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荼雖然在小女孩這里吃了癟,還是極其大方的把自己的糖給了她一半。
又繼續(xù)和八號一起來到了村長家里。
“喲…”
這次直接在門口遇到了背著鋤頭回來的村長家的女人。不知怎的,危荼感覺她這聲話里有點古怪。
“這不是一個月前那城里小姑娘嘛,你弟弟,可是在我們家白吃白喝一個月了,就等著你來接他呢?!?p> 什么!
危荼:震驚臉.jpg
她就進了一片樹林,呆了不到兩個小時回來,怎么就成一個月以后了?
游戲被快進了?
想到這里,她歉意的對婦人笑了笑,又肉痛的掏出幾張鈔票遞給婦人。
“這些天,我弟弟在您那里叨擾了?!?p> 臉色黝黑的女人一把接過錢,吐了口吐沫數(shù)了數(shù)。終于又笑著對危荼說。
“打擾也是沒啥的,主要啊是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吃飯,姑娘你也知道,我們鄉(xiāng)下人窮就指著去山上挖點野菜啥的吃,你弟弟皮嬌肉嫩的,好點的糧食可不得緊著他吃嘛。”
危荼恨不得狂翻白眼,一堆幻境里的假血假肉還有模有樣的。這吃飯跟沒吃一樣,對他們來說有什么用!
她心里想著一進院門,就看到白楓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待她走進了才小聲嘟囔:“我就睡了一覺——”
“然后一起來那位大媽就說我在他這白吃白住了一個多月,不帶這樣冤枉人的……”
危荼哭笑不得,把白楓和自己的東西帶出來之后,就看到八號仍然在來時候站立的地方面無表情挺拔的站著,看起來像一尊雕塑。
下意識的——危荼感覺這個副本應(yīng)該和她們第一次進來就在學校見到的謝紅冰有關(guān)。畢竟救助組織進行的地點就是這個山里的學校。
想到自己那個想到什么來什么的能力,她趕緊剎住了腦子里的念頭。腦子里卻還是忍不住浮現(xiàn)出來當初翻看的救援人員名單。
大部分記不清了……
不過她還記得,救助人員名單里沒有叫謝紅冰的人啊,難道改名了?
還有發(fā)生危險時遇到的巨大蛇尾,這之間,又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危荼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既然副本時間被快進了,一定是有什么劇情事件發(fā)生了……
“我們?nèi)ァ蔽]钡脑拕傞_了個頭,就被白楓打斷了。
“如果有事情發(fā)生,呆在這里原地不動也事情也會找上我們?!?p> “索性我們就先站著聊會天,話說,這位哥哥是誰呀?!?p> 白楓再次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迎面撞上八號冷酷如一潭深淵的目光。他不禁縮了縮頭,也安靜的沒有說話。
果然,沒過多久,他們就聽到了村民恐慌的叫聲。
“不好了!死人了!”
死人了?危荼面色一凜,攔住一個急匆匆喊人的青年。
“請問是哪里出事了?”
青年瞥了她一眼,倒也不著急了,沉下心來緩緩道:“河邊有局浮尸,臉…臉都泡發(fā)了,嚇人的緊,你一個小姑娘要是不怕晚上做噩夢可別往河邊走。”
提起尸體的死狀青年心有余悸,又耐心叮囑了幾句,才繼續(xù)呼喊村里膽大的村民一起去收尸。
這么快么…果然和那條河有關(guān)啊。
“我們也過去?!?p> 她沉吟了一會立刻做了決定。
八號立馬邁開了步子走在前面,倒是白楓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危荼三人沒走多久就迅速趕到了河邊。不知道為什么,危荼下意識感覺他們走的路程比晚上走時要快了很多。河邊沒有一個人,興許此刻還沒有人肯過來。
遠遠就看到一具極其腫脹的尸體漂浮在水面。
走進了仔細一看危荼差點沒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是不是夏天的關(guān)系,尸體隔了十幾米就有一股強烈的尸臭。眼前的尸體臉部朝上,像泡發(fā)的饅頭一樣,幾乎腫脹的不能看了,絕對是能嚇得小朋友“丟魂”的類型,頭發(fā)長長的散開,依稀可以辨認出是一個女性。眼球凸出,嘴唇也被泡的外翻四肢腫脹展開,尸體凸出的眼球擠在面餅一樣白花花的膨脹的臉上與他們的視線對上。
“這鬼游戲不能給未成年人打碼嘛…”
身后傳來白楓抱怨的聲音,然后又是一聲跑遠去嘔吐的聲音。危荼強忍著胃中傳來翻騰的不適,繼續(xù)打量著面前這具浮尸。
這尸體身上緊繃的衣服有些眼熟。
危荼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轉(zhuǎn)過頭捂著鼻子對八號小聲道:“我們前幾天看到的一個女孩子,似乎穿的衣服就是這種…當然我也不確定,臉都成這樣了…”
八號的一張冰塊臉啥表情都看不出來,好像聞不到這惡臭似的。
“啊嗚嗚嗚好可怕——”
一聲尖叫傳來,有小孩子過來被嚇到了?
危荼回過頭,尖叫的人卻是一個看起來比他還高的年輕女人,可她的動作卻完全不像個成年人。女人瘦瘦高高,頭發(fā)高高的綁起兩個馬尾,還掛著大紅頭花,看起來異常違和。身材有點發(fā)育不良的感覺,此刻張牙舞爪的捂著眼睛跺著腳,嘴里似乎還留著口水。
這時候有幾個村民陸續(xù)趕到了。有一個男人忙拉住了那個還在鬧的女人。
“小靜,叔叔帶你回家找你媽去啊?!泵髅魇呛团瞬畈欢嗄挲g的男人,卻一邊自稱叔叔,一邊扯著女人的手哄孩子般的拉著她往回走。
“…找媽!…我要…找…媽媽…哇…”
等到表現(xiàn)奇怪的女人走了,另外一個拿著鉤子撈尸的村民才嘆了一口氣給他們解釋道:“這是小靜,你們別害怕,就是這兒有點問題!”
村民用一只手指指腦袋。
“這種孩子我們村里過幾年就能有一個,可憐見的,長多大腦子就跟小孩似的?!?p> 似乎是聞到了尸體散發(fā)的惡臭,村民從懷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布條蒙住口鼻。
“你們這些城里人倒是不怕尸體晦氣,還往這邊湊。我們山上的人都喝這條河里的水長大的,怎么說,尸體還是打撈上來再讓家人來領(lǐng),不能在這把水源污染了?!?p> 村民大叔開始撈尸了,索性尸體離岸邊也不遠。繩子在他手心里打了幾個轉(zhuǎn),他拋起綁著鉤子的繩子,鉤子就牢牢勾在了浮尸身體上的衣服上。
不知道是衣服質(zhì)量不好被水泡爛了,還是村民大叔沒有控制好力道,鉤子穿過衣服釘在尸體上,給尸體泡的腫脹的大腿釘出一個血洞。有些發(fā)黑的血冉冉的在水面暈染開來,危荼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尸體成功的被拖拽到岸邊,惡臭味變得更加濃郁起來,或許是尸體的面部實在可怕,村民把她的臉朝下拽到一片草叢里。
“是她?這不是昨天…呸,一個月前的那個謝紅冰嗎。”
白楓似乎也注意到尸體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此刻貌似也適應(yīng)了初見浮尸的不適,仔細的湊向前觀察著。
“她居然死了。自殺還是他殺?這小姑娘,能和誰結(jié)仇?”
“尸體看起來沒有外傷。我聽一個孩子說過謝紅冰昨天就去縣里查高考成績了,會不會是城里不理想自殺了?”
危荼想起那個小女孩說的話,忙講道。
她想起了山里鬼怪的源頭也是來自這條河,莫非,是這個女孩子的怨氣?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4-07-27/41ebe4aecd085d7067df3db7f7242d554yyK6n5C53p5Bpj.jpg)
箏零
新人新書,希望大家多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