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頭,一位氣度非凡臉戴面具的男人正帶著一位面畫白色臉譜的諂媚之人一同極目遠眺。
跟著他們的視線看去,只見遠處一片火海沸騰,正是大梁軍隊扎營的方向。
李存勖看著那片火海用戲腔說道:“鏡心魔,你看那遠處,為何梁軍大營會無故著火~”
鏡心魔諂媚道:“殿下,根據(jù)眼線來報,大梁軍隊已經(jīng)集結(jié)離開了那里,不知去向。至于朱友貞,怕是大梁氣數(shù)已盡......”
“哦?朱友貞昏聵無能,有此下場,這是天意!”
“殿下英明!”
“哈哈哈哈......”
此時火海之外,一個白衣白發(fā)的男子和一位紫衣紫發(fā)的少女正站在一副冰棺旁等待著什么。
白發(fā)男子輕撫冰棺,時不時嘆息一聲。
片刻后,三個人影從火海中鉆出,看到白發(fā)男子后急忙半跪行禮:
“玄冥教鐘馗,參見旲勾大人。”
“玄冥教火判官楊焱,參見旲勾大人?!?p> “玄冥教水判官楊淼,參見旲勾大人?!?p> 旲勾看著三人輕輕道:“來啦?鐘馗,任務(wù)完成了嗎?”
紅衣嬌小的鐘馗回道:“啟稟大人,朱友貞在王帳內(nèi)自刎,只是看其樣子,對石瑤的執(zhí)念很深。”
“執(zhí)念?看來一朝帝王,也難以顧及自己的兒女情長啊,只是這位石瑤,你怕是去了那邊也見不到?!?p> 旲勾頓了頓接著說道:“洛陽已經(jīng)被南平占領(lǐng),玄冥教總舵也已經(jīng)徹底踏平,你們?nèi)艘院笠膊挥迷僖孕そ瘫娮跃恿??!?p> 鐘馗臉色一變:“那大人,鬼王和黑白無常......”
“哦,這三位不知所蹤,鬼王汴梁一戰(zhàn)后就受了重傷,應(yīng)該是找地閉關(guān)去了。我還以為他攻打岐國的時候會出現(xiàn),不過既然沒有,那怕是得等到徹底練成所有的九幽玄天神功才可以,就是不知道黑白無常找不找的到?!?p> 楊焱說道:“大人,那我們接下來......”
“跟著我吧,我要召集老部下,建立一個新的組織。既然玄冥教已經(jīng)徹底泯滅,那它便與我們再無瓜葛。所以名字......”
鐘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接下來做些什么?”
旲勾一笑:“鐘馗啊鐘馗,當年四大判官雖然等級低于我等,卻都有所不服,只有你因為是降臣的徒弟對我們始終恭敬有加,沒想到如今還是這般死板?!?p> “大人說笑了,我本就是四大判官中實力最弱的一位,再加上從小幾位大人便對我照顧有加,怎么敢失了尊敬?!?p> “說的有道理,所以為了我們都能夠背叛鬼王朱友文?!?p> 看到鐘馗臉色一變,旲勾笑笑擺了擺手:
“接下來啊,我們自然是找人啦,天下局勢暫時穩(wěn)定,那就趁著這段時間把隊伍拉起來。這距離我們最近的,應(yīng)該就是降臣了吧?鐘馗,上次一戰(zhàn)后你將她救走,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自然......”
岐國,鳳翔城內(nèi),幻音坊落瀑閣中。
一位紫衣絕色美人正側(cè)臥于主榻之上,其看著手中一張破碎的面具,眉頭緊皺,面色帶著深深的憂慮。
這時,一位妖嬈嫵媚的粉衣女子扭著身子緩緩進來,行禮道:
“女帝萬福金安!”
水云姬清冷道:“梵音天,此來所為何事?”
“回稟女帝,自在天傳來一封信,特來秉承女帝?!?p> “哦?戰(zhàn)爭已結(jié)束許久,她還沒回來嗎?我還想問問她十幾萬的軍隊怎么能把汴州城拱手送人?”
“這,屬下不知?!闭f著梵音天掏出一張信封捧在手中。
“哼!”
女帝冷哼一聲將信封攝到手中,揮手打開,仔細閱讀后便將信揚到空中化為灰燼。
“好你個自在天,居然敢擅作主張!你以為你是他嗎?”
梵音天小心問道:“敢問女帝,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如今入主汴州者,一旦稱帝會被群起而攻之,所以自在天讓南平主動放棄了汴州。”
“所以她這封信是來請罪的?”
“不,是來請辭的?!?p> “什么?”
“說是有一個神秘人招攬她加入一個組織,還很篤定的保證了那個組織與岐國絕對的盟友關(guān)系。為了證明這一點,還將梁國大安以北貼近我們的領(lǐng)土全盤送還給我們?!?p> 梵音天瞪大眼睛:“您是說朱溫在位時丟掉的那些?什么組織居然會有如此大的手筆?”
水云姬沒有回答,立起身子:“既然要走,就讓她走吧,只要別被我知道她做有損岐國之事就可,不然,我會親自清理門戶?!?p> 說完她又吩咐道:“梵音天,帶齊兵馬,去大安找王彥章接收地盤!梁國已亡,我們這個鄰國不占點光,多少說不過去?!?p> “王彥章?”
“他也加入了那個組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有如此大的手筆?!?p> “是,屬下遵命!”
梵音天正打算出去時,水云姬又喊道:
“等等,汴梁分舵有那個人的消息了嗎?”
“回稟女帝,沿著下游已經(jīng)尋到吳國地界,依舊沒有絲毫的收獲?!?p>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等到四下無人后,水云姬輕聲喃喃道:
“既然完全沒有他的消息,那到底是誰呢?哥哥?可是為什么,是“詭”呢?”
......
“詭!音同鬼,多變,多怪異,多責(zé)成,多違反。取亂世中變化無常,違反常理的存在。我們要做,就做一群謀天下的鬼。”
白衣白發(fā)的聲音輕輕回答著,聽的一旁本來疑惑的少女變的更加云里霧里。
最后,蚩夢只得又跑到鐘馗身邊問道:“他說的好像很厲害很有道理的樣子,可你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嗎?”
紅色嬌小身影思索一會說道:“謀士多詭譎,大人大概是想,讓我們做天下的謀士吧?”
“哇,謀天下?好厲害??墒遣涣紟浐孟窬褪沁@樣的人?。俊?p> 旲勾跟上來點點頭:“沒錯,我們的實力與算計都比不過不良帥,他可以一個人做詭,那我們就一群人做詭與他對弈,我就不信弄不過他?!?p> 蚩夢還想再說什么,忽然就聽鐘馗說道:“大人,到了?!?p> 幾人同時看向前方,一座帶著些香火氣的破廟。
白衣白發(fā)帶著一副果然如此的語氣嘆道:“她果然還是在這里。”
插口
不懂的大大們可以百度一下“詭”哦。這是我思來想去很貼切的一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