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菊宴
鳳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去。
她只是來長見識的,不是來出風(fēng)頭的。
一刻鐘后,皇帝浩浩蕩蕩的領(lǐng)著一群人,到了御花園。
眾人急急跪拜,鳳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快速蹲了下去。
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的就算了吧!
皇帝心情大好,隨意的抬了抬手。
“眾位平身,不必多禮!”
鳳羽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嘉興帝。
只見男人頭上戴著束發(fā)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
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視萬生。
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
果真是個美男子,難怪生出的兒子個個都俊美非凡,就沒見著一個長歪的!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
一群舞姬身著薄紗在御花園中翩翩起舞。
配合著御花園里姹紫嫣紅的菊花,猶如一只只鮮艷的蝴蝶。
整個御花園仿佛人間仙境,美不勝收。
皇帝朝身邊的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
太監(jiān)會意,伸手“啪啪啪”拍了幾聲。
舞姬急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有條不紊的退了下去。
宮云宗樂呵呵的看著下面的閨閣千金。
“今日高興,不知可有哪位小姐愿意上來表演一番,添個喜慶?”
聞言,下方的小姐們皆屏住了呼吸,局促不安的想著要不要出這個頭。
這時只聽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陛下,既然今日是賞菊宴,那咱們不若來個不一樣的玩法吧!”
“哦?”
嘉興帝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綺羅有什么好主意?”
謝綺羅慢慢站了起來,見那個人的目光依舊盯著角落的鳳羽時,恨不得掐死她。
早在剛進宮時她就聽到那鳳蓮叫那女人二妹妹,說什么她傻了這么多年,來見見世面也好。
僅愣了片刻,她就猜到那女人就是那傻子鳳羽了。
她快速收斂神色,清了清嗓子。
“陛下,咱們可以以菊花作題,每位小姐寫出一首關(guān)于菊花的詩?!?p> “這寫得好的嘛,就自然有賞!”
說著,她從手上褪下一個通體清透的翠玉鐲子,遞給了身后的宮女。
“賞罰恩明,這寫的差的嘛,咱們也該有點懲罰!”
“至于這懲罰,就由寫得最好的那個提出來,不知陛下覺得怎么樣?”
宮云宗眼中含笑偏頭看向身邊的龍茉瑤。
“皇后覺得如何?”
龍茉瑤滿臉溫柔的看向嘉興帝。
“臣妾覺得甚好!”
見二人交頭接耳一副親熱的樣子,下方的幾個妃嬪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皇后的話剛落腳,眾小姐就紛紛取下頭上的簪子,手串,耳墜遞到了身后的宮女手上。
謝綺羅慢慢的地坐了下去,掃了一眼下方的鳳羽。
一個宮女端著托盤,挨個挨個的將首飾放了進去。
鳳羽眼觀鼻鼻觀心,吃著自己面前的美味佳肴,絲毫不受影響。
一個宮女站在她的面前,靜靜的等待她取首飾。
見她遲遲不動,宮女小聲的提醒她。
“這位小姐,該放彩頭了!”
“嗯?”
鳳羽輕飄飄的抬起頭,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
“彩頭?什么彩頭?”
眾人見著她的臉時,眼里滿是驚艷。
當(dāng)聽著她的話時,終于忍不住哄然大笑。
不少人在小聲的竊竊私語。
“這是哪家的土包子?一上來就光顧著吃!”
“還什么彩頭,莫不是個傻子吧?”
“哎!這人好面生,你認識嗎?”
“不認識!我怎么會認識這樣的土包子!”
嘉興帝驚艷的看著底下陌生的女子。
“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家的?”
鳳蓮陰測測的笑了笑,隨即快速的站了起來。
“陛下恕罪!這是臣女的二妹,父親說二妹這病剛好,想帶她來長長見識!”
“哦?這就是鳳二小姐?怎么?鳳小姐病好了?”
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鳳羽默默的站了起來。
心里暗罵了一句“草泥馬”
“多謝陛下關(guān)心,臣女的病的確好了!”
“哦,那朕要恭喜鳳小姐了!快快坐下吧!”
隨即他朝身邊的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太監(jiān)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宮墨宇看著鳳羽,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什么?這個絕色女子居然是鳳羽?
他曾經(jīng)的傻子未婚妻?
重點是她居然不傻了!
見宮墨宇盯著她看,鳳羽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
宮墨卿見著女子口里吐出的幾個字時,唇角幾不可見的扯了扯。
這鳳二小姐可真有意思,別人求之不得的婚事,到她那里卻避如蛇蝎!
見宮墨宇的眼里滿是后悔,謝綺羅的眼里閃過一絲惡毒。
見著桌子上的筆墨紙硯時,鳳羽饒有興致的捏起毛筆看了看。
這古代的毛筆的確比現(xiàn)代的做工好多了。
這一看就是狼毛做的,皇家的確是夠奢侈??!
謝綺羅一直盯著她,見她捏著毛筆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鳳二小姐,你癡傻了這么多年,想必不認識這東西吧!”
見著四周嘲笑的目光,鳳羽翻了個白眼什么也沒說。
她今兒心情不錯,懶得跟她們計較!
女子們皆埋頭寫詩,男子則是興致勃勃的左看右看,猜測著誰能拔得頭籌。
最后,謝綺羅以一首“墨菊”不負眾望的拿下了彩頭,重新奪回了才女的稱號。
她得意的看了看京城雙殊,若不是她有事未能參加宴會,才女的名號哪輪的上她們!
謝綺羅使了個眼色,一個女子淺笑盈盈的站了起來。
“陛下,這鳳二小姐只字未寫,這寫的最差的應(yīng)該就是她了吧!”
赫連睿猛的看向了說話的女子,眼里不帶一絲溫度。
“咯咯咯咯……”
一陣嬌俏的笑聲響了起來,劉輕雅嬌笑的看著嘉興帝,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算起來的確是如此呢!皇上,您說是不是?”
嘉興帝若有所思的看向謝綺羅。
“綺羅,你說該怎么罰?”