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淑君心情沮喪的從法院大門走出來,還不等她來到停車場,就被一群穿公檢制服的人攔住了去路。嚴淑君正在納悶之際,為首的檢察官就先開口說話了:
“嚴淑君女士,請稍等,我們檢察院懷疑你跟一起非法占用他人財產(chǎn)的事情有關(guān),請配合我們調(diào)查!”他說著就掏出證件給嚴淑君過目,讓她確認自己是檢察院的人。
嚴淑君有些懵,不知道所以然,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說什么好?身邊的閨蜜安芬芬馬上意識到嚴淑君的失態(tài),于是拉拉她的衣角,提醒道:
“君君,你快解釋呀?檢察院的同志問你話呢?你傻了?”
嚴淑君馬上醒悟過來,反問:
“檢察院的同志,我沒有聽明白,你剛才說的話,叫什么我侵占他人財產(chǎn)的事,對嗎?那我請問我侵占了誰的財產(chǎn)?你總得讓我知情吧?”
那檢察官擠出一絲笑容,回:
“嚴淑君女士,你真健忘呀?剛從法院出來,就不知道侵占誰的財產(chǎn)了?你要不要我給你回顧回顧?”
嚴淑君總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就說:
“原來你是要王根發(fā)那筆遺產(chǎn)的,這是風一清的主意吧?是她叫你來的,風一清,你是要趕盡殺絕,對吧?好啊,你來呀,我不怕你!老東西,處處跟我做對,幫著一個死人來對付我!你又得到什么好處?老東西······”
她徹底被激怒了,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
那檢察官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就打斷道:
“嚴淑君,這事跟風一清女士無關(guān),你別冤枉好人,風一清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這是陪審團要求羈押你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把王根發(fā)的事情理清楚吧?有請!”
檢察官說著伸出手,做出請的動作。
嚴淑君回不了家,只好將她的小車鑰匙交給安芬芬,讓她把車開到她家里先放著。
站在身旁的警察,馬上一把奪過嚴淑君的鑰匙,說:
“嚴淑君,你涉嫌侵占他人財產(chǎn),所侵占的數(shù)目巨大,因此你這把車鑰匙歸我管了,到時我怕你資不抵債,就拿這小車來抵掉一部分,其余的部分慢慢還,還不了,就蹲監(jiān)獄,進號子!開始吃牢飯了!”
這位警察皮笑肉不笑的瞥了她一眼,把玩著手中奪過來的車鑰匙,就說:
“這位姑娘,你可以先回去了,嚴淑君要留下來配合我們調(diào)查,需要一段時間,所以你別等了!先走吧!”
安芬芬無可奈何的看著嚴淑君說:
“真沒想到,你要進監(jiān)獄,你到底跟王根發(fā)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嚴淑君馬上辯解道:
“我沒有,芬芬,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沒做!”
安芬芬才不聽她說什么,漲著一張臉,大聲問:
“你沒有對王根發(fā)做個什么?為什么公安局的來抓你?檢察院的來批捕你?你一定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別騙我了!虧我們還是閨蜜,你居然還欺騙我!你,你,你······”
眼看著最后的一個閨蜜也要離她而去,嚴淑君頓時不知道解釋什么好!面對警察和檢察官,她根本就沒法解釋,越解釋就越糟糕,她只能咬著牙,什么也不說。
安芬芬見嚴淑君不愿解釋,頓時生氣了,吼道:
“嚴淑君,你是個臭婊子,明明跟我哥好,卻又跟王根發(fā)扯不清,我哥是怎么走的?是不是被你氣跑的,你說呀?”
嚴淑君不愿跟這個傻子說什么,現(xiàn)在自己面臨指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安芬芬卻還在喋喋不休,這丫頭是不是瘋了,還要自己解釋什么!
嚴淑君囁嚅著嘴,什么也沒說。
安芬芬生氣的跺著腳,“哼”了一聲,就走了。
檢察官將嚴淑君帶到警車上,那位警官給她戴上了鐐銬。不一會兒被警車送到了公安羈押室,接受審問。
檢察官問:
“嚴淑君,你以王根發(fā)妻子的名義侵占王根發(fā)的財產(chǎn),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犯罪,這要坐牢的?你懂嗎?”
嚴淑君答:
“我跟王根發(fā)沒有離婚,就代表我就是他的妻子,還要以什么名義,我搞不懂你這話里的意思?我是他的妻子,就理應(yīng)繼承他的遺產(chǎn),這也算犯罪?”
檢察官便將一盒錄音帶掏出來,放進錄音機里,一按播放按鈕,錄音機里就播放一段錄音:
“美美,你聽我說,我是愛你的,那個嚴淑君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她還是個壞女人,在我喝的酒里放了藥,所以才控制不住,跟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后來,她拿我欠她爸那筆五百萬的巨款,來威脅我,如果不答應(yīng)跟她結(jié)婚,跟你離婚,她就去法院告我,要我坐牢,后來我迫不得已才跟她在一起,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p> 緊接著吳美美就說:
“都過去兩三年了,你提這個干什么呀?我們兩還能在一起嗎?不可能了,你不是說,嚴淑君很歹毒嗎?萬一你們離婚的話,她會讓你名譽掃地,通過媒體把你宣臭,然后讓你破產(chǎn),一無所有,這樣的話,你還要跟她離婚?這行得通嗎?”
“行不行得通,也得要這么做,嚴淑君那家伙就是個吸血鬼,每天都追著我要錢,一天一兩萬,我還真有些吃不消,每個月都要跟兄弟們借錢,下個月還錢,這種日子何日才是個頭,我不想再這么下去了,再說嚴淑君的爸媽也支持我們倆在一起,她媽被她氣瘋了,她爸被她氣成了腦中風,幸好及時送醫(yī)!她家已經(jīng)看淡她了!”王根發(fā)接著說。
“根發(fā),你真打算跟她離婚了?你下定決心了?假如她要壞你的聲譽,你怎么辦?”吳美美繼續(xù)問。
“辦法我想到了,不過等我從青山接她媽媽回來,我們就商議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嚴守城說,將根發(fā)電子股份更名為雄城電子股份,自己退守二線,將5%的股份轉(zhuǎn)移到谷丙雄的股份上,表面上,我跟根發(fā)股份公司撇清了關(guān)系。實際上退守二線,就算媒體來找事,我王根發(fā)已經(jīng)不是根發(fā)股份的法人,這跟我還有什么關(guān)系!”王根發(fā)說到這里嘎然而止。
檢察官仔細的觀察著嚴淑君臉上的變化,卻發(fā)現(xiàn)嚴淑君有些木訥,臉跟機械似的,也許嚴淑君對這段話深惡痛絕,倒表現(xiàn)不出她的情緒來。也許這段錄音她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遍,已經(jīng)麻木了。
檢察官見嚴淑君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就問:
“嚴淑君,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你爸媽都不看好你,支持你跟王根發(fā)離婚,在法庭上你被指控有婚外情,你已經(jīng)不具備一個妻子的身份,這錢還歸你嗎?據(jù)我們調(diào)查,王根發(fā)西山有一棟大別墅,人民路有一座三層的四合院小洋房,他銀行卡里還有三百五十六萬的存款,房子被你賣了,這些錢去哪里了?”
嚴淑君想都不想的回:
“房子我賣了,別墅賣了四百五十萬,小洋房賣了一百五十萬,加上銀行卡里的三百五十六萬,一共是九百六十五萬,我去地下錢莊賭錢,幾天輸光了?怎么?你們還想要那筆錢嗎?那你們?nèi)サ叵洛X莊要???這錢一輩子我也拿不出來的了,你們就別指望了!”
坐在旁邊的警官就搭腔了:
“剛才那輛車子性能很好,可以賣到二百萬,用來抵債吧,其它的錢拿不出來,你就安心的在監(jiān)獄里呆著吧!什么時候有錢,就什么時候出來?不然這一輩子你就別想出來了!這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