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都尉千金有點橫
“姑娘,丞相府到了?!瘪{馬的小廝將墊腳凳擺好,恭敬的候在馬車旁,等待月歌。
在他的攙扶下,月歌拎著裙擺淑女般的走了下來。
遠處漸漸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駕馬車揚塵趕來。
“閃開閃開,別擋我家小姐的道?!瘪{車的小廝很是張狂,老遠的距離便已執(zhí)著馬鞭嚷嚷起來。
夙王府的小廝,在賓客馬廄處從來都是被其他小廝點頭哈腰的照顧著,哪兒受過這樣的氣。
他正要擺出夙王府身份,月歌卻抬手攔下他,“把法拉利帶下去吧,不要在丞相府前失了體統(tǒng),給王府和王爺抹黑?!?p> 小廝氣不過,指著迎面而來的馬車恨道:“可是那廝太可氣了,怎敢與姑娘這般大聲嚷嚷?!?p> “狗咬你一口,你要咬回去么?”
小廝撓了撓后腦勺,憨憨一笑:“咬狗一嘴毛,奴才不愿意?!?p> 月歌淺笑,輕拍著他的肩膀催促道:“那還不趕緊把法拉利帶走,它可是我的寶貝,傷不得,好好照顧著?!?p> “是,姑娘?!?p> 小廝趕緊牽著法拉利繞去了丞相府后門處。
那輛狂妄的馬車落定在府門前,窗簾突然被一只小肉手掀開,從里伸出一個齜牙咧嘴的腦袋來,指著正跨步過檻的月歌罵道:“那個穿藕粉裙子的,竟然敢不等本小姐先入府,哪家的賤女這般不懂禮數(shù)?”
月歌回頭定睛一瞧,好家伙,這不是郭太尉家的三小姐么,仗著有一個位及三公的爹和兩個了不起的哥哥,常年在外張揚跋扈,從不把身份比她低的人放在眼里。
時常做些匪夷所思,令人頭疼的事來。
“在下洛月歌,見過郭馥小姐?!痹赂柘蛩径Y道。
她一拍窗框,道:“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王爺身邊的那個賤婢啊,你給我等著。”
月歌翻了老大一個白眼,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府內(nèi)走去。
“誒!我說話你沒聽見么?給我站??!”她大喊大叫著,魯莽的從馬車里鉆出來,四五個奴仆見狀趕緊上前護著她,生怕一個閃失讓自家小姐摔著,那都是掉命的事。
“狂妄賤婢,竟敢無視本小姐,來人!給我拿下!”微胖的郭馥拎著裙擺快步追著月歌。
她不善跑步,稍微跑遠兩步就氣喘的不行,
一不小心踩著了裙邊,撲的便摔了出去,月歌向一旁稍稍一讓,連裙擺都不想碰到它,刻意避開,郭馥直接撲倒在地,柔軟的衣裙狠狠蹭在了石板地上,頓時磨出了兩個大窟窿來,兩只手掌也擦的血紅,她哇哇的大哭著。
月歌連忙舉著兩根食指堵住耳洞,厭煩的看著地上動不動就哭的郭馥,不怨凌夙不喜歡小孩,連她也異常討厭這樣又哭又鬧的孩子。
據(jù)說誰讓郭馥哭出來,誰必須要挨了板子才能讓郭馥收住眼淚,可惜她哭錯了人,就算她今天哭瞎了雙眼,也沒人敢動月歌一根毫毛。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抓住這個賤婢。”她坐在地上撒野似的蹬著腳嚎啕大哭。
“這...”他身邊的奴仆們自知道面前這姑娘是王爺身邊的人后,都不敢動手了,即便是郭馥小姐的命令,一個個也是面面相覷,面露難色。
若是當下不聽命,或許頂多只是受罰,可聽命了,王爺怪罪下來恐怕就得賠命了。
“這么大個姑娘,摔倒了就自己爬起來,坐在地上哭成何體統(tǒng)?”月歌睨著眼,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郭馥。
“洛月歌你敢辱我?”郭馥的胖手指,直指著她,“你可知我是何人?”
聽聞動靜的丞相千金程珠玉,帶著奴仆們速速趕了過來。
“哎呀...郭馥妹妹,你怎么摔在地上了?”程珠玉一襲粉衣,飄然而來,仿若被風拂起的嬌嫩桃花,楚楚動人。
她驚慌的來到郭馥的身邊,從寬大衣袖里伸出藕芽般的纖纖細臂將她扶了起來。
“珠玉姐姐,是她!那個洛月歌!是她害我摔倒的,她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p> 程珠玉無奈的看了眼月歌,她深知郭馥蠻橫,可丞相府設宴這種事,又不得不向她發(fā)出邀請,實在讓她左右為難。
“來到丞相府的都是尊貴的客人,郭馥妹妹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計較此事了可好?”
郭馥急的直跺腳,她早就看不慣賴在王爺身邊的洛月歌了,今兒個逮著機會,無論如何也要收拾收拾她。
“我不管我不管,都是她害的,這是我才買的新衣裳,就摔壞了,你看我的手?!彼蓱z巴巴的將腥紅的手掌翻給程珠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