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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白月光只想搞事業(yè)

亡國麗人歌(22)

  營帳外微風拂面,草原褪去了白日的喧囂與燥熱,瑩藍的月光夾雜著半夜的蟬鳴,今夜賞月跑馬倒不失為一件美事。

  營帳門口的魏成昭負手而立,月光下他的杏黃常服上繡著的祥云暗紋熠熠生輝,襯得他越發(fā)長身如玉恍若神祗,鬢角垂下的發(fā)絲有幾縷隨風飄揚,確有幾分浪人游俠之氣,

  “皇上,臣妾好了”東亭輕撩錦簾走至魏成昭身后,

  魏成昭轉身的一瞬間楞了一下,今夜的東亭似乎格外美麗,一襲窄角的紅色胡服讓她褪去了往日的病弱柔軟,自有一段明艷的撩人風情,

  及腰長發(fā)只一根緋色發(fā)帶束于背后,不飾釵環(huán)只淡掃眉峰,但紅唇明研昳麗,一時間魏成昭竟不知究竟是草原上的格?;▼善G還是眼前的這個女子更勝一籌,

  他笑自己竟被美色迷癡了,故垂下了頭也不答話只自顧自的撈起了東亭那只垂在身側白皙纖細的手,慢慢的朝東南角的馬棚走去,一路上兩人無言,只靜靜的走著,從營帳到馬棚的距離并不斷,可魏成昭只覺得牽著東亭才走了一小會便到了,

  馬棚里七倒八歪的臥著幾匹毛色油亮的寶馬,唯有白日里魏成昭騎的那匹黑鬃烏孫馬站在石槽邊吃草,一見魏成昭來了,扭頭朝他打了一個響鼻,

  魏成昭拉著東亭走進石槽,笑著對東亭說到:“它叫追風,是前年丞相送給我的生辰賀禮,是一匹能日行百里的良駒”,

  東亭緊盯著追風如琉璃珠般又黑又亮的眼珠子忽淺淺的笑了,這匹馬溫順的眼神里透著野性,前世里她閱馬無數(shù),也曾有過一匹極稱心意的棗紅獅子驄,可惜死在了戰(zhàn)場上,現(xiàn)下見這樣一匹馬難免喜愛,故湊近了些想摸一摸它,

  卻不想手剛靠近追風便打了個響鼻,東亭也不害怕,反倒是緊盯著追風的黑眸,眼神里滿含著殺意與戾氣,追風急躁的甩著馬蹄,這股懾人的氣勢使得她再次伸出手的時候,追風也不躲了,只溫順的任由東亭撫模,

  魏成昭見狀倒是覺得十分有趣,“追風平日里最不喜人接近,就是一直飼養(yǎng)它的馬倌它也不許摸它,今個兒倒是奇了,竟這般溫順的讓十一娘你摸”,

  東亭微張大了嘴,眉眼上挑美眸閃亮,一臉驚喜的問道:“真的嗎?”

  魏成昭看著這般活潑的東亭,連日來的疲乏也不禁一掃而空,嘴角微翹,眉眼含笑的刮了一下東亭秀氣的鼻子,“自是當然,不然他不會讓你摸的”,

  東亭聽及此言更加高興,復又轉身一下一下的輕撫著追風脖頸上的鬃毛,心中笑魏成昭太小看自己了,草原上有一種熬鷹的法子,就是不給吃喝,沒日沒夜的盯著鷹的眼睛,直到把鷹熬翻過去,再醒過來,鷹就會認下熬翻它的這個人做主人,

  這種方法在馬身上依舊適用,更何況是追風這種已經(jīng)受人馴化的良馬,剛剛她只不過向追風施加了些殺意罷了,不然又怎會溫順呢?要清楚,畜生只會屈服于強者,當然,人也一樣。

  魏成昭正在那幾匹躺下的馬里為東亭找一匹溫順的母馬,東亭輕聲喊住他,指了指追風:“皇上,臣妾想騎追風”,魏成昭轉頭嘴角微翹,三兩步走至東亭身邊,白色的袍角好似浪花般隨著他的動作翻飛,

  “這可是一匹烈馬”,

  東亭纖細如玉的手指插在追風脖頸上的鬃毛里,慢慢的替它梳理著毛發(fā),微微扭頭看著站在身后的魏成昭:”烈馬又如何?只要有皇上在臣妾就不怕”,那語氣里充滿著篤定與信任,仿佛魏成昭就是她一生的依靠一般,

  魏成昭心下一怔,宮里的女人們大多是為了平衡前朝而選進宮的,所以他自開始就清楚這些女人不會對自己有真正的感情,沒有孩子時,家族在她們眼中排在首位,有了孩子后,孩子排首位,他們是夫妻,可他仿佛在他們眼中只是個不可接近的神像一般,

  這是第一次有有人這般信任他,難道這就是愛嗎?可惜,他是皇帝,皇帝又怎會真正愛一個人呢,但他可以給她該有的恩寵、給她權勢、給她愛自己的機會,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魏成昭上前解開了追風的系馬繩,利落的翻身上馬,端坐在馬鞍上向東亭伸出了手,東亭眉目含春秋波流轉,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魏成昭巧勁一拉,轉眼間東亭便坐在了魏成昭身前,

  背后的那具軀體并不是十分魁梧,但此時卻不斷的散發(fā)著熱氣,一夾馬腹,追風便撒開了蹄子,似一道利劍般射進了寬闊的無際的木蘭草場之中,

  追風飛奔之際產(chǎn)生的后坐力極大,東亭猛地撞在了魏成昭的胸膛上,魏成昭騰出來一只手緊緊地把東亭攬住,薄唇輕啟“十一娘,坐穩(wěn)了”,東亭似小姑娘懷春般只低低的喏聲,便心安理得的靠在了魏成昭的懷里,

  今夜的木蘭草場微有南風低撫,沒過馬蹄的青草沾染著寒氣,兩人暢暢快快的饒了一大圈,在一條小溪邊停了下來,追風便到小溪里撒歡去了,兩人悠然閑適了找了塊大石頭歇腳,

  識海里阿瑾突然叫道:“東亭不好,有殺氣,對方起碼二十人”

  東亭嘴角微翹,十分自然地撫了撫因剛才跑馬而有些低垂白玉簪,嬌笑著回道:“我都做到這一步了,那兩個老匹夫還不抓住時機動手就真是傻的不輕了”,

  “今日你是故意的?白日睡覺就是為了引魏成昭晚上帶你來跑馬?”

  “不全是,累是真的累,只不過當我發(fā)現(xiàn)阿蠻不是阿蠻的時候,我就篤定了南安王已經(jīng)開始籌謀動手了”

  “?。堪⑿U是假的?”

  東亭輕輕點頭:“今天的酒釀圓子甜的過分,阿蠻知道我從來不喝那么甜的東西”,

  正攬著東亭的魏成昭突然面色一變猛地站起,打了個響亮的口哨追風應聲朝這邊奔來,東亭雙眼似有疑惑,懵懵懂懂的看向魏成昭:“皇上,怎么了?”

  還不等魏成昭回話,一隊身法奇快蒙面黑衣人便從草場旁白的密林中飛身而出,觀那模樣應當是某家的死士,魏成昭一把拽下了追風身上的長劍,扭頭急對東亭道:“跟著追風,快回營帳”,

  忽的那些黑衣死士已近兩人百米處,魏成昭一把將東亭抻上馬鞍,‘啪’的用劍柄打在追風屁股處,追風便撒開了蹄子往營帳方向射去。

  東亭身后黑衣人已至魏成昭近前,雙方打得難舍難分,魏成昭雖看起來是個溫潤公子,可動手卻是利落干脆、陰狠毒辣,待追風駛進密林中,東亭猛地急拽韁繩,追風前蹄高抬,后提趔趄了幾下,便停了下來,她袍角翻飛利落的翻身下馬,拍了拍追風的腦袋低聲道:“回去”,

  說罷自己又向黑衣人來時的密林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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