顫顫巍巍的來到這里,跌坐在地上,喝著葫蘆中的酒,似是緩解著什么,這本就是殘靈的靈體,變得更加的虛弱了,好似一陣強風(fēng),就可吹散。
眾生面對著這殘破的天地,茫然的四顧,忘記了悲與痛……
古沉收回目光,轉(zhuǎn)而看向天外,他想出去,出去看看蒼茫之外,去證實心中的那一絲困惑。
想著,古沉就拖著受傷的身體向著那天外而去,萬丈,千丈,百丈,他感覺到了,感覺到了這天離他越來越近,直至破天而出。
他看見了自己從一個人的身體中出來,看到了那具身體已經(jīng)有腐朽的痕跡,若不能在某天獲得新生,或許就會破滅無存了。
他看見了這蒼茫之外是一片虛無,不見日月星輝,不見眾生,這更讓他疑惑,虛魔族來自何處?
他看見了,他看見了曾看到過的那兩個人,黑衣與白衣的對弈,他們冷漠的看著他。
黑衣譏笑著說:“這小家伙,竟然又來了?!?p> 白衣看著他隨手揮去,將古沉打落蒼茫,送回了蒼茫大地。隱隱有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你太著急了,現(xiàn)在還不是正確的時間點?!?p> “不要急,他會帶著你們走來。”
“當(dāng)眾生終結(jié),一切都會新生?!?p> ……
而就在被打落的瞬間,古沉看到了,看見了白衣的樣子,那是秦風(fēng),真的是他。
這使得他產(chǎn)生了更多的疑惑。
“他們究竟是怎樣的狀態(tài)存在?”
“蒼茫為何會在那即將腐朽的身體中?”
“什么是正確的時間點?”
“眾生終結(jié),新生又是什么?”
只是,這一切還來不及他想的更多,狂風(fēng)在他的耳邊呼嘯而過,他的身體正在成墜落的狀態(tài),再不清醒,可就真的要死了。
聽見林竹與神農(nóng)的喊聲,認(rèn)清了自己的狀態(tài),急忙進行調(diào)整,而后向著林竹而去。
……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些陳年舊事了?!?p> “至于你為何總是回想不起來,找不回遺失的記憶,或許跟你自己有關(guān),或許跟秦風(fēng)有關(guān)?!?p> 林竹坐在那棵曾常坐做的雪楓樹下,將自己所知的陳年舊事,在蘇曉屹的追問下一一講了出來,一旁的蘇以偶爾也會說上幾句。
“原來,這就是我跟他之間的糾纏。”
蘇曉屹慢慢的消化著林竹和蘇以講給她的事情,呆呆的坐在樹下發(fā)愣,時而喃喃自語,時而看向遠(yuǎn)方,那拜月教所在的方向。
林竹和蘇以離開了此地,只留蘇曉屹一人在這里,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哎,情之一字,最難解?!闭f著,林竹抬手看了看那手中的古樸戒指。
或許,現(xiàn)在的她也真的該要離開了,去找他,去等待一切的到來。
而蘇以,也似是想到了什么,抬頭看看蒼穹,低聲說著只有能聽到的話,“小菲,讓你久等了?!?p> “時間真的不多了。”
……
第二日,當(dāng)太陽初升,第一縷晨光破開黑暗,天地迎來光明,似是新生。
而雪楓樹下卻早已不見蘇曉屹的身影。
蘇以,林竹二人稍有詫異之后,神識散開搜尋這片天地,片刻又放下了心。相識一笑,便各自離去了。林竹去了何處,蘇以并不關(guān)心,而他只需要去蘇曉屹那邊就好。
當(dāng)他找到蘇曉屹后,并未現(xiàn)身陪在她身旁,反而是保持著一種距離,給她以足夠的空間。
就這樣,兩人走過了這片小天地的一個又一個地方,直至最后,來到了這拜月教曾所在地方。
看著這一片大湖,絲毫找尋不到秦風(fēng)的痕跡,蘇曉屹呆坐了許久。最后起身,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說到:“蘇以,帶我去蒼茫吧,我想找回我曾經(jīng)的修為,我想看到那最后一刻的來臨?!?p> “嗯,好的”
蘇以從不遠(yuǎn)處走來,答允了她,說罷便帶著她破開了虛空離去了。
“情之一字最傷人,最難解?!?p> “終點,起點,一切都又重新開始了?!?p> “或許,結(jié)局不遠(yuǎn)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