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超民看著不愛言語的三姐問:
“三姐,你為什么不喜歡說話,整日一個人呆著,這樣有意思嗎?”
小欣欣無可奈何的回道:
“弟弟,不是我不喜歡跟你說話,而是外公外婆不喜歡我跟你玩?不許我跟你膩在一起,怕以后分不開。外公說了,只有這樣,把你孤立了,你才能跟奶奶走到一起,你畢竟是奶奶家的人,奶奶花了重金把你買了,我們得履成約定!
不然我們老吳家會被老王家看不起的!我們老吳家丟不起那臉,因此我也是老吳家的人,必須得為老吳家覺想?!?p> “三姐,為什么你是老吳家的人,我是老王家的人?我們都是一個媽生的,為什么就不一樣了?”小超民還是搞不懂老吳家和老王家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三姐就告訴你,老吳家就是我們媽媽姓吳,我們爸爸姓王,就叫老王家,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爸爸媽媽如果不離婚,就不用分吳家王家的。自從離婚后,我們?nèi)忝脤儆趨羌胰?,今后得跟媽媽過,你屬于王家人,今后得跟爸爸過,爸爸又沒時間帶你,只好叫奶奶帶你!你明白嗎?”小欣欣解釋道。
“如果我跟我奶奶了,是不是以后我們就再也看不到對方了?從此后,我是我,你們是你們?我跟三個姐姐就不能在一起了?”小超民還是明白了其中一點(diǎn)道理。
“弟弟,你是王家的人就得回王家,我們?nèi)忝檬菂羌业娜?,就得回吳家!見不見得著,我也不知道?不過爸爸媽媽都不在一起了,我想咱們以后有可能見不著了!實(shí)際上奶奶對你還是不錯的!你最起碼天天有雞腿鴨腿吃,我們連雞鴨肉都很少看到,你是多么幸福呀?如果換成我,我寧愿跟奶奶!這一輩子都過好生活!”小欣欣很羨慕弟弟有這樣的生活,而她卻沒有。
“我也知道奶奶對我好,最起碼比爸爸要好,爸爸打電話他都不愿意跟我多說話!奶奶整天圍著我轉(zhuǎn),還有,我跟奶奶了,外公外婆是不是就跟你說話了,以后你就不寂寞,一個人跟傻子一樣呆著,沒人理了?”小超民明白了姐姐的處境,為她擔(dān)憂。
“奶奶對你不錯,你跟奶奶吧!只有這樣外公外婆還肯理我,不然他們就不會理我,我整天跟傻子似的,一個人發(fā)呆,無人問津!”小欣欣只好告訴弟弟這個真相,并不是外公外婆不喜歡她,而是因?yàn)榈艿懿桓棠?,所以為了弟弟能早日跟著奶奶,他們不得不這樣做。
“我知道了,以后我就跟奶奶生活了!姐姐,我發(fā)現(xiàn)最近外婆不怎么理我,她也不想理奶奶,看到奶奶,就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嘴里念叨著什么?是不是外婆不喜歡我和奶奶呀?”小超民感覺到外婆的一些異常,禁不住問了出來。
“奶奶把大舅舅打傷了,那次我們家打架,你也看到了!外婆把奶奶打住院了!因此外婆跟奶奶關(guān)系一直不好,直到舅舅坐牢,外婆對奶奶更加仇視了,所以,外婆不想看見奶奶!說奶奶把她兒子弄到監(jiān)獄里去了!”小欣欣也不知道監(jiān)獄是干什么的,只是聽外婆這么說,照原話說給小超民聽。
“舅舅為什么被弄到監(jiān)獄里去,監(jiān)獄又是干什么的?”小超民接著問。
這時候外公走了過來,笑著跟兩孩子說:
“小欣欣,小民民,你們在一起說話呢?剛才說舅舅被弄到監(jiān)獄里去了?你們不知道監(jiān)獄是干什么的吧?外公來告訴你們!”吳正南蹲下身子,笑呵呵的看著兩個小不點(diǎn)。
“我們想知道!”兩小不點(diǎn)異口同聲的道。
“好,外公告訴你,你舅舅那天夜里偷偷摸到外公房間,就是趁著外公喝醉酒了,就跑到外公房間里,用手電筒照來照去的,被你們爺爺奶奶發(fā)現(xiàn)了。
以為有小偷進(jìn)了我們的房間,就悄悄走到我們房門口堵住,當(dāng)時并不知道,那小偷就是你舅舅,以為我們房間進(jìn)了小偷!所以當(dāng)小偷打了。
爺爺奶奶下手有點(diǎn)重,把你舅舅打傷了,你外婆不識好歹,居然把你奶奶打傷了!后來你舅舅好了,他死不悔改,居然去法院告你奶奶,說她故意打傷他的。
當(dāng)時我去了法院,糾正了你舅舅的不良行為,法院認(rèn)定你舅舅是個小偷屬實(shí),被抓起來,送到監(jiān)獄里去了!你舅舅是個小偷,偷外公的錢,就是壞蛋,監(jiān)獄里是專關(guān)壞蛋的地方!現(xiàn)在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外公!”兩小不點(diǎn)回。
“你這個老東西,又躲著我說我兒子壞話!你說誰是壞蛋?就算你兒子是壞蛋,你也是壞蛋的爸!以為這樣說,你的名譽(yù)就好了,小偷的爸爸,你去街上說說,去菜市場說去呀!滿世界說你兒子是小偷呀!你去說呀!”冼馨怡一聽老公說兒子壞話,她就胸潮起伏,脾氣變得異常暴躁起來。
今天外公心情不錯,沒有理會老婆子,裝作沒聽見,“啦啦啦啦······”的啦著離開了。
冼馨怡見老東西走了,追上去罵道:
“老東西,小偷的爸,你不是很得意嗎?怎么就走了呢?有本事滿世界去說呀?”
“老東西,我只是說給我外孫們聽,你大發(fā)雷霆的干什么呀?你是不是瘋了?你那樣的兒子不坐十年八年牢,便宜了他,嘿嘿嘿嘿······”吳正南停下腳步,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望著老婆子,有些惱火了,這老東西沒事找事,是不是欠揍了。
冼馨怡看到這個老東西兇巴巴的樣子,就知道動手打她了,馬上操起墻腳邊的一根棍子,對著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罵道:
“老家伙,有本事就打,老娘跟你拼了!別以為老娘怕了你?處處欺負(fù)老娘,老娘一忍再忍,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她瞬間就擺好了打架的姿勢,準(zhǔn)備大動干戈。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家伙,懶得理你,神經(jīng)?。【褪且?yàn)槟?,兒子整天好吃懶做,不?wù)正業(yè),小的時候老子教訓(xùn)他幾下,你就說我打了他,心疼得要死!當(dāng)寶貝疙瘩一樣供著,現(xiàn)在好了吧,把兒子慣成這樣,都慣進(jìn)了牢子!你還袒護(hù)他,有意思嗎?啊······”吳正南越說越來氣,搶起她的棍子丟到一邊,就要動手打人。
還好親家娘閻三妹出來拉住了他,把他拉到一邊說:
“親家,算了,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一時糊涂,出手太重,才導(dǎo)致今天這個局面,都是我的錯,你們別吵了,我跟親家娘道歉!”
吳正南看了看閻三妹,就說:
“你何罪之有,那樣的家伙不打,還打誰呀?本來吳浩然那家伙不是個東西,應(yīng)該就打,換做我那天沒喝醉的話,老子打斷他的雙手雙腳,叫他去討飯,連坐牢的機(jī)會都沒有!他算是幸運(yùn)的了,遇到你!不許道歉,否則老子連孫子都不給你,馬上卷包袱給我滾蛋!壞人就是壞人!”
閻三妹看到吳正南兇巴巴的樣子,只好低著頭走到一邊不出聲了。
冼馨怡被吳正南激怒了,她本來就不懂教育孩子,已經(jīng)鑄成大錯,也不敢再理論了,回到房間把門關(guān)起來發(fā)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