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不好?!?p> 沒什么不好,這就是秦長圳的全部回答了。
蘇簡看著他數(shù)秒鐘,眉頭還是緊鎖的,她索性就直接說了:“這件事情影響不好,不能放任自流?!?p> 她說不能放任自流,便是直接找人壓下這件事情,但等蘇簡去到公司,并沒有立即見到周韻,作為總裁秘書,周韻沒有什么事情自然是會一直待命。
而這次是在蘇簡來到公司的十分鐘后,周韻這才匆匆過來:“蘇總?!?p> 蘇簡看著她匆匆而來的腳步,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問:“如何了?”
壓下一則這種類似于桃色新聞的報道,對于長簡集團來說本不應(yīng)該是一件難事,但周韻卻帶著幾分羞愧的搖了搖頭。
蘇簡拿著合同的手細微的頓住,問:“怎么回事?”
周韻:“網(wǎng)上的詞條封不了,是……有人背后做推手?!?p> 蘇簡:“查出來了?”
周韻還是搖頭:“對方是委托的第三方,沒有留下什么信息?!?p> 顯然這是有備而來,也知道事情發(fā)生之后會有人追查,事先便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
“蘇總這次的事情……”周韻心中有了其他的猜測,但是因為顧及身份,不敢直言不諱。
蘇簡:“有什么話不用吞吞吐吐的?!?p> 周韻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口:“雖然目前,目前還沒有什么準確的證據(jù),只是這次的事情跟上次……上次工程的事情有些……有些雷同。”
雖然周韻的話語吞吞吐吐,但蘇簡還是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她是在懷疑……這次的事情也是牧老爺子的手筆。
周韻低聲補充:“手法雷同?!?p> 都是忽然的輿論發(fā)酵,沒有留下太多能被追查到的蛛絲馬跡。
蘇簡聽著她的話,卻是沉默了數(shù)秒鐘后,緩緩的,搖了搖頭。
周韻疑惑的看著她。
“不是牧老爺子的手筆?!碧K簡抬起清雅的眼眸:“這次事件的矛頭七分都在指向秦長圳?!?p> 七分指向秦長圳,三分才對她有損。
畢竟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被一個女人當(dāng)作亡夫的替身,即使這個女人年輕貌美有錢有顏都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牧老爺子沒有道理做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情。
周韻聞言,心中也稍稍反應(yīng)過來,“是,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
先入為主,思維受限,便陷入了迷蒙之中。
好在她糊涂,蘇簡還保持著絕對的清醒。
只是一夜之間,上市公司老板被當(dāng)作替身的消息就傳遍了網(wǎng)絡(luò),兩家公司的員工們在茶水間閑話之時都難免會討論一二。
“所以我說,女人就應(yīng)該做成咱們蘇總這樣的,有錢有顏,就算是上市公司的老板都能當(dāng)舔狗?!?p> “那位秦總我上次還見過,長的比當(dāng)紅流量小生還要英俊,而且鼻子高挺,肯定那方面……嘿嘿嘿……”
“富婆的快樂,我等打工人怎么能想象得到,主要那方面好不好,有這樣的顏值和身份,怎么都……蘇,蘇總?!?p> 當(dāng)兩人在洗手間內(nèi)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一人扭頭抽紙巾擦手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蘇簡,頓時嚇得三魂沒有了七魄。
另一人也在此時從鏡子里看到了蘇簡,臉都給嚇白了:“蘇,蘇總?!?p> “蘇總對不起!”
蘇簡手中還拿著手機,兩人的對話自然也清晰的傳入了對方的耳中。
蘇簡凝眸看了兩名員工一眼,對著手機那端說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處理一些事情?!?p> 電話那端的徐世楷在沉默了幾秒種后,“好?!?p> 掛斷了電話的蘇簡,瞥了眼兩人的工牌,在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約而同的開始求饒:“蘇總我們知道錯了,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再也不敢了?!?p> “我們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再也不敢了。”
蘇簡雖然一向好說話,但這兩個人顯然就是直接撞到槍口上了。
此時正是公司內(nèi)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時候,倘若是縱容了兩人,如何震懾住其他職工?
是以,兩人雖然沒有被直接辭退,但降職稱,扣工資還是少不了,也算是殺雞給猴看,即使這件事情是部門負責(zé)人處理的,說是工作上的失誤,但明眼人都清楚,這是沒有管好嘴的下場。
無論網(wǎng)上如何談?wù)?,在公司里,這件事情沒有人再敢輕易提及。
醫(yī)院內(nèi),掛了點滴出院的徐世楷,看著手機上不斷攀升的八卦,以及秦長圳和蘇簡的照片,不自覺的就已經(jīng)捏緊了手機。
替身、相似、亡夫……
這些字眼來回不斷的在徐世楷的眼中浮現(xiàn)。
他捏著手機,就撥通了秦長圳的電話:“我們聊聊。”
對此,秦長圳并沒有拒絕。
咖啡廳內(nèi),兩人風(fēng)格迥異,氣質(zhì)千差萬別,但同樣出眾的男人對面而坐,引來女服務(wù)員的不斷側(cè)眸。
“你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影響到了她的風(fēng)評。”徐世楷開門見山的說道。
相較于他的態(tài)度溫和,秦長圳西裝革履于嚴肅凜然之間透露出三分對于這普世價值觀和行為準則的蔑視,昭彰著對于這個世界的不羈。
他說,“如此,是需要我開個新聞發(fā)布會,言明是我主動追求?”
那時,蘇簡便只是一個被追求者的形象,丟臉無顏面的,只有他秦長圳一個人。
這般的舉動在稍微有點地位的男人心中,怕都是難以接受的恥辱,可在秦長圳這里,倒像是喝杯咖啡一樣的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