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師弟果然是修劍奇才,殺伐果斷,這種人還留著做什么……”
衛(wèi)掌門飛速趕到,口中贊揚著陳浪,目光四顧,顯然在尋找什么。
“在這里……”身形一閃就進入了樹林,抱著一個人沖天而起,“哈哈,果然是天才,師弟,這里交給你了,回去重重有賞。”
陳浪還沒來得及和衛(wèi)掌門打招呼,就不見他的人影了。
那心思一猜就透,肯定急著回去收徒弟。
綠水門到這里可不近,衛(wèi)掌門應(yīng)該是連夜趕了過來。
沙城主還在破口大罵,陳浪懶得管他。
扶起昏迷的吳執(zhí)事,從儲物袋摸了一粒療傷的丹藥拍入他的口中,搖了搖,見他沒有清醒,很不負責任地放開了手。
“啪!”
吳執(zhí)事又倒在地上,這一下把他給痛醒了,慘叫著左扭右擺,見陳浪沒有管他的意思,只能自己咬牙支撐著坐起來,運功療傷。
“行了,還能動吧,去把他殺掉?!标惱藫P揚下巴示意吳執(zhí)事。
戰(zhàn)斗是一回事,殺毫無反抗的人又是另一回事,反正這里也有幫手,那里用得著臟了自己的手。
“師叔,我……痛啊,還起不來用不了法力……”吳執(zhí)事推托起來,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殺了他,那儲物袋就歸你?!?p> 雖說大部分功勞還得算在符寶上,但吳執(zhí)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是痛苦的苦,他身上的傷可不輕。
“師叔的丹藥神效無比,一運功我身上的傷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吳執(zhí)事動作利索,用手一撐就蹦了起來,拿出一把劍,走向還在叫罵的沙城主。
只不過,行進間,那所謂好得七七八八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滴著血。
“別殺我,吳賴兄弟,我們當年……”雖然明知無幸,做出這樣的事綠水門肯定不會放過他,但死到臨頭,沙城主還是求起饒來。
吳執(zhí)事狠起心,就算曾經(jīng)有點交情,也是他襲擊在先,要不是小師叔有符寶,自己早就被他打殺。
毫不留情照頭一劍,沙城主命消魂亡。
拿了儲物袋還不夠,再搜索一番,身上值靈石的東西都收拾干凈,就連那被符寶破開兩半的大木錘也撿回來,用不了當材料賣,多少也能換些靈石。
跟著又去將沙夫人和沙倫的儲物袋撿起,連同手中的符寶一起遞給陳浪。
陳浪接過來,用靈識看了看那兩個儲物袋,就扔給了吳執(zhí)事。
幾件靈器幾瓶聚氣丹幾十塊靈石還有一些低級物品,他已經(jīng)看不上眼,吳執(zhí)事的表現(xiàn)也應(yīng)該獎勵。
“多謝師叔賞賜?!眳菆?zhí)事滿心歡喜,用雙手恭敬地接住。
陳浪看不上眼,對他可是一筆橫財。
“師弟,師兄來晚了,你沒事吧?”又有人飛來了,是總務(wù)閣的王清河長老,“那位冰系天靈根呢?”
看著王清河師兄那四顧的目光,明顯不關(guān)心師弟有沒有事。
陳浪沒好氣道:“師兄的確來晚了,掌門師兄早就把人帶走,現(xiàn)在估計都在收徒弟了。”
“不是吧,我收到消息半夜就飛了過來,這家伙,太不地道,肯定故意扣著……”
一聽就明白了,為了爭先,衛(wèi)掌門故意扣下了消息。
陳浪道:“你還是發(fā)個消息回去吧,省得諸位師兄師姐都飛過來找我要人?!?p> “不用了,這些事就是我們總務(wù)閣處理?!蓖跚搴訋熜诌@才認真打量著陳浪,“你真沒事那師兄先回去了。”
還真有事情,陳浪想起了之前的怪風(fēng),好奇心起。
那沙夫人和沙倫身上有傷,想來沙城主也是運氣不好,同樣遇到了怪風(fēng),受傷了在這里休息,才令自己立了功。
“別急著走,你回去也沒機會了,剛才這里有股怪風(fēng)……”
事情怪異,那還真得看看。
王清河長老拉住陳浪,就向那山嶺飛去。
“真不公平,換我就要用木棍來拉……”吳執(zhí)事目光幽怨,覺得師叔太過分了。
不過想到懷中那三個儲物袋,又開心起來,拿出來細細檢查。
……
一飛近,怪風(fēng)又來了。
對結(jié)丹期的王清河師兄沒什么影響,加上又有準備,拉著陳浪頂風(fēng)前進也無比輕松。
更近了,那怪風(fēng)已經(jīng)消失。
“一棵靈植在作怪罷了?!蓖跚搴訋熜稚褡R一掃就搞明白了怪風(fēng)的來源。
陳浪看著眼前那平整寬大的葵扇葉,這就是一株并不大的靈葵樹,就算長大了結(jié)出果子,一樹果子也就能賣一塊兩塊靈石,并沒多大用。
“好啦,你在這里沒事我就走了,得快點回去看看,說不定還有機會。”
王清河師兄隨手禁錮了那靈葵樹,對它根本沒興趣,走得匆匆忙忙,看來對收徒弟的事還不死心。
陳浪繼續(xù)觀察靈葵樹。
這一棵有點特別,風(fēng)力大,周圍連樹木都不長,王清河師兄修為高感覺不到罷了。
靈葵樹很常見,綠水門里也有種植,路邊或者院子里都有,夏天的時候會隨意扇風(fēng),那只有涼爽的感覺,可不會把人吹飛。
被禁錮的靈葵樹一動不動,可陳浪還是“聽”到緊張的喘氣聲,它在害怕。
看了好一會,看不出所以然來。
扇的風(fēng)大了點可能是因為野生的緣故吧。
將其定義為無用之物,想起了貪吃的薰華草,靈葵樹是靈植,勉強算起來也是靈藥。
“吃不吃?管飽?!标惱嗽谛睦锖魡巨谷A草,這么大一棵,應(yīng)該能喂飽它。
“不好吃,你要不要,我薰化它?!焙靡粫艂鱽磙谷A草懶洋洋的聲音,像沒睡醒一樣。
薰化是什么?
陳浪若有所思問道:“薰化……”
一道難以描述的香氣彌漫,面前的靈葵樹馬上搖動起來,葉片和樹干開始枯黃,但樹頭那里又有全新的力量在孕育,發(fā)著綠光。
嚇了一跳,陳浪將后面的問話咽了回去,用靈識觀察起來。
很快,枯黃的葉片和樹干成灰,樹頭的綠光越來越盛。
靈識根本看不到璀璨的綠光里究竟發(fā)生著什么,但能感覺到一股喜悅之意。
很快,一只粉嫩白皙的小手,從綠光里伸了出來,跟著,又是另一只手,雙手扒拉著,綠光慢慢消失,現(xiàn)出了里面的小嬰兒。
陳浪徹底石化。
一點道理也不講,就變出了一個嬰兒。
這嬰兒肯定不是人,是精是妖還是怪?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而那嬰兒也沒別的動作,呆呆地坐著,小拳頭緊握,瞪著大眼睛,怯怯地看著陳浪。
眼睛大大,又綠又亮,圓溜溜的腦袋瓜沒有頭發(fā),只長著三張碧綠的小葵扇葉,靈氣濃郁,小臉、小手和小腳肥嘟嘟,看起來就像兩三歲的小娃娃。
陳浪終于明白什么是薰化,也明白薰華草就是個急性子。
我話還沒說完,你急啥?
弄了個葵扇娃娃出來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