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錦身邊的婢女言之也被驚雷嚇醒,她激動得直接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文殊錦,高興道,“小姐,你總算醒了?!?p> 文殊錦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一時還有點懵,她把言之推開,一臉疑惑,“我是怎么了嗎?”
言之低下頭,輕聲道,“自老爺和少爺戰(zhàn)死之后,你就病倒了,這一昏就昏了好幾天,夫人惦記你眼睛都快哭瞎了,你若是還不醒來,老爺留下來的這座府邸都要被二老爺給奪走了,這幾天天天來找夫人說這事?!?p> 想來她是重生到他父親和哥哥戰(zhàn)死一個月之后了!
想到前世所有一切,文殊錦心里就一陣鈍痛!
文殊錦恨得指甲掐進了肉里,有血從手掌心流出來,她絲毫痛感沒有,此時此刻,她心里只有滿滿的仇恨!
既然她上天有眼讓她重活一世,她勢必要親手活剝了朱明和文雅婷這對狗男女的皮。
還有那位高高在上的仁慈君王,文殊錦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他爹和哥哥的死,竟然是他一手操辦的,她要查出證據(jù),替他父兄和三萬將士報仇雪恨!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言之喊了許久,文殊錦才回過神來,她看著言之著急的樣子,就欣慰道,“我沒事!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言之趕緊給文殊錦包扎手心的傷,滿是心疼,“還說沒事,你這手都被你自己掐出血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文殊錦看著眼前這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丫頭,心里頗為感慨,這一世她定會護她安康。
包扎好之后,天已經(jīng)亮了,文殊錦剛想去看看她娘尚閔衣,就聽見房門外一陣步履匆匆的聲音朝著她娘房間走去。
文殊錦皺著眉頭,推開門也往尚閔衣房間去。
文宏斌這次可不只自己來,還把文老太太給喊來了,文老太太坐在茶桌旁,面色威嚴,她盯著尚閔衣,冷聲道,“你個婦道人家,要這府邸能做什么?還不如就交給宏斌打理,你還落個清閑?!?p> 文殊錦站在門外,對文老太太說的話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文老太太向來偏心文宏斌一家,這次文宏斌叫她來,也是為了給她娘施壓的,上一世,她也是這個時候醒來,她聽了文宏斌的好話,將房契交了出去,所以才落得剝皮抽筋的下場。
文殊錦臉上揚起笑意,她走到文老太太面前,意味深長道,“祖母可真會說笑,這府邸能給我和我娘遮風(fēng)擋雨呢,再說了,這府邸是我爹生前留下來的東西,我們也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不是?”
文老太太厭惡的睨了文殊錦一眼,低聲斥責(zé)道,“我們長輩說話,你個女兒家來瞎摻和什么?你娘平時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
因文老太太這樣說,尚閔衣的臉色有點難堪,文殊錦見了,就走到尚閔衣面前,握著她冰涼的手,堅定地看了她一眼。
隨即她又看向文老太太和文宏斌,面色稍冷,“祖母,我爹和哥哥都犧牲了,日后我們家都得我來當家做主,我知道二叔一直在打這府邸的心思,但是這府邸是我們娘兩最后的依托,所以不能給二叔?!?p> 文老太太被文殊錦頂了嘴,氣得面色通紅,她將手上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杵,厲聲道,“文殊錦,你就是這樣和長輩說話的嗎?哪里有女兒當家做主的道理,你爹去世,這府邸交給你二叔有何不可?他是你親二叔,還能虧待了你們母女不成!”
這個時候,文宏斌也順勢起身,對文殊錦好言相勸道,“殊錦,你這府邸足夠大,就算我們一家搬進來,也還是有很大的空間的,況且我們搬進來后,我們還能幫襯你們一點,不然你們婦道人家,萬一被人欺負怎么辦?有我們在,別人也不敢多說什么。”
文宏斌是個笑面虎,他早就打這府邸的注意了,當初文殊錦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他就想要搬進來,只不過被文殊錦父親直接拒絕,現(xiàn)在她父親一去世,他自然是想將這府邸占為居有的。
這將軍府,可要比他那個老宅寬宏靚麗許多。
文殊錦冷笑一聲,她盯著文宏斌這只笑面虎,冷煞煞道,“二叔,你什么心思我懂,今日我若是真將這房契交出去了,這府里恐怕再難有我和我娘的容身之處,你也別打這府邸主意了,我是不會同意的?!?p> “你……”文宏斌確實被文殊錦氣得不輕,他指著文殊錦,半天又說不出個什么來,最后只罵道,“你別不知好歹。”
文殊錦站在文宏斌面前,她面色森寒,猶如一匹惡狼一般狠狠注視著文宏斌,她聲色俱厲道,“二叔,好與歹用不著你來教我怎么區(qū)分,你和祖母如果再不離開,我就報官說你們私闖民宅?!?p> “好你個賤胚子,還想報官抓我和你二叔不成?我打死你個不尊長輩的?!蔽睦咸f著就拿起拐杖想往文殊錦身上揮。
文殊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要落到自己身上的拐杖,她直勾勾盯著文老太太,“祖母,我還尊敬你,喚你一聲祖母,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容忍你毫無理由的偏袒二叔一家,自幼你是怎么對我娘怎么對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就連我爹,你都未曾拿他當親兒子看過,都說骨肉親情,我爹也是你的親兒子,可如今他尸骨未寒,你卻要幫著二叔一家來討我們這府邸,你就不怕真寒了你大兒子的心嗎?”
文殊錦字字珠璣,文老太太確實不喜歡文雄,從小就不喜歡。就因為她在生文雄的時候差點難產(chǎn),算命先生便說文雄命里帶煞,克父克母,她就對文雄始終冷冷清清的。
只不過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人指責(zé)過她一句,今日她卻被文殊錦這個小丫頭片子指著鼻子聲討控訴她的罪行,她臉面又該往哪里擱?
文老太太將自己的拐杖從文殊錦手上扯下來,她怒不可揭瞪著文殊錦,冷哼一聲,“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竟不知你這般伶牙俐齒,你這樣不尊長輩,你娘應(yīng)是功不可沒?!?p> “祖母,我娘一直教導(dǎo)我要敬你重你,可你的行事作風(fēng),真不配我敬重你,我爹和哥哥尸骨未寒,還希望祖母和二叔,饒了我們母女,讓我爹和哥哥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