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多看了他兩秒鐘后,就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可秦總裁依舊傲嬌的沒有喝。
蘇簡并不知道他是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只是還以為昨日讓她做出選擇的事情。
“阿臻,我……”
“你叫我什么?”秦長圳陡然之間就拔高了音量,深邃狹長的桃花眼里帶著遮蓋不住的怒色。
“這就是你想的結(jié)果?!”
她想了這數(shù)十個小時,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這?
她喊他“阿臻”?!
蘇簡頓了頓,微微歪頭看向他,問:“你喊這么大聲干什么?”
一瞬間,明明有理的是秦長圳,可四目相對被她這么一問,秦長圳都想要直接給她道歉了,好在——
他給硬生生的忍住了,轉(zhuǎn)而冷笑一聲。
“你怎么了?”蘇簡見他像是在強忍怒意的模樣。
秦長圳嗤笑:“你還關心我死活呢?!?p> 蘇簡是很不喜歡從他的口中聽到“死”這個字,秀氣的眉頭皺了皺,她低低的說:“你別這樣說話?!?p> 蘇簡的聲線柔和,低聲之時就難免有種吳儂軟語的感覺,這要是其他人聽了,頂多也就是覺得她柔的很,可這聲音聽到秦長圳的耳中,就像是在蠱惑、在誘惑、在……勾引。
他將人給按在床上,眸色深沉如夜,湛黑的瞳孔里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我別怎樣說話?”
蘇簡的手臂被他按在頭頂,身體被他壓著,無形之中就產(chǎn)生了一種壓迫感,“你先放開我。”
秦長圳輕輕的撫摸著她耳邊的碎發(fā):“簡簡?!彼f,“你想要的話,犯不著去找其他男人,我……”
他的手不斷下移,隔著衣服,挑弄她敏感的位置,蘇簡抑制不住的唇角泄出一聲輕音,“唔——”
她不可抑止的反應就像是給秦長圳下下來的一劑春藥,讓他的眼神頃刻之間就已經(jīng)變了。
深邃的眼眸里蘊藏著的是隱秘的想要將其剝拆入骨的欲色。
“我動動手,動動嘴……都能滿足你?!彼〈綁涸谒亩?,聲音絲絲鉆入她的耳蝸。
“你別——”
他說動嘴,就真的說到做到。
蘇簡沒有他臉皮這么厚,尤其這還是在醫(yī)院,他一個病人不好好的在病床上養(yǎng)病,然而在這里,在這里……
蘇簡動手想要遮擋,還想要躲開。
可他有理的手掌按住她的腿,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你……唔。”
蘇簡仰躺在床上,面色緋紅的可以滴出水來。
“我最喜歡的水果是……蜜桃?!彼f,“汁水甜蜜,舌尖掠過,偶爾不小心的咬開桃核,還會夾住舌尖……”
當呼吸變得清淺,周圍的一切動靜好像都變得尤為清晰起來。
蘇簡好像能聽到門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內(nèi)心太過緊張的緣故,“好像,好像有人……”
她希望他是能放開她,可秦長圳存了要治治她的心思,讓她好好的知道知道,外面的野男人哪個都沒有他功夫好,自然不肯放開。
可——
“砰?!?p> 手中的保溫壺重重的掉落在地上,因為密封性極佳并沒有摔開,而是在病房內(nèi)的地面上轉(zhuǎn)動了數(shù)圈。
“你們,你們——”
方華澤忽的推開門,繼而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憤怒、恨意、嫉妒種種情緒頃刻之間在臉上閃現(xiàn)。
憤怒侵襲大腦,讓她忘記了理智,直直的沖了過來。
蘇簡清雅的臉上也閃過慌亂,她下意識的就想要整理衣服。
秦長圳抬手用被子將她牢牢的蓋住,這才臉色不善的起身,“出——”
“小叔……蘇……簡?”
在方華澤身后走出的牧景蘭瞇眼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并不是什么沒有開過葷的毛頭小子,秦長圳那薄唇上沾染的水意,以及用被子包裹住身體的蘇簡,還有……方才秦長圳起身的動作,這一切的一切都無不在昭示著這兩人剛才究竟是在做什么。
秦長圳沉下眼眸:“出去。”
牧景蘭的視線緩緩落在將自己遮蓋起來的蘇簡身上,看來終究還是他小看了蘇簡在他這個小叔心中的位置。
一個男人愿意為女人做這種事情……
在牧景蘭審視的目光下,秦長圳一步移過來就阻斷了他的視線。
牧景蘭見狀微微一笑,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的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他走了,方華澤卻還是站在遠處一動不動,她死死的捏著手指,始終無法對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幕釋懷。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秦長圳始終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久而久之她也就真的以為這樣的男人本來就應該是天上的云彩,本來就應該疏遠充滿距離感,可是現(xiàn)在——
她竟然看到,看到……
他竟是能為了一個男人屈尊降貴到這種程度。
那她算什么?
那她這些年的努力都算是什么?
方華澤沒有辦法解釋,怎么都沒有辦法接受。
“出去!”這一次,秦長圳拔高了音調(diào),是任何人都能聽出來的冷凝。
方華澤淚流滿面的深深看他一眼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跑出去沒有多遠的方華澤跟沒有走遠,或者說就是為了等待她的牧景蘭撞了一個正著。
“方小姐,沒事吧?”伸手扶住她的牧景蘭關心的問道。
方華澤的情緒在一瞬之間瓦解,猛然哭出聲。
牧景蘭紳士的遞給她一張紙巾,“有些事情強求不來。”
“強求?是她蘇簡破壞了我的感情,怎么就成了我強求了?”方華澤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淚之后,怒聲質(zhì)問道。
牧景蘭溫和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小叔……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咱們都是心知肚明,依照小叔現(xiàn)在對蘇簡的在意用心程度,我想……懷孕也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怕是,就算有老爺子站在你這邊,也是于事無補?!?p> “懷孕?”方華澤的眼睛被陰霾所占據(jù)。
牧景蘭沒有說話,但是嘆氣的語氣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方華澤:“我的孩子沒有了,她憑什么可以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