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一僵,幾乎是下意識的要將秦長圳推開,
但彼時,徐世楷該看到的也都已經(jīng)看到。
秦長圳輕輕的揩了下唇角,狹長的桃花眼里是數(shù)不盡的風流意味,他說:“徐總……來喝咖啡?”
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同徐世楷攀談。
徐世楷卻沒有辦法將一切視作未曾發(fā)生,他鮮少的沒有顧及風度的無視了對方,“小簡,跟我走?!?p> 蘇簡頓了下,腳步便朝著他過去,但——
但她不過是剛剛走了幾步,就被秦長圳按住了手臂。
“簡簡?!?p> 蘇簡半垂下的眼眸,掰開了秦長圳的手。
她跟著徐世楷走了。
在蘇簡走過來的時候,徐世楷就握住了她的手,當著秦長圳的面十指相扣。
秦長圳眸光深沉的看著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強行按捺著,才沒有沖過去。
“嗡嗡嗡嗡——”
牧景蘭這邊到了秦長圳讓他到的地方,卻沒有看到人,便將電話打過來詢問,“小叔說的地方是……郊外?”
要不是他打這通電話過來,秦長圳壓根就沒有想起還有這么一號人,至于地址也不過是他隨口說的,究竟是什么犄角旮旯的他自己都不清楚。
于是聞言,便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讓他自己回來。
牧景蘭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當即便是意識到自己被戲耍,捏著手機,看著這荒郊野外的呼嘯而過的風,眼神很冷。
“牧少,咱們現(xiàn)在是回去還是?”司機低聲問道。
牧景蘭:“回去?!?p> 醫(yī)院內(nèi)。
方華澤在接到老爺子的電話后,哭哭啼啼的敘述著自己是怎么被蘇簡害掉了孩子。
讓本就因為失去了孫子的老爺子怒火更盛。
方華澤哽咽著:“她身邊已經(jīng)有個男人,也不知道是給長圳吃了什么迷魂藥,讓他對她癡迷不已,就算是現(xiàn)在孩子沒有了……都沒有,沒有說她一句不是?!?p> 在方華澤的哭聲里,老爺子對于蘇簡本就不怎么好的印象,直接就是差到了極點。
老爺子安慰了她幾句之后,便掛斷了電話,而就在此時,方華澤看到了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的秦長圳,在知道通話已經(jīng)被掛斷的情況下,她展現(xiàn)了自己精湛的演技。
“……這件事情我還是愿意相信蘇小姐不是有意的……牧老您也,也不要太生氣,我沒有想到……想要她怎么樣……我只是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所以可能也有些偏激……我還是愿意,愿意相信蘇小姐不是壞人……”
她一邊流淚哽咽,一邊還是為蘇簡求情。
站在病房門口的秦長圳聽著她的話,心中多少有些動容。
方華澤愿意對蘇簡抱有善意,秦長圳對她的好感度自然也會攀升。
“長……長圳?!狈饺A澤“突然”看到秦長圳的時候,連忙“掛斷”了電話,“你怎么忽然來了?”
秦長圳臉色好了些:“身體怎么樣了?”
在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方華澤的眼淚就掉落下來,“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關(guān)心過我了?!?p> 她哭著說:“從你失憶之后,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你會愛上其他人,會不要我?!?p> 誠然,方華澤是個聰明的女人,就算是哭也做到了務必讓自己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可是有一點她的判斷出現(xiàn)了失誤,那就是——蘇簡不會這樣哭。
蘇簡的性格,讓她不會用眼淚來攻陷一個男人,更不會哭的這般媚態(tài)。
終究是畫皮難畫骨。
秦長圳如今倒是覺得,兩人好像那丁點的相似,都沒有了。
“剛才你做的很好,以后老爺子問起來,也不要將任何的矛頭指向她。”秦長圳開口。
還在哭的楚楚可憐的方華澤聞言驀然頓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秦長圳長腿撐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這里面是五百萬?!?p> 方華澤哽咽:“你為什么,突然給我錢?”
“孩子既然沒有了,我們之間也沒有必要再僵持下去,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聯(lián)系秘書?!?p> 這便是,不讓找他的意思了。
方華澤已經(jīng)連哭都忘記了,“我剛剛失去了我們的孩子,你就要這樣對我?”
秦長圳不是心軟之人,他喜歡的是當機立斷,如今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對蘇簡的感情,那就沒有必要再跟方華澤糾纏不清。
“這是我們最初的協(xié)議,方華澤。”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還要搶走我的男朋友,我為什么還要在牧老面前為她說話!”方華澤有些失態(tài)的喊道。
在覺得自己的委曲求全卻并沒有得到任何優(yōu)待的時候,方華澤一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秦長圳方才對她的那點憐憫,因為她的這一聲變得蕩然無存,臉色隨之就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