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女人的醋照樣吃(上推三更)
回到府中。
馬車剛剛停下,凌夙迫不及待的徑直奪步趕回庭院。
然,在月歌的臥榻上,只見戚曼云閑散的撐著腦袋,修長的身子側臥在床上,一手搭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扇子,好生愜意。
他走近了些才發(fā)現(xiàn),她身旁還躺著熟睡的月歌,今日她的睡姿不大工整,長發(fā)披散,香肩外露,漂亮的鎖骨分外引人注目,粉嫩嫩的小嘴不時還撅一撅,既誘惑又可愛,如此毫無防備,他....
凌夙火冒三丈的擰著戚曼云的耳朵,她頓時驚醒過來,下意識蹭起身來,反手抓住行兇者的手臂,想要將他反摁在床上,不料對方先發(fā)制人,手腕一挽便反將她的手臂別在后背,動彈不得。
“哎喲——”
“給本王下來!”他拎著曼云的衣領將她生生從床上拎了下來,“本王讓你好生照顧小洛,你怎睡到她的臥榻上去了?”
“都是女子,你慌什么?”曼云扭動著酸痛的臂膀,他對自己人下手也夠狠的,若不是因著在王府里,她稍有松懈,哪兒讓他近身襲擊的機會。
“小洛今日喝藥了嗎?”
曼云順手拿扇子給自己扇起來,“喝了,陸大夫剛剛才走,說小月歌脈象比起前幾日好了很多,已與常人無異,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礙。你上次問他的那種毒,他至今沒有查到出處,需得再給他些時日。”
凌夙長嘆了一口郁結之氣,“連陸大夫也如此,看來眼下只有等一人回都,方能替我答疑解惑。”
“誰?”
“虞毅鳴。”
曼云手中的團扇戛然而止,她靜的像一樽飽經風霜的石像。
半晌,她拿團扇指著凌夙,進一步確認道:“太醫(yī)院長者,虞醫(yī)官的次子?說是游歷天下拜訪名醫(yī),實則常出入煙柳之地那個?”
連邊境的戚曼云都知道,他這名聲可謂是臭名遠揚,凌夙無奈的嗯了聲。
就是這一聲肯定的嗯,猶如一道天雷猛劈,反復鞭打著曼云這樽脆弱的石像,“糊涂啊凌夙,糊涂?。∥抑滥銚男≡赂?。
但是你不能自亂陣腳,什么人都用,將小月歌交給一個寫情色話本的庸醫(yī),怎么想的。你為何不讓他哥來?他哥就在宮中,不是還被妃嬪們譽為醫(yī)仙么?”
凌夙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我此前已著書信給他,正巧此次壽誕他也要回都給王上賀壽?!?p> 聽他這口氣,好像真的打算信任虞毅鳴,曼云實在有些無語,“我真是搞不懂你,讓一個不學無術的庸醫(yī)給小月歌看病是為了什么,他滿腦子都是風韻猶存的女人,能道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小洛是我的妻子,我心里有數(shù)。”凌夙一把奪過曼云手中的扇子,坐到床邊。
月歌一翻身,手腳順勢帶了過來,嫩藕芽般的手臂正正搭在凌夙身上,迷糊中,她習慣性的尋著被子要抱住,卻不曉得自己正抱著凌夙的腰,她還舒服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適才就沒把紗衣穿好,這么一翻身,更是越落越下去,看的凌夙血氣沖頭,不由得連吞了幾次唾沫,他不得不親自動手,牽起散在臂窩的紗衣遮掩起她的香肩玉臂。
“今天凌司風又來詢問小月歌的病情了,看起來十分擔心她。”
“不必理會。”
眼睜睜的看著他二人情深意濃,白晉也不在,曼云心中酸楚陣陣,“怎么總不見白晉出入王府,是你調他離開,還是他自己想躲著我的?”
凌夙思量片刻,幽幽道:“是我讓他去捉拿傷害小洛的兇手的?!?p> 曼云稍顯安慰,但也只是苦中作樂的自我安慰罷了。
她黃連一笑,扶著額,道:“可憐可憐你們眼前這個求而不得的人吧,她的心已經夠苦了,還要遭受你們無情的精神鞭笞,此行徑實在非人!非人也!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