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發(fā)表面上是怕嚴淑君,在他心里嚴淑君根本就沒有分量,晚上回家從不回宿舍也不回嚴家,他寧愿在辦公室里睡沙發(fā),也不愿回去跟嚴淑君同居。
見這樣,嚴淑君只好降低身份,主動打電話給王根發(fā):
“老公,今天我煲了你最愛吃的鱈魚粥,你晚上回家吃飯吧?我想你了!親愛的!”
王根發(fā)接過電話就說:
“老婆呀!我不在東莞,現(xiàn)在出差在外,可能需要兩個月才能回得來,你好好保養(yǎng)吧,記得好好帶好我們的小敏,回家給你驚喜!拜拜!”
嚴淑君想說什么,對方已經(jīng)掛了電話,她只得暗自傷神的坐在家里發(fā)呆。
一個人百無聊奈的呆在家里,悶得發(fā)慌的她,禁不住打電話給秘書小珍,小珍接起電話就問:
“嫂子,您給我打電話有何貴干啦?”
嚴淑君只好說:
“小珍呀,你們老板王根發(fā)跟你說了去哪里出差了嗎?”
小珍就笑嘻嘻的回:
“嫂子,你是我們王董的寶貝疙瘩,你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們怎么知道呢?為了你,前幾天差點打他媽媽了!可能心情不太好,去大嶼山散心去了!是我猜的,不一定是正確的!”
“什么,去大嶼山也不帶上我,這家伙也太,太那個了吧?”嚴淑君故作驚訝的回。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約我出去吃飯,有什么事,你直接打王董電話吧?拜拜!”小珍也不想跟她多說,因為她是董事長太太,出于禮貌跟她扯幾句而已。
嚴淑君知道小珍沒有男朋友,她是故意這么說的,目的就是不想跟自己說話。
嚴淑君仔細的想了想,王根發(fā)在研發(fā)部最好的一個哥們谷丙雄,于是就給他打去了電話。
谷丙雄見是老板娘的電話,接起來禮貌的喊著:
“王董夫人,您好,您好!這么晚了打電話我,有何貴干啦?”
嚴淑君就打著假哈哈說:
“谷兄弟呀,實在不好意思,我想找王董,我才回來幾天,他就不見了!是不是,他有意要躲著我呀?你是他最好的兄弟,我想問問你,王董什么意思?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應(yīng)該知道他的心思吧?”
谷丙雄聽嚴淑君這么說,有些為難的回道:
“嫂子,瞧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好了?我是他最好的弟兄不錯,但再好,也不會好到跟夫妻一樣,咱們還是有距離的!你們是同呼吸共命運的老兩口,平時王董對你不錯的呀?
他時不時打錢給你,說實話,公司沒有上市那段時間,他為了滿足你的金錢欲望,把錢打給你了,我們研發(fā)部,經(jīng)常缺錢,他是四處借錢,來維持我們的資金,對你是沒得說的了!我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句公道話。
像王根發(fā)這樣的男人,世界上除了他,就沒有第二個對你這么好了,你說他對你有什么想法,有意躲著你,這話我不敢茍同呀?真的,嫂子,做人要摸著良心說話!還有王董去東南亞一些國家洽談業(yè)務(wù),可能需要好幾個月回得來!”
“什么?去東南亞一些國家了,為什么我剛才問小珍秘書,她說王董好像去大嶼山了?你又告訴我,他去東南亞了,這到底是誰說的是對的呀?”嚴淑君禁不住問。
“嫂子,當(dāng)然是小珍說得對,前幾天他為了你,罵他媽了!心里很難過,可能去大嶼山消遣幾天也有可能,王董走到哪,小珍就跟到哪,這有什么好懷疑的呢?”谷丙雄直截了當(dāng)?shù)幕亍?p> “哪好,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谷兄弟,晚安!”嚴淑君如果再多說下去,也得不到他們半點有用的線索,王根發(fā)到底去了哪里,也沒有人實話跟她說的,問了也等于白問,還是別問的好。
長夜慢慢,獨守空房,嚴淑君想看看電視排解一下寂寞,卻發(fā)現(xiàn)什么電視也排解不了她的寂寞和孤獨。
房間里只有她一人,想打電話跟那些狐朋狗友聊聊天,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深夜兩點,她怎么好吵擾人家呢?
第二天一大早,一打開房門,就有人送鮮花過來了,嚴淑君就問送花的小姑娘:
“請問,這花是誰送給我的?”
小姑娘指著花中間說:
“里面有張紙條,你自己看吧?是一個男士叫我送的!”
嚴淑君趕緊接過那束紫羅蘭,從花中間找出一張紙條來,展開來一看,上面寫著一行俊美的小字:嚴女士,好久不見,你還好嗎?還記得我是你的誰?
嚴淑君看出了此人的筆記,這家伙不是去了加拿大,跟州長的女兒結(jié)婚了嗎?怎么又跑到東莞來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翻過字條的背面一看,寫著:老地方見。
這老地方嚴淑君當(dāng)然最清楚了,她被冷落的心,一下子就好轉(zhuǎn)了許多,馬上洗漱好,就開著自己的車去了他們經(jīng)常約會的大酒店。
維也納酒店的咖啡廳里,老早就有一個男人坐在那里等人了。他手里提著一個咖啡杯,桌子上擺著一個賬目本,他一邊看,一邊愜意的喝著咖啡。
嚴淑君把車開到地下車庫,然后熟絡(luò)的來到咖啡廳,老遠看著那個男人,打起了招呼:
“嘿,安思明,你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你不是跟州長的女兒,那個,那個的了嗎?怎么突然就來東莞了?這又是為何?”
原來這個俊美的男子叫安思明,是他的前男友,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放下咖啡杯,收好賬目本,然后就說:
“嚴淑君,我回到加拿大后,總忘不了你,晚上做夢都喊著你的名字。被那個州長的女兒聽到了,她說,既然我不喜歡她,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還說,強扭的瓜不甜,她愿意主動退出,成全我們!你很意外吧?”
嚴淑君也不是小女生了,當(dāng)然就不相信他這些騙人的鬼話,不以為然的回:
“你騙鬼呢?以為我是白癡?說吧,你來東莞究竟想干什么?”
安思明攤攤手,呶呶嘴,眼睛不自覺的眨巴幾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這,這,這,你也,看得,看得,出來,你真了不起,親愛的!你太可愛了!”
嚴淑君靜靜的看著安思明,看了許久,就說:
“你這家伙,自己是個中國人,骨頭里都隱藏著中國人的因子,找一個外國媳婦,能吃得消嗎?你!說說吧,你來東莞找我有什么事?別婆婆媽媽的!”
“我去,什么婆婆媽媽的了?我不就想跟你熟絡(luò)熟絡(luò)一下嗎?好久沒在一起了,你的氣息有點點陌生,讓我聞聞,你身上還是那股清香的味道,為了我,你一直保存著這股清香味,是茉莉花的味道!哇,你還一直泡茉莉花浴嗎?”安思明還是那么油嘴滑舌的樣子。
他伸長脖子往嚴淑君身上嗅了嗅,閉著眼,吸著清香,很享受的樣子。
嚴淑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就要離去。
被安思明一把拽住,摟在懷里,聞了又聞,然后松開手說:
“淑君,跟我過吧,我回中國了,打算自己創(chuàng)業(yè),但又不知道做什么好?你給我參考參考吧?”
嚴淑君哼了一聲,回:
“別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打算自己創(chuàng)業(yè),我看,你被你爸趕出來了吧?身上沒有什么錢,想跟我借點錢,然后再做打算吧?那個州長的女兒并不喜歡你,把你一腳踹了吧?呵呵呵呵呵······,還成全我們?成全個鬼呀?你現(xiàn)在是個窮光蛋,過幾天就睡天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