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打擾她,自顧自的吃著飯,等了好一會兒,她又問:“你剛才說什么?”
我瞬間就懵了,她剛才是沒有聽我講話嗎?
我有些泄氣,說道:“沒什么。”
許諾這才注意到我表情有點不好,她開始回想著剛才的事,想到后,才道:“先不用辭職,我還有一些事情沒做,等到時機成熟,我會給你安排的?!?p> 我只好點頭,人家都已經(jīng)回復我了,我總不可能還生氣吧。
“那就聽你的吧,張國富公司那邊你怎么安排的?”我又問她。
“沒什么安排,我們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新開的公司,會慢慢的分走他公該的生意,到時候,自然是走一步看一步?!痹S諾看著我,輕笑。
我聽了她說的話,只是簡單的點頭。
不過仔細想想,許諾還是蠻恐怖的,然而我也沒那么善良,一面收了老禿驢的錢財,答應了他,幫他盯著許諾,然而我現(xiàn)在有言無信。
但是我總覺得過意不去,人家老禿驢開了大半輩子的公司,經(jīng)營的也是中規(guī)中矩,就這么被許諾順走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呢。
“你是不給他留任何東西嗎?”我問著許諾。
許諾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她道:“不然呢?我要做的還有更多,以后慢慢給你說吧。”
我只好點頭。
許諾看著我眉頭緊皺,我也看了她一眼,她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做,有些過意不去呢?”
我立馬點頭,沒想到她直接說出我的想法了。
許諾只是笑了笑,接著說:“你太年輕了,給他留一些東西,他照樣知道該怎么經(jīng)營公司,到時候除了時間問題,一旦他的公司做大,我們也別想混下去?!?p> 我突然意識到,許諾說的是對的。
況且老禿驢是不會將什么情意的,畢竟我是幫著許諾一起糊弄他,就算我放了他一馬,也不代表他以后會放過我。
“這也是他欠我的,我為他公司管理了不少年,大晚上還要去給人家談合同,而他呢?只是覺得這是理所應當?shù)?,我在職場上受到的辱罵,他永遠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許諾說起老禿驢,全是憤怒。
“他從來沒有給你錢嗎?”我問著。
許諾冷笑,道:“錢都進了他的褲腰帶里了,每次問他要看病的錢,你知道她是怎么對我的嗎?扔在地上,像只狗一樣去撿,這樣他開心了,才會多給我一些,不開心了,就挨一頓毒打,他永遠在外面花天酒地?!?p> 我聽后,突然又開始泛起憐憫之心。
也許許諾這個時候的做法是對的,而我也沒有了負擔。
許諾承受的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她想做就做吧,我?guī)退秃昧恕?p> 反而老禿驢也是活該了,我只能這樣對我自己說。
“對不起啊?!蔽蚁蛟S諾道歉。
許諾看了一眼手機的消息,打了幾句字,這才放下手機,看著我輕笑。
她沒有接我的話,碗里的飯菜也沒吃多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在吃飯的期間,我看著她一直擺弄手機,不知道再回誰的消息,回的這么頻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也忘記了。
我只好自顧自的吃著飯菜,很快就吃飽了,然而許諾還在那邊玩手機。
我開始想著,許諾現(xiàn)在聊天的人,是不是何逸?
她老是在笑,而我忍不住胡思亂想。
我坐了有一會兒了,她也沒有看我,我問:“吃飽了嗎?”
她沒有回復,突然來了一個電話,接了起來,她慌張的到門外接電話,什么都沒有跟我說。
我突然也沒有在坐著得意思了,于是站起身,拿著許諾的包包,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我聽到了許諾跟對方的對話。
“嗯嗯,好,我馬上來。”
我走了出去,看著她掛斷電話,轉身朝我走來,她看到我拿著她的包,沒有多驚訝。
“晚上有事,我先走了。”
“要我一起嗎?”我明知故問。
許諾直接搖頭,道:“不需要。”
我只好笑了笑,看著她開車離開,突然心情變得焦躁起來。
我先是回到家,還是和往常一樣,拿著毛毯開始在沙發(fā)上睡覺。
一直玩著手機打發(fā)時間,因為我怕我睡過頭了,就看不到許諾什么時候回的家。
等到半夜的時候,我昏昏沉沉的差點睡過去。
突然開門聲給我驚醒,我起身看著進屋的許諾,這個場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不知道已經(jīng)有幾次了,我都是這樣等她,每次都是很晚,不過這一次,實在是太晚了,在過幾個小時直接就到第二天早上了。
看著她的臉,好像有點微紅,我急忙的問道:“你去哪里了?怎么這么晚回來?”
“呵,你管得著嗎?我做什么跟你沒有關系吧,自作多情?!痹S諾說完轉身就要回房間。
我急忙走過去抓住她的胳膊,憤怒的說道:“我為什么管不著?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合伙做事情,你是不是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還癡心的忘不了?”
許諾直接甩開我的胳膊,冷笑了兩聲,惱羞成怒道:“你誰啊你?管得那么寬,顧宇,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許諾說完,轉身走回房間,門使勁的關住,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她這么一說,我直接愣住,這是第幾次說這樣的話了?
我突然想起來她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酒氣,該不會真的跟那個何逸一起去喝酒了吧?
我越想越著急,她的也有可能是在跟別的人一起喝酒,今天晚上回來了,不代表明天還能回來。
不行,我想著還是不能這么袖手旁觀,萬一她突然犯渾把自己給交代出去,到時候肯定想死的心都有。
不管是誰,明天我都要親自跟著她去看看,還是確定一下比較好。
第二天我準時的上班,許諾也是頂著紅腫的眼,我看到她的時候,總感覺她是哭過了。
這一次我拿著合同,準備去找許諾看一下,目的就是為了想要問問昨天的事情。
誰知道還沒進辦公室就看到許諾在跟人打電話,還笑的甜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