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淑君被父親訓斥一頓后,還好有媽媽護著,才不至于跟王根發(fā)那個土包子的父母去道歉。但她父親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斥責過自己,而且那樣子要跟母女兩翻臉似的,跟媽媽爭得面紅耳赤,差點就動手了。
嚴淑君想到這里就很難過,為什么爸爸那么看得起王根發(fā)那個不愛打扮的土包子,她自己都覺得朋友聚會的時候不方便帶他參加,不然別人問起來,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穿得土老帽似的,一點也不講究!
當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了,看上這么個土老帽?難道自己一直對前男友安思明念念不忘,對他的感情揮之不去,所以才下意識的對他動情,就連跟他長得相似的土老帽也不放過,自己把這土老帽當成了他的替代品,可是跟現(xiàn)實版的安思明一對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安思明衣帶整潔,穿著光鮮亮麗,一身的名牌,站在那儼然就是一個大款。而王根發(fā)除了名字老土外,就連穿著打扮都老土得要命,他總愛穿一身黑色西裝,不修邊幅,就算是個大款,站在別人面前,被認為他是一個土老帽。
嚴淑君越想越生氣,覺得跟王根發(fā)沒有前途可言外,還被周圍的朋友把她看扁了,還好結(jié)婚的那天王根發(fā)沒有出現(xiàn),親朋好友們還不認識王根發(fā)?,F(xiàn)在女兒都生下來兩個多月了,她總不能跟人家說,這孩子不是她生的?要不告訴別人孩子的父親是個土老帽吧?
對了,孩子應(yīng)該不是王根發(fā)的,她記得跟安思明分開的那天,算算時間剛好對,走的第二個月她沒來例假,接著就認識了王根發(fā),兩人前后相差一個多月的時間,小敏按足日子算是九個月,那是跟安思明在一起的日子,而跟王根發(fā)在一起的日子算的話,就是七個多月,連醫(yī)生都不相信,一個早產(chǎn)兒出生有七斤六兩。
“這孩子是安思明的,我得跟他說道說道,算不定有了孩子,他會回心轉(zhuǎn)意對我好的!對了,就這樣,安思明還沒回加拿大,我得跟他說清楚,告訴他孩子是他的!”嚴淑君坐在房間里自言自語著。
媽媽見嚴淑君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生怕孩子出什么事,因為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yǎng),都沒有大聲跟她說過話,更別說罵她了!于是就悄悄的走到女兒的房門外,側(cè)耳傾聽,看里面有什么動靜,聽了女兒的一番話,媽媽頓時大吃了一驚,瞪著卡姿蘭一般的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女兒竟然做出這等荒唐的事來??墒沁@是女兒的隱私,她怎么好說穿,又生怕女兒知道自己偷聽,只好偷偷的走了!
不一會兒,嚴淑君還是給安思明打去了電話,安思明在維也納大酒店里住著,見這么晚了,還有人打電話來,很好奇的從床上爬起來,去接電話。
拿起大哥大(當時的手持電話跟磚塊似的,信號還不是很好,電話很貴,記得要兩萬多,人們喜歡把它叫大哥大,意思是當老大的用的。)一看,是嚴家大小姐嚴淑君打來的,前次跟她說得清清楚楚,他在加拿大有女朋友了,怎么還打電話來呀?于是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大聲喊道:
“喂,嚴淑君,你搞什么鬼,這都幾點鐘了,有什么事能不能明早再說呀?”
對方照樣大聲回道:“不行,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了,你給我聽著,我女兒小敏是你的種,你不能不負這個責?”
“what,你說什么?你說你的孩子是我的種,這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你走的第二個月,我就沒來例假,生小敏的日子剛好九個月,生下來七斤六兩!你懂不懂?”
“七斤六兩,什么意思?不是很懂!”
“而我跟王根發(fā)認識七個多月,就生了小敏,醫(yī)生說七個多月算早產(chǎn),根本沒有七斤多,況且我沒有早產(chǎn)的跡象,這說明,孩子是足月生的,也就是你的咯!”
“這問題很嚴重,不能開玩笑的,要不咱們約個地方見面細談!你看怎么樣?”
“那行,現(xiàn)在就出去,到維也納大酒店旁邊的一家咖啡店見面吧,就在你酒店的旁邊,這樣很方便吧?!?p> “那就這樣,我洗個澡換身衣服,就OK!”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約好的咖啡館見面了。
風一清見女兒前腳一走,后腳就悄悄的開車跟了上去,她早就換好一身衣服,戴著一頂咖啡色的女士西方禮帽,還戴了一副墨鏡,盡量打扮得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然后跟著女兒混進了咖啡館,在她們不遠的桌上坐下,要了一杯拿鐵,假裝慢慢品嘗。
嚴淑君叫了一杯拿鐵,也沒有心情叫其它的東西了,安思明見對方那么心急,就說:
“淑君,你怎么這么心急,坐下來咱們好好談,行不行?孩子的事好商量!不急!不急!”然后自己叫了一杯苦咖啡,搖著頭,有點難堪的樣子。
安思明臉上白凈,面目清秀,長得跟女孩子一樣,肌膚白嫩,要是沒有喉結(jié)的話,別人就會把他當成一個女生,樣子跟王根發(fā)有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安思明的下嘴唇中間多出一顆黑色的痣,這就是不相同的地方。他們的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不相上下,一個愛整潔,一個隨身所欲。
“什么叫不急,不急呀?你人跑到加拿大去了,我去哪兒找你去?你就說說吧,小敏是你的,你說怎么辦?是你把她領(lǐng)走,還是我們母子兩跟你一起去加拿大?”嚴淑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對方。
“阿君,我們不合適,真的,你這樣苦苦相逼就沒有意思了?你看看你大小姐脾氣火爆的,不適合在他國生存,會給我惹出大麻煩來的!要不這樣,小敏歸你,你在東莞,我每個月寄十萬塊給你們母子兩做生活費,你覺得怎么樣?就當我補償你們母子兩的!”安思明有些為難的回道。
“什么?十萬,你把我們當叫花子呢?老娘家差那點錢花嗎?安思明,你也太不是東西了?”嚴淑君嚯地站起來,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拿起桌上的一杯水澆在安思明的臉上。
風一清見女兒這樣,有些擔憂的站了起來。看到安思明沒有什么過激行為,又坐了下去。
安思明沒有像嚴淑君那樣容易動怒,站起來,抹掉臉上的水漬,平靜的說:
“瞧瞧,阿君,你是做媽媽的人了,還這么大脾氣,小心把孩子帶壞!坐,坐,坐坐坐,坐下來慢慢說!”他很有禮貌的做著請的動作。
“慢慢說,這事能慢嗎?如果你不要我們母女兩,我會起訴你,你信不信,別以為你躲到加拿大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嚴淑君一副霸氣十足的模樣,瞪著圓鼓鼓的眼睛,吃人般的盯著安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