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臻失控的撞上了旁邊的一輛轎車,轎車上的司機下來,要討一個說法,但是卻在看到趴在方向盤上男人是誰之后,愣??;“秦,秦總?”
秦長臻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晃動了一下額頭,隱約之間好像對眼前之人有幾分印象,但一時腦子卡殼,想不起來。
“小姐,是秦總,情況好像不太好。”司機匆匆回到車前,對著里面的女人說道。
王語汐在聽到秦長臻的名字后,推開車門下車,“長臻——”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人扶到車上,送去醫(yī)院?!蓖跽Z汐指揮著司機說道。
車上,王語汐握著秦長臻的手,發(fā)現(xiàn)他的掌心都是汗水,著急的抱著他的胳膊:“長臻你這是怎么了?你別嚇我?!?p> 司機將車快速的開到了距離最近的醫(yī)院,秦長臻被推到了急診室。
王語汐焦急的等待著檢查結(jié)果。
“你說什么?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白血病,這怎么可能他明明很健康,就是發(fā)生了一起小碰撞,怎么可能會這么嚴(yán)重,怎么就成絕癥了?”王語汐在聽到醫(yī)生給出的檢查結(jié)果之后,瞳孔緊縮,控制不住情緒的沖著醫(yī)生質(zhì)問;“再檢查一遍,我讓你們重新再檢查一遍,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
她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病癥都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他怎么可能就要死了呢?
假的,一定是假的!
“王小姐你不要太激動,我們的檢查結(jié)果不會出錯,你要是不相信,等病人醒了,可以問問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么嚴(yán)重的反應(yīng),他不可能會不知道?!贬t(yī)生說道。
王語汐看著病床上昏迷的秦長臻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他是自己多年前第一次見到后就喜歡上的男人,自己跟他在一起也不過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她都還沒有嫁給他,他怎么能就這樣死了?
秦長臻醒來的時候聽到了哭聲,尚未完全清醒的神經(jīng),猛然之間就像是被人給深深扎痛了一般,讓他倏然就睜開了眼睛。
“長臻,你醒了?!蓖跽Z汐見到他醒來之后,馬上就擦了擦眼淚,激動的看向他。
秦長臻此時也看清楚了在他跟前哭的女人是誰,驀然神經(jīng)就松懈了下來:“不是她,就好?!?p> 不是他的簡簡就好。
只要不是她就好。
秦長臻無所謂全世界知道他命不久矣,唯獨不希望蘇簡知道,他是無法經(jīng)受她的眼淚的,更看不得她成日里以淚洗面。
“你得了這么嚴(yán)重的病,為什么不跟我說?”王語汐哭哭啼啼的問他:“你得了這么重的病為什么不跟我說?”
秦長臻扯動削薄的唇瓣:“說與不說,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無法改變,多說無益?!?p> “蘇簡知道嗎?她知不知道你生病了?”王語汐問他。
秦長臻聽到蘇簡的名字頓了下,搖頭:“不知道?!?p> 王語汐聽到蘇簡不知道,心中有種自己也終于占了上風(fēng)的感覺,“你為什么,沒有告訴她?”
為什么?
怕她難過算不算?
怕她傷心算不算?
怕她因為他的死走不出來算不算?
怕她……想不開算不算?
“既然都要離婚了,知道與否還重要嗎?”秦長臻寡淡的反問。
王語汐握著他的手,很用力的握著,甚至還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期待:“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可以陪著你一起死?!?p> 秦長臻深邃的眼眸看向他,手指捏住她的下頜:“想跟我一起死?你應(yīng)下的東西拿給我,不然,以后咱們就不用見了,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是將死之人,長簡集團倒下不倒下日后我也無力再去過問?!?p> 王語汐:“我現(xiàn)在就可以把東西給你,但是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秦長臻靠在那里,眼眸深黑:“說。”
王語汐:“我要你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跟我在一起,不管我們兩個人誰先死,在死亡之前的那一刻,要一直在一起,我還要你娶我?!?p> “一個證據(jù),讓我答應(yīng)你這么多要求?語汐你太天真了?!鼻亻L臻嘲弄的說道:“我沒有興致再結(jié)一次婚?!?p> 王語汐抿唇:“可以,不過……你要盡快跟蘇簡離婚?!?p> 他對此好像是沉默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但好像也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