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第二天出院,楊秘書還親自的送來了鮮花。
周韻前來接蘇簡去公司,徐世楷在看到那盒被蘇簡遺落的補腦液后,就給蘇簡打了一通電話。
一名帶著口罩前來的護士在聽到徐世楷的對話內(nèi)容后,匆匆進來打掃房間。
然后——
“砰?!?p>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不好意思,這東西多少錢,我,我賠?!?p> 護士將那盒剩下的補腦液打翻在地上,玻璃制品自然是一下子就碎成了無數(shù)片。
徐世楷見狀眉頭擰起。
蘇簡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詢問:“出什么事情了?”
徐世楷瞥了一眼不斷道歉的護士,對著手機那段說道:“東西,看來是沒有辦法給你拿過去了,不小心……碎掉了?!?p> 蘇簡“嗯”了聲,并沒有放在心上,兩人對話對兩句之后,也就掛斷了電話。
而護士還在不斷的給徐世楷道歉,在蘇簡都不追究的情況下,徐世楷也沒有多說什么,讓她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干凈,自己也就出院了。
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護士看著地上的碎片,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將現(xiàn)場的照片發(fā)過去之后,護士的賬戶上多出了兩萬塊錢。
護士看著那錢,不自知的就笑了笑。
這錢拿的可真容易,頂上自己幾個月的工資了。
蘇簡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自然解決跟華策集團的解約問題。
高川明坐在她的對面,“蘇總,這件事情……還是不宜意氣用事,四倍的賠償金,會大大損傷蘇簡集團的元氣,就算是對薄公堂,這也不是一件能輕易解決的事情?!?p> 耗時耗力,且……長簡集團這樣長期拖著,也不是一個解決事情的良策。
高川明在勸她這不是一個跟華策硬碰硬的時機,畢竟,華策集團在國外扎根多年,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有句話還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現(xiàn)在單方面解決的是長簡集團。
蘇簡緩緩的轉(zhuǎn)動著桌上的咖啡杯。
高川明知道她不是沖動行事之人,這次堅持解決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但這畢竟是涉及到公司的穩(wěn)定。
“這件事情,還希望蘇總審慎定奪?!备叽髡Z氣聳了聳,又說:“當然,蘇總作為集團絕對的領導者,話權人,如果你最后真的做出了決定,我……們,也都會執(zhí)行?!?p> 蘇簡按了按眉心,未曾想,一個華策集團會稱為秦長圳在她這里埋下的隱患。
高川明看著她數(shù)秒鐘,卻……并沒有離開,“蘇總身體不舒服的話,我跟醫(yī)生請教過一套按摩手法……”
蘇簡:“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稍后再……什么?”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所以蘇簡并沒有聽清楚高川明的話。
高川明卻拿不定主意她是真的沒有聽清楚,還是在假意避免,笑了笑:“沒什么,既然這樣,我就先出去了?!?p> 蘇簡緩緩點了點頭。
走出去的高川明捏了捏手指的同時,自嘲的笑了笑。
明知道,不應該,但到底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一個聰慧、漂亮、堅韌、有能力的女強人還能在某些時候帶著種歲月靜好的美感,這樣的女人,天生就自帶著光環(huán)吸引力。
讓人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
可他也知道,蘇簡對他沒有半分的男女私情。
這才是讓他覺得無可奈何的地方,他始終,始終都只能是作為一個有力的下屬存在,無論是當年還是現(xiàn)在。
同華策集團的解決,因為秦總裁臨時要上調(diào)賠償價格的事情,而暫時性的陷入了僵局。
秦長圳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后便再沒有其他的動作,而是再等待著長簡集團這邊的回復,或者更為準確的說是,在等待蘇簡的回復。
要怎么樣解決,都只是她一句話的問題。
秦總裁不是沒有脾氣,從來就沒有人敢于這般輕視他,不給她一點小教訓,她還真的以為他是個可以隨便處置的。
“嗤——”
牧景蘭的車子,??吭谛≡骸?p> 彼時蘇簡還沒有回來。
按照時間來計算,蘇簡的身體應該會出現(xiàn)一些癥狀了,他今天來,便是為了一探究竟。
“牧少請坐,小簡剛剛從公司出來,半個小時就回來了。”王姨給牧景蘭端上了一杯清茶。
牧景蘭笑著:“沒事,是我需要她幫忙,還忘記提前說了?!?p> 王姨見他彬彬有禮的,印象不錯,點了點頭。
蘇簡實際上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將手中的一沓資料遞給他:“這是你需要的文件,牧少先看看有沒有遺漏的。”
牧景蘭翻看著,“沒錯,多謝,這次的事情麻煩你了?!?p> “牧少客……”蘇簡剛開口卻掩起唇瓣打了一個呵欠,“抱歉?!?p> 牧景蘭將她打呵欠,精神靡靡的模樣看在眼底,仿若是不經(jīng)意的詢問:“沒休息好?還是身體不舒服?怎么看樣子像是精神不太好?!?p> 面對牧景蘭的關心,蘇簡只是簡單的搪塞過去,并沒有細說。
因為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愈合,有些癢,白天還好,精力都用在工作上,可到了晚上越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好像這種感覺又越加明顯,蘇簡睡眠又淺,自然是沒有休息好。
只是她的舉動,讓牧景蘭幾乎是確定,她是……藥效發(fā)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