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門答臘?梅阿道的父親和他身邊的那個人一起下了車,蘇門答臘?梅阿道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清楚現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或許他也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他父親只是碰巧出現在這里。
我們無法告知為何蘇門答臘?梅阿道的父親會在這樣一段情景中出現,但在往后蘇門答臘?梅阿道的回憶里。這段記憶消失不見,他的父親和他旁邊的那位開車的人成為了倆位警察。而如果我們把蘇門答臘?梅阿道的記憶一筆一劃地復刻出來,那么場景也只會是這樣:
“誰打電話給我們的?”其中的一個警察大聲地講道,不過實際上總共他們也就來了倆個人。
“是我?!辈趟雇『苁钦\實地回答道。
“你說他就是重大案件的關鍵線索。”
“是的,他知道的很多?!辈趟雇】隙ǖ阶约合惹暗恼f法。
倆位辦案的公職人員同時把目光聚焦在了蘇門答臘?梅阿道身上,而我們故事的主角在這個時刻也是講出了他認為最為重要的話:“我是未成年人?!?p> “這樣,”依舊是那位一直在講話的辦案人員說話,“你們倆個有帶身份證嘛?”
“我有?!辈趟雇≡诨卮鹜昃斓膯栴}后連忙在掏口袋。
“你呢?”
“我沒有?!?p> 其中的另一個警察在這時候拉住了正在咨詢問題的那位,倆個人在后面小聲交談了一些什么,而最后那個問問題的人也是點了點頭。
“那把你們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吧?”
“我最近上了一節(jié)術法課,那個老師給我上了倆節(jié)就走了。”蘇門答臘?梅阿道搶先回答道。
“你先前認識他嘛?”
“我不認識。”
“那他為什么能給你上課?”
“我家人找的中介?!?p> “好,那你還知道更多嘛?”
“我想我就知道這么多了?!碧K門答臘?梅阿道以一種謙和的聲音回答道,不過平常他與人對話的聲音就是這樣謙和。
“你知道他叫什么嘛?”
“我只知道他姓丁?!?p> 倆個警察聽到答案后對視了一眼,之后那位在后面沉默不語的警察輕輕地搖了搖頭。
“好,其實我們也只是剛好路過這里。感謝你們的配合,愿意為這個社會貢獻當然是好事。”那個站在前面的警察拍了拍蘇門答臘?梅阿道的肩膀,隨后和他后面的那個人又重新回到了轎車里。
“你想對我說些什么,蘇門答臘?梅阿道?”當警車重新啟動,站在路旁的蔡斯汀開口講道。
“看見沒有,實際上,你難為不了我?!?p> “也就這一次了?!?p> “回答我,為什么你會知道有關于我術法的事?!?p> “道聽途說。”蔡斯汀在說完這一句話后轉身就走。蘇門答臘?梅阿道這次也把身體轉了過去,目睹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心里其實明白,當有些人執(zhí)意要和自己走想法的路子的時候,無論他去做什么其實都沒有用。
蘇門答臘?梅阿道沒有選擇繼續(xù)看著一個與他漠不相關的人,那不是他的習慣,甚至那個往前面走的人還是個男的,這更讓他感到無話可說。
“這真是荒唐?!彼堰@句話又給重復了一遍。
他的心臟依舊在平穩(wěn)地跳動,蘇門答臘?梅阿道能很明顯地感知到這一點,這當然是好事,這意味著有關于他的故事仍在繼續(xù)向前延伸著。
他又把身體重新轉了回去,其實他一開始想出去走走的愿念仍沒有消失,只不過他大抵是要換一條路才能更好地走下去了。
蘇門答臘?梅阿道向前走著,他回想起那段時光,那段他在小學的時候認真學習的時刻。他依舊能在腦海中清晰地勾勒出那時自己的模樣——永遠是夸張地把背挺直,仿佛身后正有著鐵板壓力著他。那時的他總會在老師提出問題后高高地將右手舉起,來吸引老師的注意力,盡管他給出的答案從來都不是最準確的。
“上學,上學也是一件蠻好的事情。特別是在深圳這樣一座偉大的城市吸取文化?!碧K門答臘?梅阿道一個人自言自語道,他知道周圍的人都沒法聽見他細微的聲音。
有時他是那么地想把這座偉大的城市給宣揚出來,他想在臺上像演說家那樣演講,又或者在路上抓住一個人來跟他講這些東西,告訴他們深圳真是這世界上最美好最舒適的地方。
有時他甚至想寫一本書,一本關于深圳的書,而那本書的名字叫什么呢,不得不說,這個他還沒有想好。或許蘇門答臘?梅阿道真需要一點時間來完成他想做的事情吧。
當然,有一天他會發(fā)現自己的想法總是這樣不切實際。他最大的幸福并非是生在了這座城市的一個富裕的家庭,而是生在了rose出生的時代。他要寫的,也永遠不可能是一本吹捧鋼筋水泥混凝土的書,而是一本描述神愛的女孩rose的書。
很顯然,我們的故事仍在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