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男子一聲大喊,高舉的雙手重重的和在一起。
上下合一,明明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和手,但在此時卻像擁有某種魔力一般。
氣勢洶洶。
只聽哐的一聲,被壓縮成一人大小的詛咒空間隨之合閉,身處其內(nèi)的范云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仿佛只是愣神期間,他就被永遠(yuǎn)的留在那里。
此時范云的方向只剩下位處空中魔方般大小的詛咒空間,而在這種的空間壓縮下,范云是必死的。
他沒有任何活下來的理由,因?yàn)榭臻g的壓縮無論是誰,都完全不可避免!
看到這一幕,男子心中的石頭悄悄落了下來。
高手?就這?
他笑了。
空間迅速閉合致使涼亭內(nèi)風(fēng)聲不斷,特別是閉合成方塊大小的那一剎那,風(fēng)力達(dá)到極限,躲在一旁的薛繆被吹了出來,她面前的垃圾桶已經(jīng)被大風(fēng)刮跑,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對眼前的一切都充滿懷疑。
她絕不相信那個充滿自信的男人就這么死了。
“哦?雙喜臨門。”男子看到薛繆后笑道。
薛繆看著男子面無表情。
雖然她對范云有著絕對的相信,但任憑她想破腦袋,也根本想不出來范云究竟如何從一個魔方大小的空間中存活下來。
可自己身為范云隊(duì)伍的一員,怎么可能給男子好臉色?
雖然自己已經(jīng)爽過了。
她把視野移到范云的方向,那里只剩下詛咒空間在半空中漂浮,毫無生命氣息可言。
“哈哈哈,還看?還看?不要在盯著我的狗看了好嗎?他已經(jīng)死了?!蹦凶訉χ娬f道。
薛繆仍只是看著他,不說話,也不動,站在那里就像是個雕塑。
“無趣?!蹦凶诱f道,慢步走到薛繆的身旁。
“記住,無人能在空間的壓縮下存活。”他舉起右手扇向薛繆。
薛繆看著扇過來的手掌,嚇得眼睛緊緊閉上,蹲下身子,雙手抱頭。
可過了很久,她依舊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感。
猶豫半天,她睜開雙眼抬頭望去,一道陰影照在自己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沒死。”她說道,看向身影的臉上充滿笑容。
“嗯,沒看出來啊,這么相信我?”范云說道,臉上仍舊掛著和平常無樣的笑容,身體略微彎曲,向薛繆伸出了自己的手。
薛繆看著范云面容。
明明十分平淡的笑容在此刻卻讓她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什么感覺呢。
她不知道。
她伸手接過范云遞過來的手掌。
結(jié)實(shí)有力的手掌帶給薛繆的是一種溫暖的感覺。
安心。
范云用力把薛繆從地上拽了起來,順勢抱入懷內(nèi)。
薛繆被抱入懷內(nèi)明顯嚇了一跳,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后便如同一只溫順的兔子般貼在他的身上。
抬頭望去,看到的全是范云滿含笑意的雙眼。
不知為何,她看到這雙眼睛后,迅速低下頭來,臉頰微微發(fā)熱,些許紅色也爬上了她的臉龐。
自己這是怎么了?
眼睛在范云的懷中緊緊閉上,她不敢呼吸,腦中充斥的除了自己撲通作響的心跳聲外,剩下的全是范云對她輕輕微笑的面容。
好帥。
“你他媽的,當(dāng)老子的面秀恩愛?”被范云踢到一旁的男子大喊,隨之沖了上來。
“廢物?!狈对频f道,抱著薛繆的身體微微一轉(zhuǎn),手掌化刃,用力劈向男子。
男子下意識躲閃,但可惜的是由于距離太近他沒有完全躲開,胳膊被劈中,骨骼隨之傳來破碎的聲音。
咔——
胳膊斷了。
“??!”男子仰天長嘯,他扶著自己的胳膊來到小涼亭的墻壁上靠著,疼痛使他冷汗直流,他緊咬牙關(guān)迫使自己不再發(fā)出痛苦的慘叫。
“該死!”他怒罵范云,試圖緩解一下自己的疼痛。
“你是怎么逃出來的?這不可能,從我修煉至今,無人能夠逃脫我的地爆天星,你是怎么逃出來的?這不可能!”
他向著范云喊道,臉上的表情除了痛苦還剩下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范云能逃出來,但在事實(shí)面前,他也不得不妥協(xié),因?yàn)樽约簲嗔训挠冶垡呀?jīng)明顯的告訴自己。
他還活著!
范云聽到男子的聲音后并沒有理會,而是向薛繆問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還要抱多長時間?”
“???”薛繆抬頭迷茫問道,腦中不停運(yùn)轉(zhuǎn),突然,她一把推開范云跑到一旁被吹跑的垃圾桶后面,端坐在地,苗條的秀腿蜷于身前,雙手環(huán)抱膝蓋,面龐埋進(jìn)自己胸前的溝壑中。
“薛繆,你到底在干什么啊?!?p> 她輕聲說道。
雖然她的聲音已被胸前的山丘吸收殆盡,但這對于范云的聽力來說仍是徒勞。
他清晰的聽到了薛繆的聲音,臉上無奈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面對男子。
面無表情。
表情轉(zhuǎn)換堪稱完美。
“你,你究竟是怎么逃出來的?”男子喊道。
“這么想知道?”范云問道。
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告訴你也無妨,你可別忘了自己的空間有一個很大的漏洞?!?p> “漏洞?”男子下意識問道,腦中開始飛速運(yùn)轉(zhuǎn),突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面露沮喪,從墻壁上滑落,跌倒在地面上。
“該死,自己怎么忘了那個縫隙?!彼f道。
“還行,不傻?!狈对泣c(diǎn)了點(diǎn)頭,欣慰的笑了起來:“身為一名表演者,說實(shí)話你的表演很差,但最后的壓軸也算是給我個驚喜了?!?p> 男子沒有回他,只是默默注視著他身后的詛咒空間。
“嘛,跟一個死人廢話這么多,我也真是老了啊?!?p> 范云走向男子,邊走邊說,直到站在男子的面前,他居高臨下的從上方看向男子。
男子低頭默不作聲,雙手插入褲子內(nèi)。
范云見此,輕哼一聲,重重踢了男子一腳。
“噗?!蹦凶涌谥性俅瓮鲁鲺r血,倒在一旁。
“不反抗一下?”范云問道。
“唉,總感覺有些無聊啊。”
他伸出雙手把住男子的頭顱,彎下身體來到男子的耳旁輕聲說道:“傳音符是沒有用的?!?p> 男子的眼睛隨著范云的話語越睜越大,他用盡全力看向范云,驚恐浮于表面。
實(shí)際上,不管之前發(fā)生了什么,男子根本沒有感到太大的驚慌,哪怕范云從地爆天星中跑出來的時候,他的大部分感覺還是不可思議,但這次他終于慌了,褲子里的傳音符是師傅留給自己的保命物品,自己平常都是藏在自己身上最隱蔽的位置,他是怎么知道的,這個男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