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沈易雪而言,上一次與老婆婆分別只不過才短短幾小時。
而對老婆婆來說卻是已經(jīng)過了漫長難捱的七年。
現(xiàn)在跨越時空他們又再次見面了。
命運的齒輪轉(zhuǎn)動著,所有人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
“堤喀!”
沈易雪他們一進(jìn)客廳就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身披黑袍晃著腿的睿安。
沈易雪快步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將他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她顯然忘記了自己腿上還有傷,此時受壓又傳來一陣刺痛。
而她只是輕蹙了下眉又笑了起來,“睿安,姐姐沒說錯吧,我們又見面了?!?p> “哼!明明你之前都沒有認(rèn)出我!”睿安扭頭生氣道。
沈易雪沒有解釋,只是捏了捏他的小臉輕聲說了句抱歉。
其他玩家或站或坐的占滿了客廳。
雖然不知道系統(tǒng)會不會屏蔽npc游戲和道具相關(guān)的內(nèi)容,沈易雪還是大致說了下她撿到命運之輪后發(fā)生的事。
果然,直到說到最后,睿安和老婆婆也沒有對游戲這點提出疑問。
沈易雪猜測是系統(tǒng)對npc的記憶自動修正了。
一切關(guān)于游戲的內(nèi)容他們都會認(rèn)為是該世界合理存在的理念。
“七年過去了…堤喀小姐還是這么年輕漂亮……”老婆婆靠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感嘆到。
頂著其他玩家詭異的目光沈易雪有些羞恥,她輕咳一聲:“這幾年睿安有什么異常嗎?”
她還記得那個坑人的負(fù)面效果。
老婆婆說道:“嗯,從那之后每次下雨前的十分鐘小安都會變成一只巨大的鼻涕蟲,雨停之后再過二十分鐘就變回來了。不過他雖然變成了蟲卻沒有遇見別的意外,除了今天早上,他占了一次卜得知你會出現(xiàn)后就急忙跑了出去,結(jié)果被人捅了一刀不說還被同化者給逮住了?!?p> 她說著瞪了心虛的睿安一眼。
待視線挪到沈易雪臉上時卻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也非常心虛不安,鼻尖甚至都開始冒汗了。
顧未、鐘琪琪、白寧等人都同時默默地看向了沈易雪。
其他玩家不明所以也看著沈易雪。
如芒在背。
沈易雪內(nèi)心飽受煎熬。
她顫顫巍巍地舉起了一只手認(rèn)錯,“婆…婆婆,那個…捅了睿安一刀的人…”
沈易雪咽了下口水,欲哭無淚地道:“是我。”
老婆婆顯然也被她的操作震驚到了,她看著沈易雪沉默不語。
“對不起,我當(dāng)時不知道那是睿安,我以為…我以為是鄧普斯……”
“唉,堤喀小姐不必自責(zé),你也不知道那是他,而且小安的恢復(fù)能力很強(qiáng),那道傷口一會就好了?!崩掀牌疟硎纠斫獠参苛艘幌伦蚤]的某人。
顧未看著低著頭不說話的沈易雪有些想笑,他想了想總結(jié)道:“這樣看來睿安只是外表會變成寄生種并且不會被同化者獵殺,而真正對鄧普斯有誘惑力的‘口糧’則是沈小姐了?!?p> 沈易雪聽到他說的話瞬間回神,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所以我去當(dāng)誘餌…”她又拿出那張鐵劍卡片揮了揮,“你去殺鄧普斯?!?p> 說完她想起了件事,低頭看著睿安問道:“那單子上的線索和涂鴉都是你弄的?”
睿安用力點了點頭,驕傲的說:“那當(dāng)然!”
沈易雪摸了摸他的頭正要出聲表揚卻又聽他語氣嫌棄地道,“堤喀太笨了!明明看了涂鴉,卻不能認(rèn)出那只可愛的蟲是我!哼!”
這小孩可能對自己蟲身的美顏濾鏡有幾米厚了。
沈易雪聽了這話拳頭握了又握。
那邊的顧未沒忍住輕笑了聲。
沈易雪理虧心虛不能反駁,這時聽到顧未的笑聲立馬扭頭瞪了他一眼。
“是…我的錯,你不管是蟲還是人都一樣可愛?!鄙蛞籽└杏X自己的良心隱隱作痛。
其他玩家從頭聽到了尾,大致明白自己已經(jīng)躺贏了這一輪游戲。
在他們才找到美食街坐著休息的時候,人家都跑到七年前碰了回任務(wù)npc了,并且其中一個npc明顯也很依賴她。
時常為四天的游戲硬生生被歐皇玩家縮短到了一天。
走個路都能撿到物資箱。
非酋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走吧,趁現(xiàn)在還沒到七點十分咱們?nèi)グ裝oss殺了。”沈易雪把睿安放在沙發(fā)上。
白厚義立馬毛遂自薦,“我可以殺,我武力值杠杠的!”
沈易雪并不信任他們,鐵劍只有一把,不過他這么積極沈易雪當(dāng)然不會拒絕。
正好她也想知道除了鐵劍之外別的武器是不是真的都不能殺死鄧普斯。
囑咐睿安老實呆在家里后,眾人出發(fā)了。
在出美食街時,鐘琪琪終于好好打量了一下這里的大門。
突然,她語氣驚奇地道:“誒,那上面有個門牌誒!”
沈易雪忽然覺得右眼皮在跳,還沒來得急捂住她的嘴就聽到她“哈哈”笑了兩聲。
果然,鐘琪琪指著門牌:“哈哈哈,這誰取的名?。刻}卜街,老文化沙漠了,好搞…”
“我取的。”沈易雪語氣平靜地道。
瞬間寂靜無聲。
一旁的其他玩家本來也覺得好笑打算吐槽幾句,現(xiàn)在則是默不作聲地跟在后面。
顧未看了兩眼那個牌子內(nèi)心不由感嘆沈易雪的歐氣。
而沈易雪之前講事情的時候故意把這段掐掉了沒說,畢竟她也不是很想提這件事。
沒想到終究還是被嘲笑了。
殺兒子犯法嗎?
現(xiàn)在不是法制社會了應(yīng)該不犯法吧。
鐘琪琪一副我失憶了的模樣拉著沈易雪就往前走,還語氣夸張地說道:“我靠原來是你,這么藝術(shù)的名字我就取不出來!寶啊你什么時候這么有文化了?”
沈易雪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覺得關(guān)東煮里的蘿卜好吃才這么取的。”
鐘琪琪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