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滇盤沖突

　　“那么，告訴我，你的名字？”，嚴青問。

　　“我叫盤四棟，上任盤越首領之子?，F(xiàn)在的盤越首領是我兄長，我兄長故意因為那塊和滇越有爭議的地盤與滇越矛盾，想阻止我回到盤越?！?p>　　“盤四棟，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會向滇越哀牢大人打聽你的相關事跡，如果屬實，我們可以留下你，并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你。如果所言虛假，我們的處罰，你是不會想嘗試的。”

　　“事無不可對人言，我的話都是真實的?！?p>　　“左右，將盤越客人帶下去好好招待?！?p>　　“屠監(jiān)軍，你認為這個盤四棟，他的話語可信不可信？”

　　“稗將軍，我認為至少八成可信，如果他有點消息來源，肯定知道稗將軍你和滇越的哀牢大人已經(jīng)歃血為盟結為兄弟，他的事情，我們可以在哀牢大人那里打聽得到?！?p>　　“只是，他說自己向往外面的世界，我認為這一點應該有些虛假，應該是他現(xiàn)在的位置岌岌可危，滇越應該不想保他了。畢竟，因為他的存在，導致不能和盤越議和，發(fā)動戰(zhàn)斗，對滇越來說，并不合算。”

　　“兼聽者明，我們還是要去找到滇越的人打聽下。”

　　“舍人王乙，請小行人來我這里議事?！?p>　　“拜見大行令，大行令傳我過來所議何事？”

　　“小行人，屠監(jiān)軍今天抓住了一個窺探我使團大營的人，他說是滇越正在交戰(zhàn)的盤越上任首領的子嗣，作為質(zhì)子留在滇越?！?p>　　“我需要你向哀牢大人打聽這個人是否真實存在，他的來歷有無問題，滇越準備怎么對待他，我們可不可以帶走他座位大軍前進的向?qū)?？?p>　　“謹遵令?！?p>　　小行人王無澤帶著翻譯，前去拜見勐掌國的哀牢大人。

　　“哀牢大人，我今次來打擾您，是因為我們使團大軍處出現(xiàn)了一個窺視我大軍動向的人?！?p>　　“這個人自稱叫盤四棟，說是上任盤越首領的子嗣，作為質(zhì)子放在滇越國，他說目前他的兄長執(zhí)掌盤越，并不希望他回去，所以一直在和滇越搶地盤爭斗。最好滇越遷怒他的弟弟，處置他弟弟盤四棟，讓他沒有奪位的擔憂?！?p>　　“小行人，你說的這個盤四棟，的確是上任盤越首領放在我滇越這里的質(zhì)子?，F(xiàn)在的盤越首領是盤二棍，他們的兄長盤大材因為英年早逝，所以盤越首領的位子其實是存在一番爭斗的?！?p>　　“盤大材和盤四棟是同一個母親，他們的母親來自滇越。盤二棍的母親來自另外一個部族，所以在盤越國內(nèi)，他們各有一批支持者?！?p>　　“當年，上一任盤越首領感覺自己身體不行，由于不愿意看到手足相殘，就將還很年幼的盤四棟送到我滇越當質(zhì)子，兩國的關系也互相扶持，蒸蒸日上，往來商旅紛繁不絕如縷?！?p>　　“自從新一任盤越首領盤二棍登基后，兩國因為盤四棟和地盤的原因，爭斗不斷，商旅幾近斷絕。”

　　“其實那塊地盤，是上任盤越首領割讓給滇越，作為奉養(yǎng)盤四棟的代價的。盤四棟并不知道他的父親給他的安排，終日游手好閑，倒是去阿育王寺去的比較勤勉，聽說還和那些身毒來的僧人學習了身毒語言?！?p>　　“也許真如他自己所說，他想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p>　　“如果他要走，我滇越夜不留他，但是他父親割讓給我滇越的地盤我們也是不會還給到盤越?！?p>　　“無論何時他回來滇越，那片土地的供奉還是用在他的身上?！?p>　　“既然勐掌國哀牢大人認為我們能帶走盤四棟，那么我們大軍臨走之時就將他帶走座位向?qū)??！?p>　　“另外，哀牢大人，永昌城中有好幾座阿育王寺，我們能否聘請一些身毒國的僧人座位翻譯和向?qū)?？?p>　　“小行人，這個我沒辦法給你安排。他們這些僧人一切講求什么緣法，我也不懂什么是緣法?？傊?，緣法不到，他們是不會理睬你的，緣法到了，他們會巴巴的過來相助?！?p>　　“哀牢大人，我們?nèi)ズ冗@些僧人接觸接觸，看看有沒有緣法，如果有緣法，還望哀牢大人能夠放人?！?p>　　“小行人，看你說的，我和你們稗將軍是歃血過的契兄弟，我不幫你們幫誰去。”

　　“如此，無澤告退?！?p>　　小行人王無澤離開勐掌國王府大院，帶著翻譯前往阿育王寺尋找所謂的緣法。

　　“大秦使團小行人王無澤求見?！?p>　　“王施主，小僧法善。您光臨我寺可是要布施？”

　　“法善，布施不急。我們大秦使團大軍要前往身毒國，可是苦于沒有懂身毒國語言的人做為向?qū)?，不知法善師傅能否作為使團大軍向?qū)В俊?p>　　“王施主，佛家講究隨緣?！?p>　　“法善師傅，供奉蜀錦二匹請你走身毒一趟，可還行？”

　　“王施主，既然有緣，法善自會作為向?qū)?，明日，法善就打擾了?！?p>　　“法善師傅，可否引薦多幾位通身毒國語言的大師，我們自有香火供奉，每人蜀錦二匹如何？”

　　“善。我?guī)屯跏┲髀?lián)系，明日到大秦使團大營領取供奉?！?p>　　“如此，就多謝法善師傅了?！?p>　　小行人回到大秦使團大營，進入中軍大帳，嚴青正坐于主位上看大軍物資帳薄，大軍從滇國出發(fā)將近半月，大秦使團余糧不是太多，本地種植的是稻米，無論士伍是否能吃得慣，都需要從滇越過交易一些稻米作為糧秣了。

　　“稗將軍，我從滇越哀牢大人處獲悉，盤四棟所言，基本屬實。盤越和滇越爭議的地盤原來是盤越上一任首領割讓給滇越用來給作為質(zhì)子的盤四棟當作食邑的。滇越的哀牢大人認為我們帶走盤四棟可以，但是要讓出原來上一任盤越首領割讓的地盤，哀牢大人不同意?！?p>　　“也就是說，滇越和盤越兩國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處于爭斗狀態(tài)了?！?p>　　“是這樣?！?p>　　“小行人，還有一個問題，目前大軍糧秣不多了，我們需要從滇越這里再置換兩千石稻米作為糧秣補充。你需要與中庶子一起向滇越的哀牢大人交涉一番了?！?p>　　“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