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上班日,鄧朗希將頭發(fā)全部都往后梳了上去,抹了發(fā)蠟,顯得很有精神。
“學(xué)長?你怎么來了?”
“你還沒擦藥,我來幫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已經(jīng)好多了.....”
她話還沒說完,手里已經(jīng)擰開了瓶蓋的藥瓶就被鄧朗希拿了過去,他將藥油倒在手心里,雙手預(yù)熱后貼上卞芊的腳腕。
“學(xué)長,你......”卞芊的腳被溫?zé)岬挠|感包裹住,他像昨天那樣一下一下地揉搓著她的腳腕,專注而又溫柔。
劉招娣從洗手間出來,一眼就看到蹲在地上的鄧朗希,然后看到他在給卞芊揉腳,驚喜地走過來:“朗希來啦?今天不上班嗎?”
“一會兒去?!编嚴氏H嘀遘返哪_,謙恭回答。
劉招娣瞥了一眼卞芊,然后就開始說:“你不知道,這丫頭啊,昨晚半夜發(fā)燒了,幸虧她媽媽半夜發(fā)現(xiàn)了,起來給她吃了藥,不然現(xiàn)在可能還在燒呢!”
鄧朗希猛然聽到這個信息,不小心手上的勁大了一點兒,弄疼了卞芊。
“嘶......”卞芊腳往后縮了下。
鄧朗希的動作頓了頓,而后像是珍視著什么藝術(shù)品般,在卞芊腳腕紅腫的地方很輕地揉了兩下,才輕聲開口:“發(fā)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他想要上手去摸她的額頭,卻又礙于自己的手上都是藥酒。
難怪她看著不太精神的樣子,他還以為是她昨天的事情還沒緩過神來。
他直起身,想要用手背去碰她,卞芊就往后背的沙發(fā)背靠了靠:“學(xué)長我沒事了,發(fā)個燒而已,無礙。”
“咳咳咳......”剛說完,卞芊就輕咳了幾聲,估計是剛才往后靠的動作幅度太大,喉嚨一癢,沒忍住咳嗽了出來。
害怕將病毒傳染給別人,卞芊用手捂住了嘴。
鄧朗??戳丝此?,小姑娘的臉色還算不錯,沒有病態(tài)的模樣,許是客廳里有冷氣,她衣服外面套了一件薄外套,顯得她的肩窄身瘦。
“吃藥了嗎?”
“我已經(jīng)退燒了?!?p> “你咳嗽沒好,得吃藥。你一會兒再吃一顆退燒藥吧,我下班幫你帶點感冒藥回來?!?p> “不用了,我可以出去買?!?p> “我雖然是牙醫(yī),但我對藥絕對比你了解。”她腳還沒好,跑出去買多危險!
卞芊沒再說話,她口才不好,不知道該怎么去拒絕他對她的好。她其實想說,不用出去買,手機也可以買藥的。
但人家怎么說也是醫(yī)生,他說幫她帶藥,她就等下午回來再把藥錢還給他吧。
“哦,那先謝謝學(xué)長?!?p> “好了,我去洗個手。”
鄧朗希幫她穿上拖鞋,才站起來去洗手。
回來后,他手隨意往自己的褲子上一擦,等手上的濕意干了后,他大步地朝著沙發(fā)上的卞芊走過去,大手一語不發(fā)地就覆上了她的額頭。
他的動作很是突然,卞芊反應(yīng)比較慢,直到他的手已經(jīng)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她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還有點熱啊。”
“是嗎?”卞芊自己也摸了下。
曾令英聽到,也走了過來,同樣是用自己的額頭去探她的體溫:“起床的時候不是不燒了嗎?怎么又來了?趕緊的,吃藥!一不說你,就這么不自覺,自己身體不舒服不知道的嘛?”
邊說,曾令英就走進卞芊的房間,將放在她床頭柜上的那盒退燒藥拿了出來。
“吃藥!”曾令英兇巴巴地命令著她,并同時將卞芊的杯子遞了過去。
卞芊接過,努著嘴掰出一顆藥丸就著水吞了下去。
鄧朗??粗塘怂?,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而后自然地摸了摸卞芊的腦袋:“嗯,要是不舒服就去睡會兒,我要上班了?!?p> “哦。”卞芊聽話地點點頭,跟他說了句“拜拜”,沒有絲毫困意的她,開始看綜藝。
曾令英送鄧朗希出的門,回來就拿了張面膜,坐在卞芊旁邊跟她一起看她平板上播著的綜藝。
卞芊懷里抱著一個抱枕,可卻有點走神,她看似盯著平板,實則心思早就飄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曾令英將面膜都敷完了,卞芊才開口問:“媽,你覺不覺得學(xué)長他,有點……熱心過頭了?”
“嗯?”
“就是,他總是很主動地幫助我們,已經(jīng)很多次了?!?p> 多到她都幾乎數(shù)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