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同時看去,只見一女子身著蓮青色夾金線繡百子榴花長裙,眼尾勾勒的微微上揚,再加上不茍言笑,只覺得這人同蘇嬤嬤一樣不太好相處,穿著打扮也太過素凈了一些。
趙玉容,謝婉寧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氣,這人也就看著冷面冷情了一些,實際是一個外冷內(nèi)熱的性子。上輩子自己在最后的時候,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只有趙玉容待她一如既往。
最后便定了下來,謝婉寧同衛(wèi)瑯、趙玉容還有姚僖住在一起。
身邊近身侍候的婢女只留下了流光還有薄荷,青青和真兒則被她遣去了外院。無它,青青和真兒上一輩子對她可沒多少衷心,之所以還帶進宮,無非是因為將這種知根知底的人放在眼皮底下才好挾制。
謝婉寧隨便選了一個房間,流光一進去就開始打擾屋子,薄荷則吩咐人將帶來的衣物箱子抬進來,一時間倒是有些熱鬧,等到所有都拾掇妥當之后天色也暗了下來。
隨便吃了些宮人送來的吃食后,謝婉寧強撐著困倦的眼皮沐浴后,不需片刻沾床就睡了。
…
“皇上,您可算是回來了……”富海公公站在廊下,遠遠的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了過來,忙迎了過去。
“怎么了?”淡淡的聲音里滿是漫不經(jīng)心。
富海公公等著那人越過自己,這才落后一步跟在后面向前走去,臉上盡是無奈的苦笑:“秦嬤嬤來了中和殿兩次,說是太后想見您。這不,現(xiàn)在人在中和殿外不走了,勢必要見到皇上您呢……”
趙序還是白日里那身道袍,眼下雖趁著夜色而行,仍是有些惹眼。富海公公在身后聽著四周的動靜,不時的看向某些方向,然后微微伸出手,寬大的袍袖里漏出半個手掌憑空揮了揮,四周便再次歸位寂靜。
趙序面無表情的走著:“那就去吧?!?p> 富海公公低頭應(yīng)“是”。
二人走了很長一段路,還沒走到壽安宮門口的時候,富海便高聲道:“皇上駕到——”
壽安宮門外站立的宮人聽見聲音,頓時低首行禮。
趙序腳步不停,大步走了進去,一路宮婢太監(jiān)行禮高呼:“參見皇上?!?p> 太后斜倚在矮塌上,正在翻看一本書,身著湘紅色大紅妝霏緞宮袍,綴琉璃小珠的下擺鋪陳在矮塌上,偶爾身子動一下,摩挲有聲。紅袍上繡大朵金紅色牡丹,蔥指上戴著寒玉所致的護甲,鑲嵌著幾顆鴿血紅寶石,雕刻成曼珠沙華的形狀,美麗不可方物。
她膚色過于白皙,細看不難發(fā)覺是類似一種病中的蒼白。如今已經(jīng)年過四十,眼角已經(jīng)多了一些歲月刻下的痕跡。
當太后看見趙序衣著的時候,眉毛一皺:“皇上!您現(xiàn)在是皇帝,怎可做如此打扮!”
趙序沒有接話,而是來到正中行了一禮:“兒臣見過母后。”
太后眉間的川字越發(fā)的深了,知道趙序別扭的性子,也懶得在此事上多費口舌,于是說道:“今天秀女進宮,本想著今日便讓你從中挑選定下位分,誰承想哀家讓秦聞去叫你,竟吃了數(shù)次的閉門羹?!?p> 說著目光涼涼地看向站在趙序身后的富海公公。
富海公公將頭低的更低。
Yoowor
要捋一捋大綱,今天只能先發(fā)半章了,多擔待,明日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