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老叟沒有生氣,反而多了幾分欣賞,說道:“丫頭看你資質(zhì)不錯,今日若是給我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叫聲師父,我便帶你回千機(jī)閣,讓老叟調(diào)教兩年,千機(jī)閣的殺手榜你排個前十沒有問題!”
“呵”谷子滿臉不屑,說道:“你今日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叫聲姑奶奶,我?guī)慊厍嫣煺艺{(diào)教你兩年,說不定也能混個小頭頭!”
旁邊高粱嚷道:“少當(dāng)家的,咱們擎天寨可不收這么老的東西,活干不了飯還不少吃!”
釣魚老叟怪笑一聲,又甩動魚竿,無數(shù)條絲線朝馬車絞了過來!
秦風(fēng)大驚,正要回身去救衛(wèi)野,卻見谷子已經(jīng)一手拖著衛(wèi)野的胳膊,一手拽著苞米的后衣襟,飛了出來。
松手將苞米丟到地上,攙著自己的相公,關(guān)切道:“相公,你沒事吧?”
衛(wèi)野搖了搖頭,“無事!”下意識推開谷子的手。
被丟在地上的苞米摔了個屁股蹲,可就不樂意了,這丫頭還真是見色忘義,有了男人忘了……兄弟!“谷子,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谷子回過頭來看著苞米,理直氣壯地答道:“啊?怎么了?”
苞米氣極,爬起來指著她的鼻尖數(shù)落道:“從你三歲開始,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這么大,竟還比不上這個認(rèn)識了幾天的小白臉?”
“你皮糙肉厚,摔一下又沒事!”
說完,谷子反應(yīng)過來,苞米這話有問題呀!又怒目看向苞米,“好你個苞米,你啥時候給我喂屎喂尿了?”
旁邊高粱看著他們,嘴里嘀咕了一聲,“呀!這是吃醋了!”
“閉嘴!管你啥事?”兩人一同朝高粱吼道。
高粱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他們正在吵嚷,身后馬車轟然碎開,碎成一堆木塊!
眾人回頭,頓覺一陣后怕,剛才幸虧逃的快,要不然人也碎成肉塊了!
釣魚老叟怪笑著說道:“這顆人頭已經(jīng)是老叟的囊中之物,勸你們少做掙扎,免得死相難看!”
衛(wèi)野看了那釣魚老叟一眼,掏出火折子,吹了吹,丟進(jìn)馬車的那一堆木塊之中。
眾人對于他這舉動大為不解,唯有那釣魚老叟表情卻變的有些怪異,壓著嗓子說道“你怕不是被我嚇出失心瘋來了吧!”
衛(wèi)野一臉淡然的看向釣魚老叟,說道:“閣下若真有把握取走我的人頭,剛才又何必讓人躲在車下準(zhǔn)備偷襲?從見面,閣下言語間不是威脅便是恐嚇,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被他點(diǎn)破意圖,釣魚老叟表情更加陰摯,冷聲說道:“也不過是把你身邊這些雜魚都?xì)⒏蓛袅?,再取人頭!”說著,便又甩動魚竿,空中層層絲線朝他們飛割而來!
眾人急忙閃開。
幾聲馬嘶后,空氣中血肉橫飛,他們的馬匹被這些絲線絞殺成了血塊。
周圍的黑衣人也沖了上來,似乎排列著什么陣法,與那些絲線相互配合。
他們這些人左支右絀十分被動。
“姓秦的,照顧我相公!”谷子說著便朝那釣魚老叟沖了過去。
釣魚老叟一身冷笑,操縱著絲線,朝谷子纏了上去。
絲線鋒利異常,谷子沒往前幾步,便被這些絲線逼的退了回來,甚至手中的刀也被絲線打落在地。
馬車很快就燒的差不多了,衛(wèi)野從中選了個順手的木條,朝谷子丟了過去,“谷少當(dāng)家,用這個!”
谷子在半空接了木條,燙的呲牙咧嘴,倒了兩手。
釣魚老叟臉色大變,急忙抽回那些絲線。
可惜晚了,一股焦味漫過鼻尖,那些削金斷鐵異常鋒利的絲線,竟在這快要燒化了的木條下,只化作了幾縷青煙。
沒了絲線的助陣,那些黑衣人的陣法亂了起來,被侍衛(wèi)砍掉幾人,剩下的狼狽退到了兩丈之外。
谷子沖到釣魚老叟面前,用這跟木條當(dāng)?shù)妒梗轻烎~老叟凌空劈下,釣魚老叟橫起手中魚竿抵擋,碳屑碎裂,迸出的火星子朝釣魚老叟面門撲了上去。
釣魚老叟急忙后退幾步,可依舊有不少火星子落在了臉上,被燙的一陣呲牙咧嘴,惡狠狠看向谷子。
秦風(fēng)深知這釣魚老叟的厲害,除了操控殺人魚線,更是精通各種暗器,手段極其卑劣!忙喊道:“谷少當(dāng)家當(dāng)心這老家伙出陰招!”
釣魚老叟朝谷子丟出一串飛鏢,谷子空中幾個翻身,險險躲過。
穩(wěn)穩(wěn)站定,丟下手中握著的半截木條,犀利目光看向釣魚老叟,呼了口氣,額前碎發(fā)跟著氣流在微風(fēng)中飄蕩。
然后,她抽出了腰間六寸六的小刀。
釣魚老叟瞇起眼睛,他看到這女娃子剛才使得刀,大開大合,走的是剛猛一路,用這把小刀,明顯施展不開,不由得心中一喜,轉(zhuǎn)動手中魚竿,從中抽出一柄細(xì)長的劍來。
用沙啞詭異的嗓音說道:“一寸長,一寸強(qiáng),女娃娃用這小刀,可別說老叟欺負(fù)你!”
谷子冷笑“就怕你輸了后說我不夠尊老!”
說著,便朝釣魚老叟攻了過去。
紅衣翻飛,如鬼如魅。
釣魚老叟雖是已半截入土,可身法卻極其靈活,與身法靈活迅敏的谷子交手十幾招,發(fā)現(xiàn)此人力氣奇大,便不敢在和她硬碰硬,邊打邊退。
秦風(fēng)在后面焦急的大喊道:“谷少當(dāng)家,與她近身纏斗危險,他身上藏了不下百種暗器!”
谷子完全無視秦風(fēng)的提醒,對著釣魚老叟一陣亂砍。
釣魚老叟身上的蓑衣被她砍的七零八落,里面穿著一成軟甲,谷子的刀落到軟甲上,只割出幾道印記,那老頭卻是分毫未傷。
釣魚老叟嘿嘿陰笑,說道:“女娃娃,今個我教教你,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保證自己的安全,首先得自己立于不敗之地,才能要別人的命!”
說著,他摘下了頭上斗笠,朝谷子拋了過去。
谷子閃身躲開,那斗笠撞上一棵水桶粗的樹干,大樹從中斷做兩截,“轟隆”應(yīng)聲而倒!
而那斗笠卻只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又朝著谷子飛了回去。
谷子再次躲過,斗笠繞了個圈繼續(xù)朝他飛了過去,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專門盯著谷子。
釣魚老叟怪笑著說道:“放棄吧!我這殺人斗笠,不見血是不會停止的!”
咿呀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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