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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你站住

第50章:差別

昏君!你站住 Yoowor 2034 2021-07-27 23:08:58

  富海公公將衛(wèi)瑯送來的糕點放到謝婉寧面前。

  謝婉寧一愣。

  趙序已經(jīng)開口說道:“朕不愛吃甜食,你吃吧。”

  這衛(wèi)瑯做給趙序的,自然不可能有毒,謝婉寧高興謝恩,不假思索的拿了一塊兒放進口中,味道甜膩入口即化,很是好吃。

  “皇上,您看了幾個時辰了,歇息一會兒吧?!?p>  趙序手拄在案上揉著眉心:“內(nèi)務府撥了十萬兩銀子,并幾萬擔糧食,如今竟還有官員上折子哭訴災銀不夠?!?p>  富海公公聞言掀開眼皮飛快的瞄了一眼折子,見上面有幾行小字,心里斟酌了一番才道:“小的斗膽猜想,興許是有人從中作梗,貪了那銀子和糧食?!?p>  趙序沒有出聲。

  謝婉寧是知道這件事的,滁州災荒,趙序撥了銀子和糧食過去,可之后仍是有地方官遞折子請求朝廷再次賑災。

  這折子是經(jīng)過千難萬難,瞞過了其他人的耳目被送了上來。而現(xiàn)在那奏折上的內(nèi)閣批文,正與富海公公剛剛說的如出一轍。

  衛(wèi)柏霖第一時間看到這本折子時,沒有將它銷毀,而是點名有人貪銀,然后送到了趙序面前。這不是他大意而為,而是因為他自信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沒有將上不得臺面的人放在眼里,這點衛(wèi)瑯就很是像他。

  當時趙序派人前去調(diào)查,最后滁州當?shù)毓賳T已貪災銀為由革職查辦,并押解上京。卻不幸途中染了風寒死在了半路,全族上下七十六口人被牽連趕往蠻荒之地,永不得入仕。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誰成想幾年過去,此案被新上任的刑部尚書寇鋮翻案,矛頭直指衛(wèi)柏霖,指他族中旁支在其滁州動用關系扣下大半災銀,逼的當?shù)毓賳T肖平求皇上再撥災銀賑災。

  衛(wèi)柏霖族中旁支后輩得知此事惱羞成怒,伙同后被派來調(diào)查的官員,將這件事黑白顛倒,大書特書,那愛民的父母官最后反倒成了貪災之人。

  衛(wèi)柏霖因為這件事被天下文人學子所詬病,可謂是被寇鋮咬下了一口血淋淋肉。

  在此之前衛(wèi)柏霖的名聲從未有過污點,人人追捧為治世之能臣。可在此之后,美玉有瑕,哪怕他謹慎行事,也有一些硬骨頭接連冒頭,癔癥了一般不要命也要咬他一口肉。

  衛(wèi)柏霖此時能在折子上寫下如此批文,想必早就想好了要顛倒黑白,要滁州的父母官肖平當這替死鬼!現(xiàn)在只等皇上下令派人去調(diào)查,這是何等的張狂和肆無忌憚!

  謝婉寧心中一動,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說的,可是滁州?”

  趙序看她點了下頭。

  謝婉寧有些擔心的問道:“皇上,滁州可好?”

  這擔心之情看著情真意切,趙序墨色的眼眸看著謝婉寧:“想不到寧嬪也會對此事上心。”

  真當她胸無點墨了……謝婉寧神情不安的回道:“實不相瞞,嬪妾祖上就在滁州定居,后來才舉族遷至皇城,滁州如今有事自然憂心不已。”

  “說起來,嬪妾小的時候聽嬪妾的父親說過,滁州的父母官肖大人與嬪妾的父親脾性相投,小的時候還抱過嬪妾呢。更有一事為人交口稱贊,一次因為親族之中的人犯了事,有人便讓他行個方便,可最后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斥責離去,實乃一個正直無私的人?!?p>  趙序眼神冷漠,如同看穿了謝婉寧的把戲一樣:“你是要朕再賑災于滁州?或者留他一命?”

  謝婉寧起身跪在地上:“嬪妾不敢,只是嬪妾以為肖大人絕對不是空口無憑之人,請皇上明查!”

  趙序冷笑一聲:“想不到朕的寧嬪,錯生了女兒身,若是男兒豈不是就可以考取功名了?!?p>  謝婉寧抬起臉,沖著趙序燦爛一笑:“嬪妾書讀的不好,生為男兒身也無用。做皇上的嬪妃就不一樣了,皇上書讀的好就行了,嬪妾與榮有焉?!?p>  富海公公錯愕的看著謝婉寧,見過溜須拍馬的,沒見過這么生拍的。

  小騙子,趙序嗤笑一聲。

  謝婉寧笑嘻嘻的揉了揉膝蓋,神情嬌憨:“皇上,嬪妾身子還沒大好呢,跪的膝蓋疼,嬪妾可以起來嗎?”

  “起吧。”

  “謝皇上?!?p>  富海公公張口結舌的看著將最后一個糕點吞進肚子中的謝婉寧,腦中轉動的飛快。

  謝婉寧剛咽下嘴里的糕點,心里卻想著趙序有沒有看重這件事,她不好再說下去,若說出讓寇鋮前往滁州調(diào)查此事,只會讓趙序懷疑自己目的不純,說不定還會害了寇鋮。

  就在謝婉寧苦惱的時候,秦嬤嬤前來,說是太后讓謝婉寧前去壽安宮,若趙序無事也可前去。

  本以為趙序不會過去,沒想到竟然答應了下來。

  …

  “娘娘,要婢子說,您這么躲下去也不是辦法……”

  姚僖拿著一把小拇指甲大的珠子,一粒一粒的扔進瓷瓶之中,發(fā)出清脆聲音:“我也知道,只是,一想到……我這心里就怕得很。”

  婢女走到姚僖的身后,輕柔按著她的肩膀:“娘娘,依婢子看,您就是因為御花園的那件事被弄的害怕了,事后瑾妃娘娘不也沒有再為難您嗎?”

  姚僖一顆心仍是七上八下的:“你不懂,她雖然沒有說什么,可我總覺得她偶爾看我的眼神,總叫我瘆得慌……況且,她現(xiàn)在最是得寵,要是讓她見了我,說不準哪次心氣不順就把我……”想到那勒死的常美人,姚僖嗓子眼兒里像被塞了一團棉花,又艱澀又癢,聲音像擠出來的一般,“勒死了!”

  婢女也被姚僖的話給嚇了一跳,僵硬的笑了下:“娘娘您想多了,正因為瑾妃娘娘現(xiàn)在得寵,您才要去多走動呢。”

  姚僖仍是心里沒底,她近來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了,總是夢到衛(wèi)瑯看著她流露出嫌惡又冰冷的眼神。

  婢女心知再勸下去恐怕起了不好的效果,心里無奈的緊,誰讓她這個主子對衛(wèi)瑯做了虧心事而心虛,然后又被常美人的死給嚇破了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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