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進縣衙
大街上人多,有人提議要將故鴻與文語希直接送到官府去之后,場面頓時又鬧哄哄起來。
那刀疤男趁著無人注意,慢慢推到一邊去,等著離開了人群,他迅速朝著另外一邊快步離開,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大街上的眾人齊力將故鴻跟文語??刂谱?,隨后又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兩個繩子,將兩人雙手反綁在身后,就這么押著他們往這個鎮(zhèn)子上的縣衙去。
一路上,文語希同故鴻都沒有說話,兩人只對視了一眼,隨后故鴻對著文語希輕輕的搖了搖頭。
文語希并不知曉這搖頭是什么意思,不過她心里清楚,對方人數(shù)眾多,他們兩個人又都被綁住了,此時此刻是不可能直接逃脫出去的。
正好也是要去縣衙,只要那縣官不是那般糊涂到分不清楚是非的人,他們自然還是有機會能夠離開這里的。
但是事情往往都事與愿違。
到達縣衙之后,那縣官似乎已經(jīng)從別人那里聽說大概的事情,命人將故鴻與文語希押到了大堂之上,又從方才的眾人里面挑選了幾人旁觀,就將其他人給遣散走了。
文語希雖說之前流浪過,但到底還是第一次進入這縣衙之內(nèi),尤其她還是以嫌疑人的身份。好在故鴻在身邊,她心里也沒有那么的緊張害怕。
升堂的流程一套走完,那縣官將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拍,扯著嗓子問道:“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方才那孩子的母親是跪在地上的,其余幾個過來旁觀的百姓也跪了下來,唯獨被綁著的故鴻和文語希還筆直的站在原地。
給這樣一個縣官跪下?那怕是這個縣官的命太長了。
“王爺,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呢?!蔽恼Z希突然想到了什么,湊近一些小聲對故鴻說道,“這樣會不會暴露?”
故鴻冷著臉,“那又如何,暴露了也不跪!”
兩人說著悄悄話,那縣官前面的根本沒聽見,唯獨“不跪”二字卻聽進了耳朵里面。
對此,他頓時就怒氣沖沖,“不跪?這縣衙之內(nèi)誰人見到本官敢不跪???本官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今日就好好教訓你不可!”
邊說著話,他邊從桌上的簽筒里抽出來三張紅色簽子,隨后往地上一扔。
“將他們拖下去,各大三十大板。”縣官命令道,“隨后將人給我關入大牢,待本官上報朝廷再將這兩個殺人犯正法!”
他一聲令下,四個衙役立馬就上前來,隨后一人一邊打算將人給拖著出去。
眼瞧著人靠近自己了,文語希一直掙扎著想要將綁著的繩子掙脫開,可是卻絲毫沒有辦法。
“你們想干什么?!”就在這時候,故鴻的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弄開了,他直接一掌將一個靠近文語希的衙役給推開,“這是縣衙,定罪該要將的是國法律令,豈是你這般胡亂來的?”
故鴻的動作使得眾人震驚,他們明明將繩子綁得很緊,居然被解開了!甚至還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這一點。
坐在堂上的縣官看見這一幕,頓時驚得起了身來。
“你你你,你竟敢對著縣衙的衙役動手,他們雖說只在本官手下做事,可說到底也是朝廷的人!”縣官語氣激動,“本官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所以想要趕快去死是不是?”
故鴻并沒有理會他這番話,反倒是一臉冷漠的看著想要繼續(xù)靠近的其他衙役,“識相點,就給我退后些?!?p> 那幾個衙役互相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前進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你們還愣在原地做什么?”那縣官越發(fā)的激動,“將他們給本官抓起來!抓起來給本官扔到大牢里去!”
被這么一聲呵斥,那幾個衙役再次朝著二人靠近。
大堂之上的縣官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他隨即往一旁看了看,又沖著那邊的人挑了挑眉頭,似乎是在告訴對方一切都要辦妥了。
雖然自己還在與幾個衙役對峙,但是那縣官的這個舉動卻還是被故鴻盡收眼底。他往旁邊看了一眼,立馬就認出來那幾個人中的一個,正是之前在大街上對著眾人說是文語希踩死了孩子的那個刀疤男。
“縣官大人?!惫束欕m然在喊縣官,卻仍舊只看著那幾個衙役,“你不覺得你這么做有些不妥當嗎?”
“哼,本官抓的就是你們這兩個殺人犯,有什么不妥當?shù)???p> “是嗎?”
故鴻輕聲笑了笑,隨后又仔細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下擺,從左到右十分認真。
那縣官原以為他是要做什么,神情頓時緊張,眼睛也緊盯著,可是故鴻除卻拍打衣袍下擺,其他什么都沒做。
縣官冷聲一笑,只當故鴻是沒有后招了,拿起簽筒中的簽子舉起手剛想要扔下去,他卻一愣,手直接懸在了半空當中。
他若是沒看錯的話,堂下那男人腰間戴著的玉佩……
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縣官忙將簽子往桌上一扔,隨后趕忙從堂上走下來到故鴻的身邊。
他并沒有直接找故鴻去要那玉佩,只是盯著他,隨后用余光去打量那玉佩。
片刻之后,縣官朝著幾個衙役抬了抬手,“你們都先退下?!?p> 衙役們并不明白縣官這是在做什么,但是上官命令如此,他們必須要遵從,只能夠退到一邊去。
“你……”
縣官看著故鴻,似是有什么話要說,可是一時間又喉嚨發(fā)緊,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縣官大人可是覺得還是要按照國法律令來斷案才好?”故鴻笑了笑問道。
那縣官連忙點點頭,“沒錯,方才是本官糊涂了,此案并未有任何的證據(jù)表明是你們殺了人,你們不過就是離著那孩子距離近了些,就這么是無法斷定你們是兇手的。本官這就差人將你們放了。”
說著,他給一個衙役使了使眼色,讓他趕緊幫著文語希松開綁著的繩子。
故鴻仍舊只是笑笑,語氣也比之前要溫和許多,“那就多謝縣官大人了?!?p> 手中的繩子被解開來,文語希絲毫沒想著這縣官為何突然改變了態(tài)度,而是一轉(zhuǎn)身沖到方才那個刀疤臉的面前,“說,為什么要給潑臟水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