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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吻我

第二十四章最后一朵玫瑰

來吻我 曲朝 1875 2021-09-03 00:01:00

  丁費思摸著貓,追問道,

  “你還沒給它取名字,你想好名字了嗎?”

  祝野撩起眼皮看她,

  “留給你取?!?p>  丁費思意外道,

  “我取啊…”

  她苦思冥想,

  “那要不叫彼得吧?!?p>  祝野面無表情地贊嘆道,

  “呦,還是英文。”

  丁費思氣得錘了一拳他,

  “英文怎么了!我雖然英語不好但是取個名字還是可以的?!?p>  祝野點點頭,

  “確實?!?p>  Rose很好聽。

  丁費思氣鼓鼓地看著他,

  “你就不想問我為什么取這個名字嗎?”

  祝野如實道,

  “想,想問你為什么取個這么土的名字?!?p>  丁費思反駁道,

  “哪里土了,彼得是耶穌最喜歡的門徒之一好嗎,而且彼得最后的時間里都在追隨耶穌,多有意義,你不覺得很浪漫,和你很搭嗎?”

  祝野點點頭,順著她道,

  “有意義,很搭?!?p>  但他輕嗤一聲,嘲笑道,

  “但你能不能先看看它是公是母?”

  丁費思一愣,

  才想起來它是只小母貓,但丁費思給它取了個男名。

  丁費思幽幽道,

  “剛剛當我沒說?!?p>  她選擇閉嘴。

  最后決定叫小貓旺財,因為祝野執(zhí)著地讓她取名字,丁費思想不出來,祝野就問她有沒什么心愿,可以用在小貓名字上,丁費思唰一下就想到了旺財。

  祝野:“……”

  有點東西。

  丁費思好奇道,

  “你剛剛為什么說秦競是國家的?”

  “他不和你一樣都是物理系的嗎?!?p>  祝野抬眸看了她一眼,眸中意味不明,

  “他思想覺悟比我們高?!?p>  丁費思一臉問號,

  “什么意思?”

  祝野懶洋洋地道,

  “你遲早會知道的?!?p>  丁費思看著他的側臉輪廓,利落清晰,高挺的鼻梁,利落的下頜線,好看得能讓人看入迷。

  傍晚祝野叫了餐送過來,丁費思又見到了秦競,這回秦競是來蹭飯的,依舊帶著瓶紅酒。

  傳說中的羅曼蒂康尼。

  丁費思只在談版稅的商業(yè)桌上見過這種酒,第一次在非商業(yè)場合見到這種貴得令人肉疼的酒。

  她不禁感嘆,

  媽的,好有錢。

  秦競和祝野說起那個騷擾公司藝人的股東。

  祝野淡淡道,

  “你們拿到了他偷稅的證據(jù)嗎?”

  秦競微微皺眉,

  “暫時沒有?!?p>  丁費思安慰他道,

  “人在做天在看,肯定拿得到的?!?p>  真沒想到,那人渣除了騷擾藝人還偷稅,真是夠壞的。

  丁費思的發(fā)言有點孩子氣的幼稚天真。

  祝野被她逗笑了,輕嗤一聲,挑眉道,

  “人在做天在看,誰是天?”

  丁費思還沒說話,秦競就很自然地把話頭接過來了,

  ”天就是黨和人民?!?p>  而且表情沒有絲毫不自然。

  丁費思:“?”

  秦競走了之后,丁費思幽幽道,

  “秦競這思想覺悟是真高?!?p>  國大校草就是國大校草。

  把國字燙DNA里了。

  都是校草,校草和校草之間的差別怎么這么大。

  丁費思忍不住道,

  “你看看人家這思想覺悟,怎么你就沒有?”

  祝野看著她,晃了晃高腳杯,慢悠悠地道,

  “因為他是國家的,我是你的?!?p>  這話有些突然。

  丁費思一噎,猛地咳嗽起來。

  咳了兩聲之后,她漲紅著臉抬起頭來,

  “祝野?!?p>  祝野抬眸,“有事?”

  丁費思還沒回答,他就悠悠道,“該不會被人耽誤了一會兒,這么快你就想我了吧?”

  丁費思的話一頓,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說話好土味,你是生下來就這么土嗎?”

  祝野毫不在意,悠悠道,

  “我是我們村的村花,說我土你有良心嗎?”

  丁費思看著祝野,滿頭的問號,她的表情一言難盡,

  真沒想到有一天祝野能說出這種話來。

  她對祝野的男神濾鏡碎了。

  丁費思感慨道,

  “祝野,三年前你要是這樣我們就沒有認識的必要了?!?p>  祝野挑眉,

  “哦?”

  “這好像不由得你,除非你摔了我的筆之后肇事逃逸。”

  丁費思反駁道,

  “我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肇事逃逸,要是壞了我肯定會賠的好吧?!?p>  祝野毫不在意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你知道uv鏡是什么嗎?”

  丁費思想起來了,是自己摔壞過的那個相機零件,但是具體是用來干嘛的她還真不知道,

  “是什么?”

  祝野慢慢撩起眼皮看她,

  “就是濾鏡?!?p>  “我的濾鏡可是你親手打碎的?!?p>  他氣死人不償命地道,

  “怎么還怪起我來了呢?!?p>  丁費思一噎,被這詭異邏輯和緣分整迷了,合著這還是個前后呼應,但這祝野土和這個有毛關聯(lián)?

  丁費思選擇了閉嘴,不和祝野詭辯。

  但是秦競拿過來那瓶紅酒不知道為什么那么醉人,她只喝了一點就上頭了。

  丁費思慢慢趴在了桌子上。

  祝野彎腰把她抱起來,

  丁費思喝迷糊了,有氣無力地道,

  “你把人家女孩子灌醉了要帶去哪里?”

  祝野沒好氣地道,

  “拐回家?!?p>  丁費思的聲音弱弱的,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拐回家干嘛?!?p>  祝野面無表情道,

  “我想干嘛就干嘛?!?p>  丁費思沒聲音了,祝野以為她睡著了,把她放在床上,準備給她蓋被子。

  沒想到丁費思突然起來拍了祝野一巴掌,

  “死變態(tài)?!?p>  少女嗔怒著罵人的聲音都格外悅耳。

  打完祝野一巴掌又睡了。

  祝野突然被拍了一巴掌,下意識摸了一下被打到的臉頰,頗有深意地看著她,狹長的鳳眸中情緒復雜,但是最后居然笑了,大抵是氣笑的,被打了還笑,恍然間祝野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變態(tài)了。

  祝野無奈地看著她,

  真是小磨人精。

  祝野給她蓋上被子就出去了,打開花房的門,慢悠悠地給它們澆水,

  只要可以陪著丁費思,他愿意先做丁費思的親人,再做她的朋友,最后才做她的戀人。

  等一等不算什么,三年都等過來了,花房都等到了主人,他也等得起最后一朵玫瑰。

  最可怕的是尋遍四萬萬朵玫瑰沒有一朵是他想要的。

  幸好現(xiàn)在最后一朵,她來了。

  出版商那邊給丁費思打電話說新書銷售量破預期了,想要加印,要談后續(xù)。

  丁費思坐在陽臺邊上,

  “行,你們這邊約個時間,我最近都有空?!?p>  那邊約了今天下午,丁費思就把電話掛了。

  祝野面容冷峻,卻淡淡道,

  “你在寫什么類型的小說?”

  丁費思把手機塞回兜里,

  “就是女孩子看的言情小說,你估計不會喜歡的?!?p>  祝野輕嗤一聲,面無表情地開始說騷話,

  “你又知道我不喜歡看?我可是我們村里——”

  丁費思捂住他的嘴,

  “唉你閉嘴?!?p>  ”我對你的濾鏡要碎光了?!?p>  祝野看著她,突然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

  丁費思在他懷里撲騰著打他,震驚道,

  “你干嘛!”

  祝野卻穩(wěn)穩(wěn)地抱住她,把她禁錮在懷里,不讓她亂動,把她放沙發(fā)上,一只手直接拍在她身下的沙發(fā)上。

  盡管他的面容輪廓冷峻煙白,但那雙常有威壓感的眼睛此刻卻像是含了一汪水,繾綣溫柔地看著她,曖昧的氣氛在空氣中傳播,丁費思被他看得毛了,偏偏祝野還慢慢低下頭,丁費思感覺祝野就要吻下來了,她伸手抵住祝野的胸口,

  “你要干嘛?!?p>  她渾身都感覺不舒服。

  祝野俊美濃烈的面龐在她眼前放大,冷峻而奪人心魄,說的話卻很破次元壁,

  “你覺得我不配當村花嗎?”

  丁費思頭上一串問號,看著祝野帥到無可挑剔的臉,她嘴角一抽,

  “你把我抱過來就為了說這句話?”

  祝野挑眉,戲謔地笑著道,

  “你好像有點失望?”

  丁費思麻了,

  ”不,我只是覺得你腦子多少有點毛病?!?p>  祝野起身,面無表情地說著最欠揍的話,

  “有毛病我也很漂亮,氣不氣?”

  丁費思錘了他的背一拳。

  祝野毫不在意地道,

  “嚯,這么嫉妒我長得漂亮呢。”

  丁費思:“……”

  她回到陽臺上想曬曬太陽,沒想到祝野突然從后面抱上來。

  手環(huán)過她的腰,把她禁錮在懷里,他的面容很冷峻,但他的胸膛卻很溫暖,本不需要依靠的丁費思都忍不住靠近他。

  陽光太溫暖,似乎照亮了她的晦暗,讓她忍不住渴望去擁抱陽光。

  盡管她明知道不應該接近,滿心糾結卻依舊會被吸引。

  祝野抱著她,丁費思沒有反抗。

  陽光過于溫暖,溫暖得時間仿佛停滯了。

  丁費思訥訥道,

  “我要去看書了。”

  祝野在她耳邊輕聲道,

  “去吧?!?p>  他松開了她。

  丁費思隨手拿了本書就開始復習,不自覺地把書上的內容小聲念了出來,

  “……market fundamentalist(市場經濟基本規(guī)則)”

  祝野坐在她旁邊,開口冷淡地糾正她,

  “不對?!?p>  丁費思有點懵,茫然道,

  “哪里不對?”

  祝野漫不經心道,

  “發(fā)音錯了?!?p>  丁費思看了一眼剛剛那個金融詞匯,

  “啊?”

  她踟躕道,

  “哪里錯了?”

  雖然丁費思覺得自己沒錯,但祝野的發(fā)音是標準的英音,幾乎相當于母語,他說她錯了那肯定就是錯了。

  柔軟的嘴唇相觸,舌尖頂住她的上顎:“[t]要頂?shù)竭@里?!?p>  丁費思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

  祝野放開她,沉聲道,

  祝野壓低聲音說話的時候比平時性感十倍,聽得人的心跳快得飛上云端。

  祝野的手依舊托住她的后腦勺,垂眸看著她,

  “會了沒有?”

  丁費思下意識弱弱道,

  “不…會……”

  她腦子里嗡嗡的,連他說的是哪個音標都沒聽清。

  祝野低笑一聲,“那再教一遍?”

  祝野的手抵在她身后,唇緩緩壓了下來,卻沒有教她發(fā)音,而是在她唇齒間輾轉,柔軟的唇瓣相觸,那個音標早已經在繾綣中被溫柔地湮沒。

  一下,

  兩下。

  他在吻她。

  丁費思拿著書的手都一抖。

  不是說教音標嗎,祝野在干嘛?

  但祝野只是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專注地吻她。

  下顎和脖頸弧度性感得令人想犯罪。

  祝野溫柔得讓她有點沉迷于這個吻。

  丁費思的腦子都因為這個炙熱的吻而一片空白。

  祝野停下來的時候,丁費思已經面色微紅。

  祝野剛要說話,丁費思就以為是他要問她要不要在一起。

  丁費思立刻像條件反射一樣道,

  “你給我點時間再想想。”

  祝野一怔,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在說什么。

  祝野輕嗤一聲,

  “不急?!?p>  “反正,遲早的事?!?p>  丁費思看著他,側臉輪廓更惑人,男人的輪廓硬朗而性感,高挺的鼻梁與薄唇有極強的性暗示,他長得就很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難怪那些女生會為了他這么瘋狂。

  丁費思偶然間瞥見過祝野看手機,他一點開校內論壇,個人頁面一欄里面一排下來都是女生的未讀私信,足足五千多條未讀消息,但他看也不看,置頂?shù)闹挥袔讉€華大的教授。

  表面上大家都清高,對他是渣男的事實都嗤之以鼻,對他的每一任緋聞女友都品頭論足,但實際上,給他私底下發(fā)消息的人多得數(shù)也數(shù)不清。

  坦誠而言,他確實有該死的能引人淪陷的致命魅力,像是在危險的警戒線上勾引人。

  丁費思正在走神,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她連忙掰開祝野的手。

  接起電話時,那頭響起的聲音卻讓丁費思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那頭的女聲幾乎要哭出來,

  “丁小姐,小延摔了一跤,這個傻孩子怕我們擔心就瞞著,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在流血,怎么辦,輸血科說沒有備貨,只能是家屬去血站調,小延的嘴唇已經白了?!?p>  丁費思陡然僵直了身體,

  “你先別哭,看好小延,我現(xiàn)在就過來?!?p>  丁費思翻自己的獻血證,手都在抖,終于在書本夾層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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