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易雪的外表十分具有欺騙性,所以她成功在幾位大爺阿婆那討到了歡心,聊了幾分鐘后他們看沈易雪的眼神就像看自家親孫女一樣。
“小沈啊,這是你的戀人?”有位老婆婆好奇地看了顧未一眼。
沈易雪瘋狂搖頭:“不不不,他是我哥哥,我們是今天從城里出來玩的。”她又看似不經(jīng)意道,“婆婆,你們這有叫伊麗莎白的姑娘嗎?就是穿著紅披風戴紅帽的一個短發(fā)姑娘,之前我和哥哥迷路了還是她幫了我們呢,我和哥哥想去道個謝。”
那老婆婆還沒說話旁邊的一位大爺就直接搶答了,“你說的是小紅帽吧?她和她媽媽住的地方在村子外圍嘞,她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只不過…”
大爺后面的話被老伴一手肘撞沒了。
沈易雪見狀更覺怪異,看這幾個老人都打算閉口不談的樣子也明白接下來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她找了個借口拉著顧未遁了。
看著周圍郁郁蔥蔥的樹木,沈易雪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地上照射下來的光斑,她瞥了顧未一眼,“不想做任務(wù)了?!?p> 顧未回望她,掏出腰間別著的匕首晃了晃。
一縷陽光正好落在光滑的匕首上,折射過來的白光差點把沈易雪亮瞎。
沈易雪也就發(fā)發(fā)打工人的牢騷,不過一直受制于人到底還是讓她心里不踏實。
她還是不信顧未。
一邊朝著村子外圍走去一邊思索著怎么樣才能一勞永逸地逃離顧未的魔爪并不被其他人抓到。
都是那個該死的白寧,害她這么被動。
城內(nèi)正在做“守衛(wèi)的煩惱”任務(wù)的白寧打了個噴嚏。
“奇了怪了,今天怎么一天都在打噴嚏,不會是感冒了吧…”
這邊沈易雪剛發(fā)完牢騷就看到了個男人一一他身形高壯,背著背篼單肩還挎著把獵槍從一旁經(jīng)過,中途還帶起一股微風。
汗臭中還夾雜著一絲膻臊味。
她吸了口新鮮空氣不動聲色地跟在了男人的身后。
剛才兩人擦身而過時沈易雪耳里聽見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動靜。
是從男人身后的背簍里發(fā)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她內(nèi)心有點在意,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立馬就跟上打算一探究竟。
走了還沒兩步,突然手腕一緊就被人拉到了一旁的木屋后。
男人伏身附到她耳邊壓低嗓音無奈地說:“哪有你這么跟人的?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p> 沈易雪縮了縮脖子,耳廓被熱氣呼的紅了一片。
她不服氣地探身出去瞧,一邊小聲道:“哪被發(fā)現(xiàn)了,跟蹤我是專業(yè)的。”
前方直道上的壯漢似有察覺,立馬機警地轉(zhuǎn)身望向后方。
空無一人。
木屋旁被微風吹拂得輕輕搖晃的樹葉似乎在嘲笑他的謹慎。
壯漢不放心地圍著四周轉(zhuǎn)了一圈,又繞了好幾次路才確定是自己多慮了。
他不再疑神疑鬼,直接加快了步伐。
被顧未丟到枝干上趴著的沈易雪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憋死她了。
這人肯定有問題。
顧未靠在粗壯的枝干上低頭看了眼沈易雪憋紅的小臉沒說什么,他兩下就動作利索地翻到下面的枝干直接跳了下去。
落在地上后才想起什么。
顧未仰首和上方的沈易雪大眼瞪小眼。
輕笑一聲后他眼尾上翹展開雙臂示意沈易雪。
沈易雪內(nèi)心瘋狂扎著顧未的小人,緊抱著樹干咬牙切齒地道:“我怕我把你砸死。”
“快點,待會人走遠了不好跟。”顧未瞇著眼稍微側(cè)頭避開日光,然后無情開口。
“那就不做任務(wù)了!反正最后我也是白打工?!鄙蛞籽┛粗旅鎻娜莸ǖ哪腥撕藓薜氐?。
顧未聞言挑了下眉,催她:“下來,我接住你,別怕?!?p> 一分鐘后,沈易雪被顧未穩(wěn)穩(wěn)地接在懷里。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嗅到男人懷中淡淡的奶味時沈易雪表情有些扭曲。
下地后跟在顧未旁邊時不時地瞥他一眼。
“眼睛抽了?我?guī)湍憧哿嗽趺礃印!鳖櫸醋叩叫〉劳獠榭床莸厣狭粝碌暮圹E頭也不回的淡淡出聲。
沈易雪老實了。
因為前面拖了會時間,再加上壯漢刻意繞路,所以即使顧未的偵察手段再強痕跡也還是斷了。
這種時候只能相信玄學了。
他嘆息:“你隨便挑一個方向吧。”
沈易雪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就跟著感覺走了。
兩人腳步輕盈地走在草地上,沒過一會前方就傳來了陣陣悶響以及動物的哀嚎聲。
聲音破碎嘶啞,好像是被人特意捂住了一樣。
顧未伸手攔了沈易雪一下,食指虛空點了點示意她老實呆著別動。
見她乖巧地站在原地望著他輕輕點頭,顧未這才無聲無息地上前。
入目的是不遠處蹲在地上背對著灌木叢的壯漢,他手上不停動作著一一右手里握著的石塊不斷用力砸在狼崽血肉模糊的后腿上,左手則捏在狼嘴上不讓它發(fā)出聲響。
狼崽氣息微弱地哀叫著,卻又因為嘴被捏住而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短促無力的嗚咽。
再這樣下去它估計也離死不遠了。
顧未側(cè)頭無聲望向沈易雪,卻發(fā)現(xiàn)這人低頭蹲在地上手指摳挖著一小塊泥地不知道在干嘛。
算了,吉祥物想做什么那就做什么。
玩泥巴就玩泥巴吧。
顧未面無表情地回頭,那邊的壯漢已經(jīng)掐著狼崽的脖子打算往地上砸了。
保護動物人人有責。
顧未也沒再作壁上觀,他悄無聲息地繞上前,然后動作凌厲一腳側(cè)踢在了壯漢的臉上。
壯漢只突覺一道破空聲響起,隨即右臉傳來一陣劇烈疼痛的同時還隱約聽見了一絲骨頭裂開的聲音,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沈易雪還蹲在原地刨土就突然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那邊顧未好像說了什么但她沒有聽清。
雖然好奇發(fā)生了什么但她還是選擇乖巧的不出聲。
顧未叫了沈易雪一聲后就兩指捻著狼崽的后頸皮將它提了起來,又抬腳在壯漢有些腫脹青紫的臉上碾了幾下,等了一分鐘沒見沈易雪過來還以為她出了什么事。
男人蹙著眉氣息危險地穿過灌木叢后卻發(fā)現(xiàn)某個人頭也不抬地還在玩泥巴。
顧未:“?”
冉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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